在哪里?”
“她不在这!”月沧也未有隐瞒,“不过今日之事,是我安排的,她顶多是没有阻止而已。”
颜子轩冷哼一声,“没有阻止?那雪衣呢,他犯了什么错。他可不知道那个元昭雪是女的,就算后来知道了,他们也是清清白白的关系,为何要那般对他。你们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月沧无话,苍雪衣对月家的贡献是众所周知的,他若是个修仙者定会有一番的大作为的,半晌才吞吞吐吐的道,“月逍和那个女人有杀母之仇,现在月逍已经知道她化身为莫雪在各大青楼表演的事情了,可能会有所安排,她也不容易,你不要打乱她的布置。”月沧这般说着,第一次他没有称呼月逍为家主,不知道为何每次称呼她为家主,总感觉他们之间隔着山川大海,遥不可及。
“怎么会这样!”颜子轩倒退了几步,“雪衣若是知道定不会和那个元昭雪有联系的。”嘴里这么说着,身子晃动,却有些像落荒而逃。
月沧抿了抿唇,苍雪衣和颜子轩人都不错,虽然詹台云泽这几天有事回了詹台家,姬无尘也去了云雾宗。但是他已经隐隐的把他们都当做自己的家人。
这究竟该怪谁呢?月逍是个喜欢将所有的事情藏在心底的人,她有太多的无以言说的秘密……今日这般果真是造化弄人啊。
苍雪衣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眉头紧蹙,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那个元公子会是个女人,还是个轻浮的女人,更想不到月家的人为何一夜之间变得不讲情理。
这是一个梦,痛苦的梦,他不在乎自己付出多少,只是为何那个人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
苍月守在门口,脸上也是分外的憔悴。似乎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他甚至有些怀念家主和公子们在一起说笑的日子,虽是平淡。却十分的温馨。一道阳光射来,苍月感觉这太阳异常的暖和,昏昏沉沉的竟是睡了过去。
凌月逍从阴影处现身,缓缓的走入屋内,手指轻轻放在雪衣的眉心。似乎想要抚平他的创伤,这般想着长叹了一口气。
他对自己的心意,自己一直都知道。这般故意让他难受,确实有些小任性,只是这个世界除了母亲,还有谁能够让自己偶尔的这般任性一次呢。想来她还是有些依恋和亲近他的。
玉指微动,七彩流星针在空中结成一道七彩的网线,在苍雪衣周身的穴位上不断的走动。好半晌凌月逍才微微收起了手里的流星针,额间沁晶莹的汗粒,手指覆盖在似要苏醒的苍雪衣额上,轻声道,“睡吧。这一切不过是个梦。”
柔软而温柔的光芒在苍雪衣的额上一闪而过,苍雪衣脸上有一丝挣扎却又睡了过去。眉间的也变得舒缓平展,似乎是掉进了一个美丽的梦里面。
这是月逍第一次对自己熟悉的人施展这等造梦术,这是合欢宫掌门才能修炼的法术,只是这法术的修炼也要讲究机缘,即便代代宫主都可以接受这一传承,却不是谁都可以学的。
造梦术是入梦术的初级阶段,待习到了入梦术,便可以整个人进入别人的梦中,但是那要耗费相当多的精力和体力,如果对方的自我控制力比较强,入梦术修炼不到的话,就很有可能被对方的梦吞噬。
一抹斜阳照过来,凌月逍火红的身影消失在月府内,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黑色的衣角在凌月逍消失以后缓缓的从墙角处露了出来,飞快的向着她消失的方向追去。
吱吱……
一只雪白的狐狸从柜子里钻了出来,打了个扑腾,一下子跃到了床上,窝在苍雪衣的脚踝处睡着了,那琥珀色如琉璃般间或睁开,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却是看向凌月逍和那黑衣男子消失的方向。
凌月逍缓缓的落在月城的至高点,那是旧城的一座弃掉的建筑,火红的衣摆向外翩翩飞舞,腰间束着金凤展翅的彩绣腰带,衬得那绝色的容颜越发的圣洁动人了。
妙光圣在旧城中极速的行走了一段路,似乎在寻找什么,半晌却无所获,感受到上方的那一束光线才停了下来,仰着头看向那火红的一片,逆着光虽看不清楚月逍的容颜,却能猜得出是倾城绝色之貌,莫名的晃了眼。
黑色的长袍一动,妙光圣稳稳的落在了凌月逍的对面,眼中盯着她有几分迟疑,似乎觉得十分的眼熟,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可能。
凌月逍亦是盯着对方,上次见面的时候,她被师傅幻变成了男人的模样,双方交手不过瞬间自己便被传送到了狐天城,眼下这个男人在此,那师傅呢?
对方不说话,凌月逍也不说话,这好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谁要先开口便输了一半。
妙光圣盯着月逍看了半晌,胸前佩带的一个挂饰微微一亮,妙光圣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飞一般的消失在空中。
凌月逍也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平静的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
花纤楼的别院,金不换已经摔坏了不少珍贵的摆饰,到处都是飞扬的碎片。但他是这花纤楼主子的人,又素来娇惯,所有的伺候的美婢男侍都面面相觑,不敢多言,生怕这个金公子稍不顺便会将火烧到自己头上。
素因刚走到院子的一侧便隐隐的看到了院子内的情景,金不换的眉心带着丝丝黑气,整个人处于一种暴躁中,让人感觉十分的阴沉。素因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主子也太娇惯这个孩子了。
“素因姐姐,要不要我去阻止他?”跟在素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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