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这些事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一看清我的脸,相原立刻向反方向的走廊跑去,是打算去职员室避难吧。我可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
连摸一下门把手的时间都不给相原,我就象食肉动物追捕猎物一样追赶着相原。被吓坏了的相原,既没时间逃进职员室,也没机会躲进保健室,就这么被我逼到了校舍的一角。他绝望地转动着走廊尽头紧急出口的门把手,但不幸的是,门被锁死了。
「喂!相原,你跑什么啊?」
听到我充满杀机的声音,看着渐渐逼近的我,相原的眼睛里清楚地写着两个字「怯懦」。那副不争气的样子,令我想起了历史剧里常常出现的阴险狡诈的商人。
一样的雇用打手,一样的阴湿密告,就连事情败露之后的神情都酷似。
「……」
仿佛是因为已经知道无处可逃,相原摆出了一副镇静的神情。但闪烁不定的眼光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他问道:「有什么事啊,悭村……」
「如果没事,求我也不会来找你!」
至少在礼貌上,我不能问都不问,就把他一脚踹飞。他接下来的待遇,将由他自己的回答来决定,我也可以做一些我一直想做却没有做的事。……这个,就是男人间的游戏规则。
「约会时的那些状况,是你捣的鬼吧?」
听到这个问题,相原这小子即使再笨……其实,实际上,这家伙不但不笨,而且还颇有些小聪明呢。……也该知道,他要是敢回答说「不知道」的话,会有怎样的下场。
看起来,他是不打算回答的样子。……不过,我早已准备,无论这烂人如何回答,都至少给他一发尝尝。
「我……那种事……那个」相原明知没用而闭上了嘴。虽然,他移开了视线,但由于心中害怕而无法稳定下来的一对眼珠,仍在咕碌碌转着,而手却在找什么的
样子在口袋里不停地动着。看来,他是打算继续敷衍下去了。
那种态度根本就不象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而终至令我怒发冲冠。
我伸出手揪住他的衣领,但是───「喂,那边在干什么呢?」
刺耳如破锣一般的声音,制止了我即将出手的一击。即使不回头,我也知道是谁正从身后走来。那充满高压的声音,是属于体育部教师谷田部的。
眼前的相原的表情很快地恢复了正常状态,淡淡的微笑浮现在他脸上。
谷田部可以说是我的天敌。我哪里让他看不顺眼,我不知道。但是自从我入学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好像他无论如何,都希望能在我毕业之前给我一个处
分的样子。至于是准备让我停学还是退学,我就不知道了。
总之,他是那种把学生当羊对待的人。是那种虽然人格上充满了缺点,但是好象一句「我是老师」就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了不起的烂人。他是个除了运动才能就一无是处,被称为「肌肉不倒翁」的人。
当然,他也不是真正的白痴,还是有一点点智慧的,但正是这一点,使他能够不停地给我制造麻烦。
……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对他的评论,但总之,他是把我当作他的眼中钉。
「悭村,又是你呀……」
谷田部飞快地跑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肩膀。听得出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大概是有一种「终于抓住了现行犯」的快感吧。
「在放了暑假的学校里,悭村,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啊??」
虽然看起来象一只大猩猩似的,但他说话的声音却象粘着质那样令人厌烦。
「我是来和芳子老师讨论毕业后的出路的。」
隐藏起心底的怒气和厌恶,我平静地回答道。
「喔……你──。嗯,这很好哇。这很好嘛,看来我平日的教导,还没有白废嘛……」
说什么都行啊!谷田部老师中午吃的是饺子吧?因为口很臭,拜托不要再靠近我了。
「不过,来讨论自己的出路问题的你,找相原君有何贵干呢?无论怎么看,也是不够温和的态度,不是吗?到底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呀,悭村!」
翻着恶心的白眼,谷田部轻轻地戳着我的肩膀。
对我就只有姓而没称呼,叫相原时就加上「君」字。
(所有的学生都知道这件事吧,我想)谷田部出入相原家的事。
对我所在的先负学园捐款最多的家族,第一是樱木家,第二就是相原家,……由于这原因而向相原献媚的教师不在少数。无论出了多大的问题,借着金钱的力量
,相原都可以把它们轻松摆平。谷田部就是这群仿佛相原家养得狗一样仰人鼻息的教师们的典型代表。明明是所谓「谄上欺下」的矮小丑恶的人类,却偏要一天到晚摆出一副圣职者的嘴脸。因此我根本没办法喜欢这样的老师,他们哪怕能学到芳子老师的一点点也好啊!
「喂,怎么了,答不出来了吗,悭村!嗯,说呀!」
得意忘形的谷田部仿佛打了胜仗一般继续戳着我的肩膀,虽然说是戳着,但已经可以称得上打着了。
(真是令人生厌啊!平白无故出来找茬。)为了让这个肤浅的体育教师闭嘴,我迅速地移动着视线搜寻着。
……啊,有了!终于找到了充分的理由。
「老师,那个是因为──」一边说着,我一边微微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躲开了暴力教师的拳头。由于一拳打空而被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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