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这样的月容,一时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又是高兴。
☆、相惜
“两位小公子,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吧!”
“就是,就是,吟风楼里吃香喝辣,还不比你们风餐露宿强?”
“对啊对啊,现在兵荒马乱的,说不定被山贼抓去当压寨相公呢!”
月容盯着路上站着的一排打手模样、形容猥琐的男人,紧紧抓住马鞍,恼怒非常。这群人,贼心不死,昨晚才被狠狠收拾了一通,今天居然还敢在县城外五里处设了埋伏堵他们!早上他们已经打听过,这里已经是会县县城,昨天他们两人被人贩子带着硬是又往南走了三十里。
他们敢来,肯定是有持无恐,月容转头,轻声对光宇说“宇哥哥,我坐你后面去,你不要跟他们硬拼,待会你把他们的马打趴下,我们冲过去就好。”说完递给他一把石子,抱着光宇的腰换到后面坐着,然后左手搂着光宇的腰,右手探进袖子里悄悄摸出小匕首。
光宇待月容坐稳,抬剑指着嘴里说着不三不四下流话的领头黄脸男人:“给小爷让开!否则别怪爷剑下无情!”话音未落就冲了出去,那些人哈哈大笑,并不阻拦,果然往两边让开了。月容觉得不对,往地上一看,发现几条细细的绳子,拌马绳!这群人真是太恶毒了!没有树林不好撒网,拉了绳子拌他们,待他们倒地后还打算故伎重施撒mí_yào!
月容觉得自己之前太善良了,人家卑鄙无下限,他们还讲什么以德报怨。电光火石间,在光宇耳边大喊:“拌马绳,撤手!”一个使力,拉着光宇一个翻身跳下马背。光宇反应非常敏捷,立即拉着月容冲进那群男人中,把手中的剑舞成了一个圆。他本来就对这些人恨之入骨,如今下手毫不留情,不过片刻功夫,一排十几个男人胳膊腿都挂了彩,一个个躺在地上唉哟唉哟叫唤。光宇在一个男人的衣服上蹭干净剑上血迹,末了抬腿踢了他一脚:“这次先废你们的手,下次再让爷遇见,非把你们刺成透明窟窿!滚!”
说罢,挑了十几匹马中毛色最好的一匹,托了月容上马,朝西疾驰。月容坐在后面,紧紧抱住光宇的腰身,不住回头张望,过了一会大惊失色,那些人,不,应该是换了一批了,居然又追了上来!这些人手上搭弓拉箭,边跑边朝他们放箭。月容一边大喊:“宇哥哥,后面有人放箭!”一边掏出匕首狠狠朝马臀刺下。
马吃痛往前飞奔,光宇左手一个用力把月容提溜到身前,右手舞剑,随手弹落了两只来的最快的箭,握紧缰绳催马加速向前。直到跑出十里地之后,前面马上就是一个村庄,那群人看追上无望,这才作罢。
月容他们又跑了二十里地,才敢在另一个小村庄停下来。收留他们俩的是一对年过七旬的老夫妇,一下马月容就发现光宇不妥: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细密汗珠,但是看他周身好像又并没有伤口。
月容不动神色进了老夫妇分给他俩的屋子,关上房门,马上就伸手去摸光宇的前身后背。光宇脸上浮起红云,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想起那些箭,月容一个激灵,不由分说把光宇面朝下推倒在床上,一把掀开他的上衣:肩背上赫然是一支断箭!许是强弩之末,箭头没有全没进肉里,但是箭有倒钩,创口很宽,血肉模糊,看起来很吓人。
看着还在不住挣扎的光宇,月容眼睛一热,鼻子忽然不通畅起来。努力眨了一会眼睛,把泪水逼回去,轻声道:“宇哥哥,你中箭了也不告诉月儿,月儿会很担心的。中箭了要好好治,治好了,你还要好好守着月儿呢!” 光宇终于不动,由着月容折腾。
月容跟老妇人说:“婆婆,我们在路上遇到山贼,好容易逃出来,哥哥受了伤,能不能给些酒给哥哥暖暖身子?”好在刚过中秋不久,老夫妇家里还有小半瓶米酒。
月容用匕首把箭头取出来,又用酒清理过伤口,然后撕了一件干净的中衣帮光宇包扎好。整个过程光宇一言不发,以前舅舅教过月儿处理伤口,她青出于蓝胜于蓝,他信得过她。血止住,月容松了一口气,好在义父有先见之明,临行收拾时在每个人的包袱里都放了一包金创药,那天月容换装,把药包塞包袱中的衣服袖袋里了,小小一包,幸好没有被那伙人贩子搜去。
月容问老夫妇要了一些小米,熬成了粥给光宇喝。两人这两天精神一直高度紧张,晚饭后不久就都睡下了,光宇受了伤,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月容担心光宇的伤势,一直睡得不安稳。半夜时光宇果然发起烧来,月容不间断给他额头换敷冷毛巾。
光宇在梦中很不安静,不断说着胡话,语不成句的,说的最多的就是:“月儿,月儿,快跑……”还有就是:“大哥,对不起……”月容听得心里酸疼,为一句承诺,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原来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
早上光宇醒来,睁眼便看到月容爬在床沿,睡得正香。平日灵动的眼睛,现在静静的闭着,秋天的初阳照在她的长睫毛上,一闪一闪发光,仔细一瞧,原来睫毛上沾着小水珠子呢。这丫头,显然哭过了。光宇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望着她,不由呆住:月儿粉白脸蛋几近透明,挺翘的小鼻子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绯色嘴唇水润润的如新采樱桃,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唇角微微翘起,好像在笑一般。光宇脑海里不由慢慢浮上一个词:祸水。
光宇一下子又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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