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浑身发抖,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拖着小无赖走。
辛甘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子,忍俊不禁,接着心里却觉得有些惋惜……为什么不满足他的要求呢?多喝可乐又怎样呢?不听话又怎样?如果是她的孩子,要杀人她都帮着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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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乐场耽搁了时间,回去时已经七点多了,屋子里静悄悄的,辛甘以为郑翩然在楼上,经过饭厅时却吓了一跳——他坐在那里,正静静等她。
陈伯向身后打了个手势,下人们立刻上菜开饭。
“青菜海参汤。”陈伯端来漂亮的汤盅,放在她手边,笑眯眯的说,“孕妇吃海参对孩子皮肤好。”
辛甘手中筷子一住,默默无言。
郑翩然抬眼,冷冷说了句:“明天起你放假。”
“谢谢少爷,我想回老家很久了。”陈伯好像从来就没有一点拿人薪水的自觉。
郑翩然黑了脸,及时又加了一句:“一周时间。”
陈伯恭敬点头,“怎么还是不开除我呢?”的惋惜表情。
他们说话时辛甘默默喝了两口汤,然后饭厅就安静下来了,陈伯带着所有人退了下去,郑翩然在她对面慢慢用着餐。
他很平常,并没有问,她却觉得似乎应该解释一下:“今天医院的仪器坏了,所以……”
谎才撒了一半,又觉实在幼稚,那是他名下的私人医院,怎么可能瞒得了他呢?
“我明天去。你放心。”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他低头慢慢喝着汤,平静的说,“你下得了狠心,尽管去。”
辛甘扒着饭,怔了怔,不争气的掉下眼泪来。
郑翩然放下碗筷,静静看着她,太过安静的夜晚,对面流泪吃饭的她,使得他心头前所未有的闷,像有什么终于按耐不住,终于破土而出。
陈遇白说的一点没错,他们这样藐视世间一切常规lún_lǐ的男人,早晚要有报应,安小离就是陈遇白的报应,而他的报应,则是眼前这个一面无声掉泪一面还假装专心扒饭的女人。
忍无可忍,他起身抽走她手里的筷子。
“你闹够了没有?”他恨声问。
她手里没有了筷子,空握成拳,抬头脸上泪痕一片。
“翩然,你不会是个好爸爸,这才是我没有理由生下它的原因。你不在乎血缘、延续、家庭,你把感情当做不必要的累赘,有郑安桐和我对你来说已经是足够的折磨和负担了,你一点也不想再多一个孩子,哪怕是我为你生的……”她说了第一句就已经哽咽,整篇话说完,泣不成声。
郑翩然讨厌死这个还未出生就让她情绪变得如此脆弱的小东西了。
他伸手,握住她紧捏的拳,强硬的掰开来,十指相扣,他说:“如果不是你生的,你觉得我会留它到现在吗?”
辛甘泪眼模糊中异常坚定的摇头,又哭:“可是这不够啊!”
“那你想要什么?”
“我希望你爱它,就像,”她哽咽了一声,声音低了下去:“就像爱我一样。”
是的,她一直知道这个叫做郑翩然的男人爱她。小的时候他跟着郑安桐来宋家做客,她请他吃糖,两人一下午安安静静吃完一整盒,郑安桐见后惊讶万分,因为郑翩然那时虽然还只是少年,却已经铁血到连糖醋排骨都不愿意尝。
后来她的身世被揭露,辛云华逼宫未果,果断抛下她另嫁,辛甘多少次徒步从市区走到郑家老宅找妈妈,每一次都是郑翩然亲自将她送回来,马术比赛摔裂脚踝那次都未例外。
更不用说再后来,即便她总以各种各样无情揣测加诸于他,使得一时得过且过,但在她心里,她一直是知道的,这个叫做郑翩然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纯粹无暇爱着她的人。
她说完那句“就像爱我一样”,便单手遮了眼,轻声的哭。
郑翩然虽仍然是那万年不变的冷静表情,扣着她的手,掌心却变得热而潮湿。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她身边,从椅子后,伸手环住了她。
“因为那是你为我生的孩子,所以我说服自己容许它存在,我一定让它过得很好——如果是个男孩子,我教他一切生存的本领,在这个世上他想呼风唤雨还是逍遥一生,我都许他如愿;如果是个女孩子的话,我保证她一生无忧,幸福快乐。”他轻拥着她,在她耳边一句一句的说,“但我,决不会像爱你一样爱它,心肝,我不能像爱你一样爱任何人……我做不到。”
绝不会为了孩子娶她,绝不会为了这世上任何一个别人而娶她。
绝不会爱谁如她,绝不会爱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如她。
你不是我的心肝,你是我的命。
辛甘抱着头,蜷缩起自己,哭的不能自已。他半蹲下来抱住了她,揽在怀里轻轻的拍啊拍。
“好了,别哭了,这么喜欢生就生下来好了,反正辛苦十个月的人也不是我。”他语气仍是一贯的冷而贱,嗓音里却还是不可掩饰的带了因情绪激动而引起的沙哑。
“别哭了,心肝……”他紧抱她,吻着她头发,“不要哭。”
“你答应我,努力做一个好爸爸。”辛甘边呜呜呜边揪着他衣襟。
他只好皱着眉勉强点头。
“我不要去法国呜呜呜……”她哭的更响。
“好,不去,就在这里生。”郑翩然已经方寸大乱,割地赔款在所不惜。
……
“你这个混蛋!”她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情绪,恶狠狠骂了他一句,他正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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