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戴着耳机的慕初晴扑倒在沙发上——这沙发本来就是这个家里最违和最跟古代韵味格格不入的家具了,软到不可思议,王恂更加把手掌垫在她身下怕她受了震动,他做出凶神恶煞脸半压在她身上,伸手就去拽她的耳机。
一把抓过来在耳边一听,他这下便很不高兴的指控:“你明明没在听歌!”
“哦。我只是戴着耳机啊,很吵哎你。”在他扑上来的同时,慕初晴的眼神就瞬间瑟缩了一下,她低低嘶了一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不过只是一瞬,接着便恢复了常态。因为她很清楚,从身下托着她身体的温热的手掌,到注视着自己的,隐隐含着爱意和恋慕意味的眼眸,到他看似凶神恶煞实则略有点儿好玩的表情,都在提醒着她,到底现在压在她身上却在竭力不把体重压在她身上的人,究竟是谁。
或许青少年时候的阴影依旧还在——正如她自己所说,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可能有橡皮擦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擦掉装作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她至少可以选择,自己到底以后要用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最少,她现在的感觉嘛,不是恐惧,反而被这么一压,觉得有点儿软,又有点麻——像是被什么挠了挠心的感觉。
相比之于以前,她是非常恐惧惊惶的。
实际上……这或许也是她为什么跟他第一次的时候一定要选择那个姿势的原因。
因为缺少安全感,无法接受被压在男人的身下,也怕不能掌控的事情,所以不能选择后背位置……
慕初晴连忙摇了摇头,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起来:我到底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怀孕期的荷尔蒙真是容易让人风中凌乱,雌性激素分泌过多,想的又多又乱,这会儿大白天的竟然也能开始响起这些来?
她哑然失笑,末了自嘲的叹了一口气。
偏生她的走神,在王恂看来却变成了□裸的蔑视。
他当然不清楚她对这个姿势之前是有阴影的,而这会儿她眼中的畏惧也是瞬间散去,快的让人捕捉不到,王恂便伸手出来弹了弹她的额头:“戏弄我很好玩儿?”
“嗯嗯嗯嗯。”慕初晴笑嘻嘻的一连串的点头,扭了一扭脸,“好玩那是必然的,不过总觉得,还没玩够呢。”
“诶?”这下轮到王恂目瞪口呆——面前的人不是画皮了吧?慕慕怎么会调戏他?这事儿不科学啊!于是他震惊之下直接脱口而出,“那你要怎么玩儿?”
“其实吧,你有事儿瞒着我我很清楚,那么要惩罚你呢,我觉得,一个月不跟你说话这时间长了点儿,我自己也会闷,那么最少三天不跟你说话是能做的到的,对不对?”
“……”王恂揉了揉额角。
怎么就变成瞒着她了?到底是因为事情太血腥,又怕她怀着孩子有危险,他这才想着让她置身事外,毕竟他自己独身一个人查这事件,比他们两个人一起要简单的多。
偏生到了她这里,怎么他就千般不是,这会儿还说的跟应该千夫所指一样?
他只是体贴啊!
他明明只是好心啊!
王恂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默念之前某人给他说过的人间界规条“第一条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第二条如果觉得老婆说的不对,那么请参见第一条……”
他嘟嘟囔囔,慕初晴听着“扑哧”一下终于笑了出来,伸出白皙的手臂去推了推他,终于绷不住脸了:“真拿你没办法。好了好了不闹了好么?早就跟你约定好的,有事儿不要瞒着对方,我做到了,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做到呢?”
王恂垂了脸。
他最后叹了一口气:“罢了。”
说到正事上,他也没了什么调笑的心思。毕竟,涉及期间的是一条人命。
王恂反手将她托了起来,自己顺势坐在她身边,将这些日子的情况缓缓对她说了出来。
这几天他频繁和隔壁的那对小情侣偶遇,的确,这对情侣的反应,显示了事情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而他的发现,却让杀了胡七七的凶手,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因为那个男人好像对这块狐皮的神异和来源一无所知,无知所以根本无畏,反而是那个女人,看似极端爱着这块少见的好皮子,出出入入都带着它,但是实际上,她对着这块皮子却并不是那么爱惜的。
王恂无意之间瞧见过一次,她戴着那块狐皮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靠在了电梯墙上,嘴里轻轻哼着歌儿——一点也没在意那块价值不菲的好皮料,可能会因为她这么一个动作,就此染上墙上的污渍。
皮革保养是一件价值不菲又很麻烦的事情,一般像她这样无意之间得了心上人送了一块好皮料的女人,大约都该对这东西爱惜万分,珍视如宝,但这个女人以这样的轻慢态度对待价值不菲的皮草,甚至她隐隐对王恂透露出来的“如果你肯开高价这围脖也不是不能卖给你”的意思,都让王恂暗暗觉得,那个男人可能不一定是凶手,反而那个女人,或许真的隐藏了什么秘密。
但一个弱女子能杀了一只修炼有成能化人形的狐狸精,末了还毫无畏惧的把它活活被扒下来的皮披在自己身上,这得是多大的胆子,多深的恨意,又得是有多强大的内心?
王恂说完他的疑惑,歪了头不解的看着慕初晴问道:“慕慕你说,如果是你,你能做得到这样么?”
慕初晴想了一想,似笑非笑的斜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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