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这里暗暗计量不表,却说柴世延,见秋竹出去,忽道:“往年瞧着秋竹还小,身量都未长成,不防才多少日子,倒出落成大姑娘了,满府里的丫头瞧过来,也就她出挑些。”
玉娘身子略僵了僵,心里暗道,怎忘了这厮是个什么行货子不成,平日里挑女勾妇的,哪得个安生时候,更何况,秋竹是自己的丫头,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原就是想房里伺候的,却一直未得机会让他收用,若不知秋竹的心思还罢了,如今既知道她不乐意跟着柴世延,自己怎样也要与她周全,只柴世延往日不曾提
及,今儿巴巴想起来莫不是有了意思?
有心探一探他的口风,便道:“莫非爷有心收用她不成?”
柴世延听她的话音儿,只当她吃味儿,越发欢喜上来,亲执壶斟满一杯儿酒递在她手里道:“玉娘莫多心,想你我夫妻虽成婚数载,却今日才得交心,你不知爷多欢喜呢,若再得个一子半女,还求什么,秋竹是你的人,随你怎样安置便是了,且吃了这杯儿酒,从此揭过爷往日几番错处,今后你我夫妻相敬相爱,携手百年,世延且赌个誓,此生定不负心。”
不负心?这话玉娘如何信得,那前世的凄冷寒夜,就如九泉之下的忘川水一般冰冷沁骨,令她时时忘不得,况这厮如今便海盟山誓,转过头去瞧见旁的妇人,不定就丢在脑后去了,那肯记得一言一句,若信了他,落后不知怎么个死法儿呢。
只如今却要笼络他的回转,冷了却不可,思及此,接在手里吃了下去,自己也斟了一杯儿递回给他。
柴世延只觉心里热烫烫的舒服,心道,这才是夫妻,吃了交杯酒,酒憨携手入榻,云雨绸缪过后交颈而眠,怎生神仙般的日子。
想起这些,倒勾起了柴世延的兴致来,依着他这会儿按住玉娘云雨一番才得爽快,只玉娘不是旁人,若他孟浪过了,不定又几日不睬他,若以往还罢了,只经了刚头那番销魂蚀骨,如何舍下。
又瞧着玉娘吃了酒下去,脸泛桃花,眸似秋水,眉梢眼底满含春情,勾的他一阵阵心痒难耐,着实忍不得,立起身来挪到了玉娘一边儿挨着坐下,凑到玉娘耳边问道:“这酒不好,吃着没滋没味儿的,玉娘吃着如何?“
玉娘往里挪了挪才道:“我吃着倒好。”却听柴世延又道:“难不成玉娘与爷吃的不是一壶里的酒,待爷尝尝才是。”
说着伸胳膊揽了玉娘腰身,张嘴便亲在玉娘的红唇之上,下死力的与她亲嘴儿咂舌,半日方松开她笑道:“果然玉娘吃的酒比那壶里的香醇些……”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同床异梦
玉娘不欲与他厮缠,又怕外头丫头进来瞧见了笑话,忙挣开推了他一把道:“再若磨缠,这就去吧,我这里招不得你了。”
柴世延倒也见好就收,想着待晚间锦帐之中还不由的自己折腾,若这会儿惹她着恼上来却不好,便仍坐了回去,却从桌下伸了手过去,把玉娘一只金莲玉足攥在手里摩挲。
玉娘不想他如此粘缠,玉足蹬了两下没蹬开,怕这厮又耍赖,忙唤秋竹,唤了两声儿不见答应,倒是小荷掀了帘子进来。
柴世延见丫头进来,手下一松,玉娘方得缩回脚儿去,一只软底儿绣鞋却落在他手里。
玉娘一张粉面红了红,怕小荷瞧出端倪,忙去瞧柴世延,却见这厮,果是个偷香窃玉的能手,眼疾手快就把鞋儿藏于袖间,一本正经的对小荷道:“这酒凉了,吃下去恐伤脾胃,你去再筛一壶暖的来。”
小荷应一声,拿了壶出去,她前脚出去,后脚儿柴世延便从袖中拿出玉娘的绣鞋来托与掌心之上道:“玉娘的鞋儿如今可在我这里呢……”
玉娘伸手要去夺,被他缩了回去笑道:“这会儿且搁在我这里吧,待晚间爷亲与你穿在脚上岂不美。”
这等闺房情趣儿,玉娘何曾知晓,只道他与那些粉,头淫,妇混的久了,学得这些浮,浪之行,待想冷下脸来,忽想到,这厮正在行头上,若被自己打了驳回,不定又要生出事来,如此,岂不坏了大事,既要拢他生个子嗣,自是要多依顺着他些,待有了身孕,由的他去寻什么脏臭妇人,只莫纳进府来添乱,谁还耐烦理他。
想到此,便回缓过来,不恼,反而添了一丝笑意道:“你成日在外,还道你学会了经济买卖,不想倒会了这些无赖手段,也不知在何处鬼混学来,使在我身上,也不嫌羞臊的慌。”
柴世延听了却笑了两声道:“玉娘特意古板了些,此怎是无赖手段,乃闺房之乐也,。”着忽想起玉娘那日写给他的那曲词来,遂从袖中取出对玉娘道:“成婚这些年,虽知玉娘读过书,只道是女戒等没意思的书,不想也知这样的曲词,你倒与爷说来,可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哪日玉娘本是着急笼络他回转,情急之下才写了这首曲词,如今想来却有些不妥,这会儿见他动问,俏脸通红,心道这些东西论说在他手里倒没什么,就怕这厮浪荡的性子,不定哪会儿吃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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