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已经习得了胧月的精髓。
杀生丸以训责的口吻说道:“既然决定要成为我的妻室,就少做那些愚蠢的事情。……假扮人类混在孩童堆中,未免有失体统。”
“知道了,知道了。”她敷衍地说:“你不是走沉默寡言路线的吗?怎么今天话这么多。”
杀生丸被赤果果地嫌弃了一番,面色登时又变得复杂起来。
明明很想直接教训这个女人,又偏偏得维持贵公子的风度,真是……折磨妖。
“怎么?想用你的爪子把我撕裂吗?”莲沼看他冷然的面容,小声提醒道:“胧月夫人还在这里呢。要想撕裂我,也要等到离开云端城吧。”
说着,她伸出双手,不怀好意地揽住了杀生丸的腰,把头枕靠在了他的胸口,口中随意说:“不能撕裂我,还得站着任我动手动脚、上下其手,是不是很生气啊?杀生丸大人。”
杀生丸面色更冷。
很快,这位贵公子便僵硬地抬起右臂,反常地搂住了怀中的女子。
这一下,正在心底小恶魔暗笑的莲沼明音木了。
她原本笃定杀生丸定然会走高冷路线,不喜欢谈情说爱,这才刻意对杀生丸上下其手,一解心底愤恨。谁能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反常——既没有生气,也没有直接拔刀,反而还反搂了回来。
气氛有点尴尬。
现在,换做莲沼僵硬不已、进退维谷。
察觉到怀中女子身体的凝滞,杀生丸淡淡地说:“怎么?我还以为你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明白了身为妻室的责任。”
莲沼差点捏爆手里的佛珠。
可以,杀生丸似乎已经猜透了她心里所想,学会了反撩。
气氛尴尬的拥抱持续了很久。两人都不言语,身体也一动不动。杀生丸望着远方,仿佛正在思考妖生哲学;莲沼满面性冷淡,好像她是一个已经圆寂升天、看破红尘的大和尚。
最后,莲沼违和感十足地后退数步,离开了他的怀抱:“打、打扰了,我先行告辞……”
看着她故作淡定从容的背影,杀生丸的右手重新抚上了腰间的天生牙。
“如此喜爱这把刀么……?”
“大王!大王!您要去哪儿啊!”
“什么大王,要叫女王大人!”
两只火车小妖怪在轿舆旁蹦蹦哒哒地嚷着。
莲沼葛优瘫进了轿舆之中,说:“去找一个叫做‘犬夜叉’的半妖。”
纷驰的流火迸射散落于云端,浩渺的炎阳直直落于头顶。她将刀和镜都放置于膝上,当她将照万华的镜面翻转之时,镜中不期然地出现了一张久违的面孔。
“果然,最后还是会如我所料的那样,以犬夜叉为目标么?”
镜中的男子披着微卷的黑发,美丽阴柔的面容上带着难以琢磨的笑意。他似乎刚刚沐浴完毕不久,身披一件薄鼠色立涌纹浴衣。
“又是你啊,人见城的城主。”她颇为嫌弃地说道:“从镜中窥伺女子出行,还真是令人不齿。”
“雪旁殿下可并非一般女子,不是如此便见不到你呢。”奈落面颊上的笑意更深。
她问:“这次又想说些什么?”
镜中的奈落不紧不慢地擦拭了一下略带水气的长发,说:“你要为你那未婚夫婿夺得铁碎牙,不是么?既然如此,不如和我联手吧。我和犬夜叉交手已久,对他的弱点最为了解。”
莲沼说:“犬夜叉只是半妖,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
奈落回答:“虽说是只半妖,但他可不好对付。不然,杀生丸怎么至今还未拿到铁碎牙?”
听到这番话,莲沼也不由开始深思——杀生丸妖力深厚,要打倒一个半妖易如反掌。为什么他至今都没能拿到铁碎牙?
总不至于是兄弟情怀发作,打着打着便兄友弟恭起来,互相谦让了罢?孔融让梨倒是美闻,杀生丸让铁碎牙什么的,可就渗人了。
奈落唇角一扬,慢慢说道:“我为你指一条明路。那半妖的身边有一个巫女,名为戈薇,乃是五十年前大巫女桔梗的转生者。犬夜叉对这个巫女很是看重,能够把她掳来,铁碎牙也就唾手可得了。”
停一会儿,奈落又说:“不过,那巫女的破魔之矢对于妖怪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东西。”
“哦。”她回答。
不等奈落再多言,镜子又被反面扣上。
有这么一个家伙,总是偷偷摸摸地从镜子里偷窥,多少令人有些不开心。
与妖怪的妖力所相对的,便是属于人类的灵力。
于乱世之中,有不少身有灵力的驱魔师、游方僧人、或者法师、巫女之流的人物,不仅可以分辨妖魔、嗅察妖气,也可以退妖降魔、净化瘴气。如果奈落所言非虚,那么犬夜叉身边的巫女就成了棘手的存在。
莲沼尚未领教过灵力之威,也不清楚这个名为戈薇的巫女是否容易对付。但以雪旁姬的妖力,想必可以应对大部分的巫女。
犬夜叉与戈薇总是形影不离,两人与另外几名伙伴四处游历,收集着四魂之玉的碎片。莲沼寻找到他们时,几人正徒步于一片森林之中。犬夜叉身上正红色的火鼠裘,在一片苍翠碧绿中很是赫然醒目。
莲沼做好了万全准备,慎之又慎地选择了路线与应对方案,这才对戈薇动手。但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这个名为戈薇的巫女,比她料想中要简单的多。
在火车掠过戈薇头顶的时候,她随手一捞,竟然就把这个奈落特别提示、重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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