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无能不能将佛法普渡世间。”
“佛祖啊,弟子愧对您,愧对师傅啊。”
“佛祖啊……”
俞乔听了几耳朵,她要是那佛祖,她也不会想要觉远这样的门徒。
但庄子里的人无例外是被觉远惊动了。
论胡搅蛮缠,谁能比得过觉远,他一点也不见外,抓住来人的袖子就开始哭诉,最后开始求死,但每走到悬崖边,就又要走回来,将之前哭诉的话,再哭一遍。
“你到底死不死啊!”
“谁说我来寻死,我来这里寻佛光,我要上西天极乐世界。”
这不还是死嘛……
俞乔之前带着觉远在外面兜圈子,就有观察黑庄的布局,这是一个专门用来囚人的庄子。
觉远混迹到青楼里找人,其实没有找错方向,如无意外,这里面关的除了他要找的老妇人,就还有一些拐来或买来的年轻姑娘,这黑庄是用来调/教人的。
篙草原上,她和谢昀跟在荆王亲军后的那几日,偶尔想起依旧心惊肉跳,但这种实地磨练出来的隐匿功夫,也被今时的俞乔发挥得淋漓尽致。
信步闲庭,没有惊,没有慌,即便离那守夜的人只有一臂距离,她依旧能淡然自若地站着,直到他们毫无所觉地走过,然后她再继续向前。
那老妇人也如觉远所说,的确很爱骂人,隔着好远,俞乔就听到她的骂声了。
“几个坏胚子,这磕牙的东西也敢给老太婆吃,让我孙子知道,抽断你们的腿,拔掉你们的皮……”
“做成肉干,喂大黄。”
“死老太婆,一次骂得比一次难听,”送饭的人一脸晦气的从里面走出来。
但还没走出那个院子,就叫俞乔一手刀,砍在后脑勺上。
“你又来干嘛?”一个冷眉银发的老妇人坐在床上,很有气势,很有威严,同时,也很敏锐,“你不是……”
“和我走吧,”俞乔走上前去,披风一展披到了老妇人的身上,随即就拉住了她的手。
那妇人嘴唇动了动,没说话,手却也没有挣脱。
俞乔另一只手抓起,房间内仅有的油灯,直接放那床铺上一扔,然后才继续拉着老妇人出来。
她没有带着老妇人直接逃走,而是去了隔壁院子,杀了几人,开了几把锁,又放了几把火。
“不要聚在一起,分开往城里跑,官兵大致半个时辰后到,”俞乔看那些少女,又叮嘱了一句,“被抓到了,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无需隐瞒。”
她一人之力,护不了这么多人,只能给她们一个机会。
山庄里起火,被觉远引走那些人就也察觉,一边放信号弹,一边急奔回走。
“您上来,我背您,”俞乔又杀了一人,然后就蹲到了老妇的面前,她如今的战力,不超过三人同时对上,就都不是她的对手。
但真正的危险现在才开始,这黑庄明显是有背景的,而她在桐城除了林四酒并无其他人脉可用,从这里逃出去,就要面对这些人的追杀了。
那老妇人明显是个有见识的,看俞乔杀人放火,眉头都没蹙一个,俞乔让背,她就也趴上去了。
“你认识我?”老妇人想着俞乔可能是谁的人。
“不认识。”
俞乔背着她,快速穿梭在林间,但回话也不含糊,“觉远在找你,我是他的债主。”
那老妇人沉默了许久,才捋清了俞乔和她的渊源,竟然是因为她的熟人被“讨债”的关系?
“他欠了你什么?”老妇人又问。
“无价之宝。”
俞乔的回答再次让老妇人沉默,无价之宝,就没可能用金钱来偿还了。
俞乔背着老妇人绕回河郊小宅子里的时候,觉远也早甩开了人回来了。
看到俞乔背着人,他才长出一口气来。
“怎样,没受伤吧?”
回答他的是老妇人一巴掌拍在他的光头上,“二秃子,老娘不被抓,你是不是都不现身了。”
俞乔抽了抽嘴角,将老妇人放了下来。
“这里并不安全,我去弄马车,一个时辰后,我们再见。”
她和觉远骑马是没什么,但老妇人显然不行。
她离开,那老妇人对觉远神色丝毫没有缓和,劈头盖脸,就又将他臭骂了一顿,觉远完全插不进话来。
许久之后,他终于找着缝隙问了,“您怎么会被抓,孟老呢?许老呢?”
老妇人没回,她一把揪住了觉远的耳朵,“你倒是好本事,偷走了人家小伙子的无价之宝?”
觉远面色一阵扭曲,却也无从辩驳,他确实有恩将仇报的嫌疑。
“一死一叛……他们居然将势力渗透到您的暗卫里面了。”
老妇人皱了皱眉,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的孙儿你见着了?他的腿当真……废了?”
觉远又叹一口气,“我本来是要去药谷看他,但半路遇上追杀,后来赶去……药谷早毁了。”
“不过,他没事,被人救了,送回京城了。”
觉远闭口不说腿废的事情,老妇人就已察觉了。
不过这回,她只有沉默,没再撒泼。
“救他的人,应该就是我那……债主。”
“你那债主,今日也救了我,否则等你来,我估计又该换地方了。”
老妇人说着狠狠敲了敲觉远的光头。
“我重伤落水,也是她捞起的我,”觉远没对着俞乔,实话倒也说得顺当,他们一家子欠了俞乔好几条人命。
“二秃子!人家救你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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