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候的面上。
高璟对傅家素无好感,傅书言对他而言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高璟这种踩着无数人鲜血上位的人,注定铁石心肠,对这个九五之尊的男人来说,她的命如蝼蚁轻贱。
这时,平西候府外院的一个丫鬟进来道:“回侯爷,靖安候在府外候着,想见靖安候夫人。”
景钰站起身,对尚安道;“如此,你我二人移步,容靖安候夫妻叙话。”
景钰引着尚安走去东间喝茶,景钰不敢就走,怕傅书言有闪失。
不大功夫,屋门口传来男人熟悉的脚步声,傅书言正好把碗里的白水喝干。
卫廷瑾进门,轻蔑地看了一眼傅书言,不咸不淡地道;“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府。”
傅书言看他目光阴涔涔,冷飕飕,估计真跟他回去,决计讨不到好去,放下手里的甜白釉兰花瓷碗,淡笑一声,道;“我不会跟你回去。”
卫廷瑾眯眼,冷厉的目光,把她身体戳出窟窿,“贱人,仗着平西候撑腰,平西候能保你一辈子。”
“大不了一死,但愿我死后魂魄陪在他身边,我曾把你想象成他的样子,可惜一个天一个地,他是血统高贵的真龙天子,你是贱婢生的卑贱的庶子……..”
傅书言声压得极低,外间根本听不见
说完,目光温柔地看着手里的薄薄的金片打造的一枚蝴蝶,露出痴迷的笑容,卫廷瑾被她的话和情痴模样激怒,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傅书言虚弱地沉醉,唇阖动,“璟郎。”
余光扫见卫廷瑾铁青的脸,当着夫君面对另一个男人,到死不忘,卫廷瑾血冲头顶,怒声道;“是高璟送你的?”
“我五岁那年,他送我的。”傅书言放在心口窝。
傅书言离开靖安候府时,逃走匆忙间抱着妆匣,知道自己身上的毒已侵入五脏六腑,华佗转世,也救不活了,把钗环分给豆蔻和许妈,无意间发现这件陈年旧物,正好派上用场。
卫廷瑾愤怒之下,丧失理智,一把夺过傅书言手里的金蝴蝶,扔在地上,用脚踩,“去死吧!□□。”
傅书言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随即一声尖叫,扑在床榻下。
尚安和平西候站在门外,闻声闯进屋时,傅书言喷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一只手伸向那支踩烂的金蝴蝶,指尖颤抖触碰到蝶翼,气绝身亡。
卫廷瑾目瞪口呆,傅书言唇角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襟,方才在卫廷瑾进屋前,她已服了毒。
尚安厉声呵斥,“大胆靖安候,御赐之物,你竟敢踩在脚下,实乃忤逆大罪。”
卫廷瑾回过味来,方警醒中了傅书言的阴招,百口莫辩,悔之晚矣。
三日后,皇帝下旨,靖安候卫廷瑾斩立决,从犯一并论罪,孔凤娴投入监牢,秋后问斩,跟卫廷瑾做了黄泉路上一对苦命鸳鸯。
☆、第7章
京城庆国公府,府门顿开,车马盈门,宾客络绎不绝,今日是庆国公府傅老太太的寿日,庆国公的爵位传至傅家三子傅鸿,已历经三代,傅家乃京城名门望族,枝繁叶茂,子孙满堂。
暖寿流水席已摆了两三日,招待远道来的本家亲眷,今日才是正日子。
三房上院,正房南窗下大炕上,躺着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女婴,穿着一身簇新的大红锦缎袄,粉团似的,乌溜溜的大眼睛清亮,小身子滚圆,女婴小嘴吮吸着自己短胖的手指。两腮鼓鼓囊囊。
傅书言重生了,幸喜婴儿时候,她不能阻止傅府败落,影响不了朝堂大事,镇日吃了睡睡了吃。
几个月下来,竟也习惯了,每日无所事事,躺在炕上,炕梢红木箱柜上的纹路记得一清二楚,闲极无聊,搬着小脚丫玩,幸过几个月能翻身,爬行。
支摘窗半敞开,傅书言听见院子里热闹,一骨碌翻身,爬向窗台边,扒着窗台想站起来,四肢不太灵便,费了九牛二虎的气力,颤悠悠地站起身,撅着小肥屁股探头朝窗外看。
几个穿红着绿别房的小丫鬟兴兴头头结伴从院门前经过,嬉笑声传来,傅书言扶着窗台站了一会,腿软,一屁股跌坐在炕上。
今儿正日子,来的人契多,人手不够,三房的丫鬟婆子都被三太太杜氏调去前头帮忙,屋里剩下一个丫鬟,抻着脖子往外看,不敢离开,怕一时七姑娘掉地上。
傅书言实在憋闷,一头倒在炕上,来回翻滚,都怪小身子太圆,竟停不下来,骨碌到炕沿边,唬得她小手死死抓住炕沿,小脸都白了,一疏忽失了分寸。
她仰面朝上,想翻个身,又费了一番周折,待她颤巍巍翻过身去,半个身子都趴在炕沿边,咿咿呀呀招呼朝外张望的丫鬟,那丫鬟扒着眼睛往外看,听花园里锣鼓声,恨不得□□去看热闹。
三房的下人平常摸透了当家主母杜氏性子软和,多恩少罚,懒散惯了,当着三太太的面,稍有收敛,离了三太太的眼,各自为政。
奶娘孙氏进来看见,呵斥,“没看见七姑娘滚到炕边上,你这小蹄子找死啊?”
那丫鬟兀自往外张望。这一错眼珠,七姑娘一翻身差点翻到地上,着实唬了一跳,丫鬟嘟着嘴,把傅书言往里挪了挪。
这时,院里一叠连声嚷着,“三太太下来了。”
一个穿宝蓝色宝瓶纹妆花褙子的年轻少妇,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进门直嚷热,花厅女眷多,天气热,回房宽衣。
傅书言看见进来一个清秀温婉的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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