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地一声,孩子复又大哭,傅老太太痛恨地看着乔氏,宁氏一脸厌恶。
杜氏哆哆嗦嗦盯着盛满水的容器里,整个人定在椅子里,不能动弹,不能思维,心慌意乱,手足冰凉,像是要晕倒。傅书言有一股冲动,想上前扶住母亲,握拳,极力克制住。
傅老太太也捏着一把汗,盯着看水里,两股殷红,合成一股,分不清彼此,乔氏看的心惊担颤,脸上露出笑容,宁氏站在老太太身侧,暗自着急,侄女一个小孩子做事还是不牢靠,前面两个兄弟都好好的,到了裉结上怎么出了意外,这一点差错不要紧,可是傅家一桩最棘手的事
。老太太眼一闭,捻佛珠的手微微发抖,三儿子糊涂,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清白干净的绝色的女人,不是没有,香的臭的全不忌讳。
等老太太在睁开眼睛,眼前水里形势完全变了,就见水里分出两股殷红,完全自动分开,没有一点相容之势。
乔氏的心往下沉,面色惨白,惊恐地望着水里,手指着,半天说出话来,“这个不准,孩子是三表哥的。”她几乎尖叫着嚷出来。众人都看着她,嘲弄的眼神,鄙夷不屑。乔氏惊慌地看向众人,几乎快要急哭了,无力地辩驳,“这个孩子真是表哥的。”说着,把孩子抱着朝向众人,“不信你们看这五官多像三表哥。”
刚出满月的婴儿,如果不是父母长相特殊,继承长相特点,怎么能看出像谁,乔氏抱着给傅鸿看,傅鸿掉过脸,不看还好,一看说不出的厌恶。方才对乔氏的爱慕之情顷刻间烟消云散,连傅鸿都鄙夷乔氏所为,铁证如山,乔氏还想抵赖。
傅老太太松口气,道:“前头哥仨都验过了,现在轮到老四。”
丫鬟把盛水的容器端出去。众人都知道,四老爷傅瑞为人严谨端方,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没廉耻的事,何况现在四房闹得鸡飞狗跳的,四老爷哪里还有心情沾情字的边。老太太心里有数,只不过说好了公平,三个兄弟都验了,老四也不例外,堵住乔氏的嘴。
大老爷傅祥和三老爷傅鸿是老太太的亲生,二老爷傅哲是老太太养大的,跟亲生的一样,四老爷傅瑞的生母,那个姨娘,是老太太的陪嫁贴身丫鬟,当年老太太做主收了房的,当年老庆国公在世,有几个标致的妾,傅瑞的姨娘自是跟自家姑娘一路的,帮助主子降服小妾也是立了功的,当然,深宅大院里哪有那么干净的,其中不乏阴谋诡计,拉拢利用和打压,傅老太太对这个姨娘高看一眼,对四老爷傅瑞如亲生的看待。四个儿子,傅老太太都一样心疼,
乔氏便不想在验,哭泣着道:“母亲,这孩子真是三表哥的,方才孩子血少,验得不准,重新验一遍。”傅老太太沉脸道:“你把这当成闹着玩吗?”
这时,丫鬟换了清水上来,乔氏到此时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又验了一次,结果当然不是。
众人都看着乔氏,没有一个人说话,乔氏预感到结局,抱着孩子奔到傅鸿跟前,跪着扯着他的衣襟哭泣,“三表哥,不管结果是不是,三表哥知道我的心,难道那日我跟三表哥鱼水之欢,三表哥难道都一点不记得了,那日在寺庙里,我昏迷醒来后,三表哥抱着我。”
“住口”傅鸿厉声喝道。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你跟谁的野种?那日在寺庙里我跟你有什么鱼水之欢?”
傅鸿恨她说谎,明明偷人,赖在自己身上,青天白日,信口雌黄,傅鸿对她的怜惜都化成恨。牙缝里挤出,“你说奸夫是谁?”
傅鸿本以为是他大哥,若是他的兄弟,他多少有点面子,不知道奸夫是谁,乔氏死活不说外头的姘夫是谁,护着那个外头的男人,可见对外头男人的真心,戏耍他,傅鸿男人颜面尽丧,自尊被踩在脚底下。
乔氏像是抓住最后救命的稻草,扯着傅鸿的衣襟不放,絮絮叨叨地解释,“表兄,妾对表兄忠贞不二,真的没有什么奸夫,表兄要妾的时候,对妾的身体,难道没有感觉吗?妾自夫君死活,没让别的男人碰过身子,表兄疼爱妾的时候,妾昏迷中,能感到表兄贪恋妾的身子,难道短短的几个月,表兄竟若陌生人一样,难道表兄以为妾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妾不该把身子给表兄?以至于让表兄产生这种误会。”
乔氏越说,傅鸿越恼恨,他倒是宁愿真要了乔氏,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可是乔氏红口白牙扯谎,无非是想把这个野种算在他身上,他傅鸿没大度到认下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和奸夫的孩子。
傅鸿冷笑两声,“你对孔家的人,是不是不能隐瞒奸夫是谁?我想孔家的人有办法让你说实话。”傅鸿这话挺很绝,乔氏霎时面无血色,孔家族人若是知道,她生不如死,不供出奸夫,孔家有的是阴狠的招数对付她。
傅书言躲在帷幔后,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乔氏口口声声提到寺庙里,她跟傅鸿做成夫妻之实,乔氏说当时昏迷,怎么会昏迷不醒?难道其中有别的隐情,乔氏不知道的情况下,傅书言想起当时有个和尚偷窥,她以为是乔氏和父亲买通寺庙的人,看样子不是,那这个寺庙里面藏脏。如果是这样,傅书言还真感谢秃和尚,她得以成功扳倒乔氏。
二太太宁氏听出门道,不过不说。
傅书言暗想,乔氏和傅鸿是当局者迷,如果冷静下来,乔氏应该发现哪里不对劲,不过即便是阴错阳差,错误铸成,乔氏也万难翻身。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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