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馨如身后轻轻地应声……“如此甚好,只是……只是光留宫兄一人,也不知是否妥当,毕竟宫兄内创未痊,虽是武功高绝,可敌人如此阴毒,单枪匹马怕是难应巨变,不若典静一同留下好了,多个人也多份力量,馨如和若梦陪颜兄一同去采购物事,这样如何?”
“这……这样不好吧……”脱去外衣给大师姐披上,顾若梦看了看宫先一眼,连忙出言回绝。她也猜得出来,高典静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实则多半是想找宫先当面说个清楚,毕竟为了自己之事,她对宫先确实颇有微辞,只是表面上不透出来罢了,但众人中只有她知道宫先与自己同为女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自己“负责”,高典静再怎么说也是徒劳,偏偏这秘密宫先却是绝对不许外泄,顾若梦憋得可狠了;加上离开丐帮的这两天宫先神情异样,怎么看都不像正常情况,虽不知她心中有什么事,顾若梦却知现在绝不是让她被高典静“逼婚”的时候。
“嗯……那个……大师姐方才虽是老天保佑,没真的受伤,但毒气侵蒸之下,难免受到些影响,该当赶快休息才是……可惜客栈九成九不会让我们带棺木进去,看来只好在这附近挨个一宿了……”一开始还有些嗫嚅,但话既出了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缓步走到宫先身旁的顾若梦偷眼看了看师姐,小心翼翼地接了下去,“所以,若梦想……不如若梦陪着宫兄在此守望,顺道帮大师姐护法,让大师姐安心休息,至于采购物事就劳烦二师姐了,这样可以吗?”
听说过落花坪上宫先带着除工异身的外衣全无他物蔽身的顾若梦出现,朱华沁原也猜得出多半又要发生什么fēng_liú事儿,没想到顾若梦童身未破,想来最多是被他眼睛占了点便宜,但高典静与香馨如对宫先一直不置一辞颇为愤慨的心理,连身在事外的朱华沁也看得出来。但事不关己,他最多是一旁猜想宫先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娇羞荏弱活像是闺阁女子的顾若梦只语不提婚姻之事,弄到连高典静都忍不住要开口了;朱华沁心中只在猜疑,明明宫先与虎门三煞有隙,照说与颜君斗不会合得来,可现在看来,颜君斗竟似也很回护他一般,竟让他留在此处名为守望、实为休息,却让自己在这儿费工。不过猜想归猜想,朱华沁可不想参与到这种麻烦事当中,他低着头装做在瓦砾堆中搜寻,全然不想听外头宫先与高典静到底说了什么。
终于将棺木交割给了丐帮,一见到那黑衣人的两口薄刀,范岳气得从床上跳起来,偏生敌人已死,他就算怒火再炽,总也不好当真鞭尸,只在几个弟子的安抚中好不容易躺回了床上。
朱华沁也跟着劝慰了几句,毕竟无论是范岳或刘明都有了年纪,这一回负伤不轻,要痊癒可非得花上一段时日不可,这段时间可真不能随意生气;不过丐帮果然是人才济济,竟从那薄刀上头看出飞砂派的刀法轨迹,只是这个门派处于西域,足迹从不入中原,要追查一时间还真是无从追查起,朱华沁等人一来年轻识浅,对这门派认识不深,二来也不好参与丐帮门户之事太多,是以交割完了棺木尸首以及那人身上抄出的一些杂物后,众人便离开了丐帮。
虽说人已经离开了丐帮,但朱华沁却觉肩上的重担非但没有卸下,感觉上反而更重了此时不只是他,连颜君斗似也有这种感觉;当日颜君斗带着棺木和运棺用的驴车回来时,从里头迎出来的朱华沁只觉面前的空气似都凝冻了起来,高典静和宫先两两相对,言语中虽没失了客气,气氛却是僵持,二芳的顾若梦却是冶汗直流,装笑的脸都快僵了。朱华沁虽知那多半是高典静与宫先说僵了,但两人显着风度没真的吵起来,但他身在事外,原也不想参与,是以也没多问。
没想到两人表面上虽是客气,连高声都没有一句,但愈是如此,僵持的状况愈难解开。宫先冶淡而拒人于千里之外,高典静温柔客气又大度,可两人却都是那种有事不说闷在心里的型,从镇上到丐帮,一路上的气氛从来就没松弛过。
朱华沁、颜君斗和香馨如还可装做无事,只在心中祈求两人赶快忘了这档麻烦事,至少让气氛不会那么僵硬,连在两人面前说句话都觉肩酸背痛的程度。可顾若梦就苦了,一方面这是关乎她自己的事,绝没有脱离的空间,一方面两边部是她关心之人,这几日只见到顾若梦拚命想解说却又次次白费功夫,让颜君斗和朱华沁都不由起了怜惜之意,偏生高典静一口气憋住了不肯放松,宫先又一副不干已事、心在物外的模样,两人竟就这么僵住了,日里相见时最多点个头,连面上的表情都不稍松,旁人部觉得辛苦。
尤其愈近丐帮,宫先那心不在焉的情况愈形严重,就连与他最好的顾若梦叫他都要好几声才听得见,仿佛心思都飞走了一般,令高典静气都气不起来,那模样儿彷佛是丐帮里头有什么把他的魂灵给勾走的样子,搞到后头宫先连丐帮都不进去了,只等朱华沁等人带着棺木进去寻人交割并说明情况,那样子不只顾若梦看不下去,就连朱华沁也心知有异,是以全然不敢在丐帮多待,一交割完马上就走,带着失魂落魄的宫先忙不迭地回到镇上,活像逃难一般。
虽说离开丐帮之后宫先渐渐恢复正常了些,可他和高典静之间的僵化气氛却全无进展,两边都是沉稳自抑之人,讲究的是喜怒不形于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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