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请假,教练准了,毫无防备地回来他也没有过问,只是照常训练。
有迟到的学员在被罚之后跟同伴笑闹说外面有一个少年一直站在门口。
钟青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自己的练习。
天海越福至心灵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小声感叹“今天太阳这么大,不少人会中暑的吧,尤其是对着太阳晒的傻子。”
钟青一脚踢到他的胸口,天海越捂着胸口假哼哼,这一脚是收了力量了,完全不痛。
“他跟你告白了?”借着两人并肩走向场外的时候,天海越问她。
“没有。”钟青说了一句,随后狐疑地看向他“你知道?”
切,也只有你这种小傻子看不出来,比尼姑还清心寡欲,那小子长那么好居然没有催动春心,也只有钟青这么迟钝才感觉不到。
听听她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如果不是喜欢她,怎么会为她做那么多事。
但是他不敢说,因为钟青的神色很认真。
而当初她问他的时候,他坏心眼地告诉她朋友都这样,他以为她会发现会醒悟的,谁知道她真的那么呆!
如果现在跟她说自己是故意使坏会被揍的吧!
再者钟青虽然强悍过男人,但是在他心里就是妹妹的存在,哪个哥哥能会帮助外面的野小子泡自己妹妹。
心里振振有词,但是完全不敢说出来给钟青听,哼唧几句“男女之间哪里来的纯友谊,就算一开始是,慢慢也会变的。”
“是吗?”钟青慢慢咀嚼他的话。
最后都会变吗?
她穿上鞋往外走,天海越连忙跟着出去。
外面被太阳照得脸色微红的岳寻竹仔看到她出来的一瞬间,灰烬中闪出微光。
“你来了。”
“你怎么没有回去?”钟青问他。
他看到钟青后面天海越也走出来,眼神黯了黯。
“我不想回去。”他低声说。
钟青站在那里,两个执拗的人一言不语地对视着。
“我做错了什么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单薄极了,强忍住颤抖。
钟青的手一下握得死紧。
“不是,是我。”
岳寻竹看她的眼睛,她语调平淡“我决定不去上大学了。”
岳寻竹瞳孔陡然放大,急促地握住她的手。
“为什么?”
她其实已经习惯跟他的肢体接触,但是猜测到他的心意之后却不能接受,浑身都不舒服。
“我要去泰国。”她只能说这么多。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我现在就报一个语言班,跟你一起去泰国读书。”
钟青甩开他的手,看他眼眶都红了,心中被利爪狠狠抓了几下,疼痛。
“钟青,我喜欢你啊,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去泰国又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去陪你。”他几近卑微的哀求着。
连后方的天海越都为之动容,有些不忍。
“好不好?求你了,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固执地握住她的两臂,直视她的眼睛“好不好?”
那种哀求仿佛漫出来的水,淹没她,让她窒息。
钟青想要拒绝,可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只是几个字而已,嘴巴完全张不开。
她咬着牙,带着一种莫名的恨意,咬牙切齿,极其艰难地说出口:“不好。”
两个字,忽然就化作千万锋利刀片凌迟着他。
岳寻竹像是不会呼吸了一样,定定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拒绝了。
为什么?
之前两人明明那么好,她对他如此不同,默许了他多少别人进不去的领域。
他以为她迟钝,只要自己点明了一切,她会明白,会接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r25
岳寻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好像是天海越送他回的家,一路上他都像是灵魂出窍,行尸走肉地走在路上。
他木然地坐在沙发里,脑袋里一片空白。
五脏六腑搅和在一起,不断被人拉扯着。
好痛,哪里都好痛。
痛到难以忍受,痛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走到储物间,记得这里有存酒。
之前在电视里看到有人借酒消愁的时候,都会在心里嘲讽那些人傻,现在他想逃避想解脱,第一想尝试的方法就是这个。
喝醉了就好,醉了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什么能将他困扰。
他从灰尘堆积的箱子里找到一瓶人头马和几瓶乱七八糟的红酒,通通抱到客厅去了,这时候也顾不上自己的洁癖了,脏就脏吧,已经无暇顾及这个了。
他在客厅把每一个酒瓶都擦干净,打开盖子,全部倒在一个大玻璃壶里摇晃了几下,对着嘴一口一口吞咽。
真是难喝。
口腔麻木的时候,喉咙被辣得疼痛。
他没有停下来,一口气喝掉了小半壶,把壶放下的时候,天旋地转。
他明明是想把酒壶放在茶几上,可是茶几在胡乱扭动,他将酒壶放上去之后酒壶倒了,酒液侵出,湿了一地。
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歪歪扭扭地倒在沙发上,依然感觉失重,睡不稳。
天花板在飞快地旋转,客厅的灯忽近忽远,他闭上眼睛,感觉大脑在海中不断下沉,不断坠落。
身体的感官最后只剩下听觉。
心脏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胸腔。
那声音多么明晰。
每一声都在呐喊,我要钟青,我要她,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她属于我。
一个疯狂又恶劣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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