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带了一个人去了派出所。蒋静和二姐都在那里。因为是我工厂发生的事,这件案子是由上次帮助过我解救小婉的那个所长在办理。区公安分局也派了人过来。
那个员工才进厂一个多月,在跳楼之前毫无征兆。我们宿舍大楼是五层,但是他却选择了从并不高的二楼一跃而下,理论上看,这根本不是寻死,而是求残。求残还想和骗钱存在着某种必然联系吧?
所长对我说:“沈总,这次你可得感谢我们哦,要不是我们及时把遗体从医院送进太平间,他们家属一定会抬着尸体到你公司去闹,那样一来,对你公司的影响可就更大了。”
我感激的点点头,把副所长拉到一边,说出了自己察觉到的疑点。
所长半开玩笑的说:“你的意思是这一次还是有人在整你啊。”
我说:“不确定,但是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仔细一想,怎么都觉得疑漏重重。”
所长说:“你说的那些,我也有想到过。如果不是那块铁板的话,他肯定不会死,而且他跳楼的时候身上还穿着过去的那种老棉袄。”
我扯了下他的长袖:“现在还没有入冬呢,而且我们这个地方的气候还用不着穿棉袄吧。”
所长点点头,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凑过去耳语。副所长说:“不能立马这么做。我还有分局的那位领导,一块跟你去公司,先看看那群家属怎么表演。”
我们一行回到公司,发现公司门口有几个人在举横幅,上面写着:“血汗工厂,压榨工人,逼人跳楼。”
我看了眼所长:“这事你看。”
所长点点头,下了车。那几个人在厉声惧色之下噤若寒蝉,收起横幅,站到了一边。我们几个人也下了车,跟他们一起去会议室。他们争论个不停,说什么那人从小命苦,现在好不容长大成人,要成家立业了,却被工厂给逼死了。他们一定要申讨严惩我这个黑心老板。
会议室落座以后,我先表达了一番歉意。接着问道:“请问你们家属有哪些条件,我们会尽量满足。”
“补两百万,在市里给一套一百五十平米的房子,安置他的妻子和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一个人站起来,高声大喊。
我说:“还有吗?”
他们面面相觑,另外一个人站了起来,嘴巴张合了一下,有些怯意。我说:“现在我们三方都在这里,你有话尽管说。”
他这才吞吐的说:“我们的工作都给耽误了,你还得给我们每人赔偿一万块的损失费。”
我低头偷笑,稍后抬起头问道:“请问,你们分别都是死者的什么人啊?”
“我是他叔叔……我是他堂哥……我是他表叔……我是他姨父……。”他们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我转头对副所长说:“你看,带谁回去问问呀?”
所长站起身:“那个说自己是死者叔叔和伯伯的两位,跟我去派出所一趟吧。你们算是真的家属了,有些东西需要你们跟着去做个说明。”
两人毫不犹豫的起了身,尾随而去,还不停的哀求所长给他们做主。
我对其他人说:“自己公司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表示难过,也感到万分的歉意。但解决这件事情还需要一点事情。你们这些亲朋好友们不要过于急躁,做出极端的行为,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只要你答应我们所有的要求,我们肯定不会闹了。”一个亲属说。
我点点头,示意她坐下:“下面就这样安排你们看好不好,我在公司附近找一个宾馆,你们全部到那里面去住,吃住我是全管的,直到这件事情解决为止。”
得此享受,他们乐呵着散去了。
看到蒋静和二姐都红着眼睛,带着淡淡的黑眼圈,我说:“你们都忙活大半天了,先去休息吧,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蒋静说:“你还有心思吃呢,这么大的事,要越早解决越好。不然对公司的声誉影响会很坏的。”
我说:“我知道,我和所长已经在处理解决的方案了,之后的事你们就不用插手了。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
蒋静淡淡一笑:“哟,什么时候还大男子主义了。”
我抬了下肩膀:“男人就得有担当嘛。”
蒋静跟二姐去宿舍休息以后,我也回到办公室在沙发上睡下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响了,我拿电话的时候,往窗外望了一眼,依然是白天。
我接通了电话,副所长说:“沈总,我们俩的猜测已经被验证了,果然又是有人在整你。”
“怎么回事?”我赶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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