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蒋静办公室离开,回去的时候,二姐说:“沈总,今天你都没有工作安排呢。”
我说:“哦,白天是没有事,晚上有个饭局。”
“饭局啊?”二姐反问的说:“那我得回去换身衣服才好去参加的。”
我心下好笑,女人怎么都这么讲究啊。我解释说:“饭局你就不要参加了,那些人都不是些什么好东西,舍得回头惹你生气了。”
“没事啊,有你在,还敢有人欺负我不成?”二姐说的理直气壮。
我笑说:“真不用了,晚上蒋静陪我去,你没事的话,去车间看看吧。几天没见小妹了,也不知道她工作的怎么样了。”
“她还能怎么样啊。”二姐不无抱怨的说:“嫌这个累那个忙的,她恨不得什么都不错,就等着月底拿工资才好。”
我说:“我又没有时间照管她,你们三个姐姐就多劝劝吧。这个周末,都上家里去吃饭吧。我们姐弟之间还是要走的近些才好。”
二姐点点头:“我知道,那我就先去车间了啊。有事的话,随时电话我。”
我目送她离开了。
陈经理从地税局回来后,告诉我他完成了我交代的任务。
下班后,蒋静回去换了一套晚礼服。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去赴宴。地税局的局长和书记,还有常务副局长都来了。一见面,就跟我说,他们和我养父的关系不错,现在见到我把公司经营的不错,他们也都感到高兴。
我心下暗想,管你们屁事啊。有些客套话说出来都恶心。
蒋静和陈经理都比我有交际经验,虽然我是老总,但跟几个地税局的领导交谈喝酒时,多半都是他们俩在招呼。应对的十分娴熟。
酒劲上去了,我乘机问道:“地税局最近在清理旧账,一定很忙吧。”
三个人都看着我,显然是明白我话里所指的,局长放下酒杯说:“沈总,这种事你还不懂啊。不是我们要查你们公司,而是有人连接举报了你们公司偷税漏税的事,我们要再不查,他们得越级找我们上级领导了。”
我说:“大抵是我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吧。”
局长靠近我,手指蘸了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赵字:“沈总,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应该都明白。
我点点头,跟他举起了杯子。
过了一会儿,局长起身要去厕所,我跟着一块出去了。撒尿的时候,我又问道:“叔,那姓赵的到底什么靠山啊?有人在我面前把他说的特别厉害呢。”
局长摇摇头:“自己就挂了个省人大代表的虚名,听说他跟市里的常委副书记走的很近,还有省里有个什么部长也是称兄道弟的关系。你到底是怎么把他得罪的啊?”
我如实回答说:“他想把女儿塞给我,我拒绝了。留洋给留坏了的,不敢要啊。”
局长说:“幸好你没要他的女儿,他们家的事,别人不清楚,我是知道一些的。那姑娘找起男人来,比男人泡妞都会玩。你要是娶了赵家那个大千金,天天都有得绿帽子戴。当然这都不算多大个事……。”
“叔,这事还不算大啊?”我惊讶的反问。
局长打了个嗝说:“你娶他那个破鞋女儿,他把你的工厂夺走,那才是大事呢。”
“怎么可能。”我说:“他就那么一个女儿,到头来还不是得留着给女婿继承。”
局长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声音一下小了许多:“他在外面有私生子。”
“小沈总啊,回包厢了。”局长甩了甩手,自己先走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发愣。怎么会是这样呢?一时之间,我不由得思绪迷糊了。
吃完饭以后,我很是时机的递上三个红包,他们也不推诿,一一笑纳了。
蒋静和陈经理都有点喝高了,我先把陈经理送回去后,和蒋静才往家里赶。收拾她睡了,我靠在床头,抽着烟,琢磨着局长跟我说的那些话。
越想越不安。赵总那人真是那么有心计狠毒的人吗?当年他和我养父的关系那么好,我养父还帮过他。难道我养父一过世,他就要来夺走我继承的遗产?我们公司和赵总的公司,是没有直接上的生意往来的。可是当时李阿姨却极力让我去拜访赵总,并说他的好话。之后她更是一味的撮合我和赵萱琪?这些绝对不会只是偶然?难道说李阿姨根本就是赵总的人?或者说李阿姨被赵总收买了?这些都是疑点,但是又都有些立不住脚。那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能接受李阿姨背叛了我的可能。但实质上她提出辞职时,我顺水推舟,不正是因为我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吗?虽然那时候的怀疑点到底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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