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氏的祖宅中走来走去,极为娴熟,这里已经成了她的家,她融入了这里。
虽然他知道,她并不是性子温婉柔和的人,可是听着曾祖父,祖父每次打电话的时候都是赞不绝口的称赞她,他也会隐隐的心疼,要做的多么完美,才能让人一点儿差错也挑不出来呢?
“没事。你累了吗?若是累了就坐下歇会儿,还怀着孩子呢。”
敏舒是宗妇,宗妇跟别的媳妇不一样,若是她不想忙,坐下歇会儿也是使得的。可是敏舒只是眨巴了眨巴眼睛,唇角的浅笑越发的深厚,还是态度悠然的手上不停的做着事情。
“我不累。我是宗妇嘛,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你要是累了就回房间歇息吧,我准备了你喜欢的小点心放在房间里了。”
看着敏舒做事情,会让人的心绪放松,情绪平和。她做起事情来仿若信手拈来,驾驭的十分娴熟,让人不会觉得疲惫和忙乱,只这么看着她,就好像穿越了时空,见到了几百年前的宗妇。
“大嫂,拉我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儿?”
敏舒只是让裴仁雅坐在她房间里的床上,拍了拍仁雅的手,却也不说话。直接打开了大衣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大盒子,递给了一直不停的眨巴眼睛的裴仁雅。
“呐,这是给你的,我看你过了年长高了一些,就给你做了新的韩服。”
上身也是用了极浅极嫩的粉色,袖口和领口压了藏蓝色宽边,袖子上方用了深粉色,黄色,蓝色,绿色和白色的五色宽边,下面是深粉色的长裙,在长裙的裙角,藏心兰的花语是青春活泼。
“啊,可真漂亮,大嫂,这是给我的吗?是大嫂给我做的?”
看着惊喜的都要流眼泪的裴仁雅,敏舒只是笑。
因为以前没做过韩服,所以刚开始做的时候十分不顺手,就连她身上这件还是拆了做,做了拆,好不容易才得的,然后紧接着就给裴仁雅做了这身儿,这孩子,宗家的女孩子哪有从没得过妈妈做的韩服的呢?
“恩,给小姑子的。是我亲手做的。因为以前没做过,所以做的不是很精致,你喜欢就好。”
“大嫂,我很喜欢,我太喜欢了。这衣服真漂亮,真漂亮。”
看着一刻不停的换了衣裳,跑出去炫耀的裴仁雅,,敏舒只是唇角含笑的捡起被裴仁雅扔了一地的她原来身上的衣服。
不过是一身儿衣裳,原来是这么高兴的事儿吗?以前敏舒身体不好,即使她的手艺十分不错,也是没人舍得让她亲手做件衣裳的。
即使她做了,也是从没这么喜形于色的高兴过,向来都是语重心长的让她好好的保养身子,时间久了,她也再也不做,若不是看着裴仁雅长高了,也许也不会再想起可以给家人做衣服呢。
“我们仁雅可真漂亮。”
看着不停的转圈圈的裴仁雅,大家都不吝啬的夸奖,仁雅一向得裴家老爷子们的喜欢,再加上又是没什么利益冲突的女孩子,大家也乐得宠着她。
裴小婶儿眼中闪过羡慕,只是她也知道,这宗妇她却是做不来的,就只是这样漂亮的韩服,精致的点心,还有各色的花茶她就做不来了,还别说主持祭祀,迎接宾客了。
“是呢,我们的宗妇手可真巧。还是祖父眼光好,一眼就瞧中了金氏家族的孩子,要不然被别人家得了去,咱们家也要像这会儿别人家那样羡慕的不行了呢。”
这话一出,大家都认同的点了点头,就连一向要求严格的裴老太爷和老爷子都十分赞同。
“灿民,你到底怎么了?这些点心都不喜欢吗?”
因为是刚结婚的新婚小两口,所以大家也就善意的让他们俩自己呆在屋子里,只是当敏舒收端了新泡的菊花茶进来的时候,裴灿民还是一副她刚刚离开时的样子,没声没息的,敏舒只能坐在了他的身边,柔和了神色,轻声儿询问。
“老,老婆,你觉得累吗?”
他从来都是知道主持祭祀有多么累,事情是多么的琐碎,甚至还怀着孩子的身子怎么能担得了这样的重任呢?看着敏舒忙来忙去的影子,硬是觉得跟他记忆深处母亲忙碌的身影重合了。
也是一样怀着身孕,也是一样带着点点疲惫主持祭祀,也是没有老公陪在身边,也是从来不曾叫过苦,说过累。只是,真的不累吗?
“我心甘情愿的成为了裴氏第二十八代宗妇。我为了我的家忙碌,又怎么可能觉得累呢?我觉得很好啊。”
这是她想象中的生活,虽然繁琐琐碎一些,可是她真的是十二分的喜欢的,不管做什么都是有例可循的,不管什么事儿都是有既定的规矩的,只要她不要妄想打破规矩,她就能过的十分的满足。
她生来就是按着金家嫡长女的规矩成长的,按规矩办事儿已经成了她深入骨髓的习惯,所以在这样保持着古礼的宗家,她活的如鱼得水,又是她最喜欢的传承世家嫡长媳,又怎么能觉得累呢?
“······是吗?那就好。”
可是敏舒却不了解裴灿民,裴灿民就是再成熟,再稳重,也不过是个刚刚十九岁的孩子,或者说,才十八周岁,他又怎么会像已经二十七岁了的敏舒一样习惯这循规蹈矩的生活呢?他总要青春过一会,叛逆过一把,才会长大。
半夜敏舒觉得身子冷得很,就硬是往身边的人身上凑了凑,迷迷糊糊的把一条腿搭到了身边人的身上,纤细的胳膊也缠了上去,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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