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更加后悔。这他当时一定是鬼迷心窍,直接身为帝王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真是——
徽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康熙越发的心疼:“你的心事朕知道,那件事要从长计议,你要稍安勿躁。你这几天身体怎么样?”伸手抹掉徽之脸上的泪水,看着徽之憔悴的脸康熙忍不住心疼道:“太医们都是吃闲饭!你这个风寒拖拉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好?你现在觉得如何了,想吃什么?”
徽之低下头拧着手绢:“太医们都是或臣妾的风寒早好了,臣妾心里明白,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几天挣扎着看苏麻姑姑送来的佛经,心里慢慢的好了些。还是臣妾没有参悟,被贪嗔痴蒙住了眼睛。臣妾求皇上一件事,叫惠妃或荣妃娘娘抚养胤禩吧,不要再叫他来见我。我是个没用的额娘,为什么把他生下来!”说着徽之伤心的哭起来,再也不说一个字。
“好了这个事情不要再提,朕自有打算。你还是心里对朕怨恨?”康熙盯着徽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着徽之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臣妾不敢怨恨任何人,只是这几天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当初奴婢担心今日的情形,和苏麻姑姑说要陪着她一辈子吃斋念佛。苏麻姑姑对奴婢说人各有命,佛门不是躲避的地方。她还和我说只要持正本心就不会害怕任何艰苦磨难,我也相信自己能坦然面对。可是今天看起来是我不够勇敢了。这样的奴婢怎么配服侍皇上,奴婢觉得自己面目可憎,不再是当年的自己了。”徽之言辞恳切,康熙想起当年在苏麻身边服侍的时候徽之是何等的欢乐单纯?
可是她现在身上那点天真却正被自己消磨掉。想到这里康熙一阵心疼。把徽之搂进怀里,下巴在她头顶上磨着:“你能有这个觉悟也不是不可救药,是朕疏忽了。你放心,等着南巡回来叫太子在毓庆宫上学,这样你该开心了!小八是个听话的孩子,朕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儿子。”
原来在康熙的心里还是太子重于一切啊。本以为康熙会趁着方承观鸣冤的机会彻查阿布鼐的案子。谁知康熙却是按兵不动,原来他真的是在顾忌着太子和索额图一系。徽之心里一片清明,就像是刚下过雪的荒原,绝望冰冷。胤禩在皇帝的心里不管他做的多好,都是次一等的儿子。那么她呢?
“皇上这个人情臣妾不领,说的好像是臣妾逼着太子不要和兄弟们亲近了。小八也是个淘气的孩子,有的时候臣妾都觉得他实在闹腾的厉害。都是我太娇惯了。”徽之拧着手指,轻声细语的认错赔不是。
“你的性子已经是好的了,像是别人在你这个位子上,怕是早就不知道怎么兴头了。你倒是还能谨守分寸。难为你生着病还能把年底下无数的琐事打点妥帖。朕不是瞎子,耳根子也不软,你肯认真办事不务矜夸,很好。”康熙心里舒服了点,他眼下只能暂时委屈徽之母子了,一切都要静待时机。
当天晚上康熙就留在了景仁宫,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年下斋戒,剩下的时间康熙多数是翻了良妃的牌子。宫里那些暗戳戳的预备着看良妃笑话的人又傻眼了。
乾清宫里,康熙正搂着徽之看书,温香软玉在怀,康熙有些心不在焉了:“这次出去你可要预备些平常的衣服,不仅有你的还要给小八预备些。”
“皇上是要——”徽之心里一动,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康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嘘,是个大大的惊喜。别吵嚷出去,到时候看你怎么办。”康熙心情不错的吻了下徽之的额头,拍拍她的后背,徽之的一颦一笑开始牵动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这个感觉叫康熙有些陌生但是感觉很好。
和乾清宫的柔情蜜意比起来永和宫就显得有些冷清清了,德妃脸色不好,她坐在窗下正在飞针走线,看样子她是在做一双鞋。宫女进来小声的说:“皇上召了良妃到了乾清宫去了。娘娘做了半天的针线还是歇一歇吧。”
德妃手上的是一双精致的男鞋,大小一看就是给康熙做的,德妃正紧皱着眉头,用锥子使劲的在鞋底子上钻出个小眼,好把线穿过去。听了丫头的回话德妃没停下手上的劳作:“这一年多来我竟然是没做过针线,手都生疏了。这是年下进献给皇上的,和往日不同自然要多花费些心思。我算着良妃应该是几样小东西,到时候可有她好看。若是别人呢,还能说是因为生育没时间。她呢——哼,自从生了八阿哥她的肚子一点消息没有。还这么横针不拈,竖线不拿的,太皇太后不说,太后岂有不挑眼的。她倒是这宫里的一景了,出身最低,可是比谁都娇惯。哪怕是辛者库还是没打掉她身上的骄娇二气。”
“娘娘说的是,听说这次过年她拍下来宴席菜单上都是些名贵的菜蔬,连着老祖宗那边的膳房也添个新规矩,拿着水牌写了天下的菜蔬每天轮着吃。只怕是按着她那么管家理事,没几年内务府就要来哭穷了。真真是当初内务府总管家的小姐,就她的做派,皇上便是想给瑚柱一家子平反也不能了。这会且叫她得意几天吧。”那个丫头:“药已经抓回来了,今天晚上就要喝药吗?”
“不喝能如何,我自从这一胎,自觉的比以前颜色减了好些。皇上到底还是喜欢新鲜。若不是前两个月为了和良妃生气,宜妃又刚生下九阿哥不能侍寝,怕是我连那几天都摸不着。我何尝不知道这样损害身体,但是这宫里从来不缺新人,要以色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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