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当年有高德或者百度地图的话,一搜就到位了,不用再依赖出租车师傅并不准确的记忆。
于是,出租车就朝着医院方向前进。果然上班时间,进城方向比较堵,将近一个小时后,出租车终于到达了司机说的离医院最近的中国银行,我结了车费,道谢下车。
由于来的早,排号没多久就到我了。当我把存折递给柜员说我要全部取出时,柜员皱起了眉头,说一共六种外币,少的就几十块,折合人民币三百多,确定要全部取出吗?我有些过意不去的点了点头,于是她无奈的开始例行操作。
最多的还是美元,折算下来有五千多,六种外币加在一起七千八百多块。我边看柜员熟练的敲击键盘,边琢磨,房东怎么会有这么多种外币?一般人换美元和欧元就够用了,这零零碎碎几十几十的小币种算什么事儿。她存这几十块外币时柜员的神色肯定不比我面前这位好看多少。
清点完毕后,我出门打车回医院,果然离的不远,也就是起步价的钱,我暗暗感谢了一下前一个司机师傅。
病房里新住进两个伤者,几个家属正进进出出忙前忙后,更显的病房狭小拥挤,房东一人孤零零斜靠在病床上,看到我回来,赶忙问是否顺利,等看到我把存折、钱、钥匙、日用品、衣物和手机充电器一一拿出,她才放下心。
清点完后,她从褥子下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说:“这是五千块,你先去把住院押金交了吧。”
“dy姐,你借到钱啦!”我高兴的问。
“嗯,刚才一朋友来过,借给我五千。唉,你先去把押金交了,回来我再和你详说。”房东喜忧参半的催我。
原来这一上午,不仅是我高效的往返、取东西取钱,房东的效率也很高,她翻着通讯录把觉得能张口借钱的朋友都打了一遍电话,同时分管她的主治医生也来和她确认了治疗方案和手术时间,只要她交齐押金,明天就能上手术台了。
我很替房东高兴,但她却眉头紧锁,说给那么多人打了电话,就两个人明确借给她。其中一位是她发小,挂了电话就来医院看她了,先是说最近老公生意有些不顺手头不太宽裕,然后给了房东5000块当营养费,没坐多久就说要送儿子去参加儿童高尔夫球比赛得走了;另一位算是邻居,也住在山水佳苑,认识十多年了,当年还是房东介绍他买的这个小区,邻居大哥说今天实在没空,过两天来医院看她,答应借5000给她。其他人要么不接电话,要么哭穷,要么说最近不在北京,再没一个利利索索答应借钱的。
房东咬着牙骂道:“这帮王八蛋,当年我顺的时候一个个像哈巴狗一样巴结我,现在看我不行了,躲的一个比一个远,连救急的钱都不借,真混蛋!”
“好在手术费凑够了啊”我安慰她。
“不行啊,一共才1万7千多,手术费就1万5,我受伤的这段时间怎么生活?算上你每个月交的房租也不够花啊。”房东依旧愁云不展。
我不吭声了,房东也不再说话,皱着眉头。
“哦,对了,你爸爸给我打电话了,慰问了我一下”过了一会,房东又突然开了口,“我已经雇了个护工,中午就到位,你中午回家吧。”
“好!”我暗自窃喜,原来上午高效的还有老爸。
午饭时间,护工来了,我就准备走了。房东有些不舍,眼圈红了。其他两个病床都围着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一起吃饭,衬的房东一人越发孤单,我觉得她好可怜,没有亲人,遇到急事朋友都躲到一边,这么多天她独自一人在医院里一定很难捱。但转念一想,自己不能不走,只得再说了些安慰和祝福的话,约定有情况随时联系,然后离开了病房。
回去的路我不舍得再打车,便凭着感觉边问边走,最后倒了三趟公交,花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折腾到了家。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手机再没响起,我也恢复了以往两点一线的生活,实话说,房东不在的这几天我竟没感觉出与以往有什么不同,虽然有时候自己也会替她担心,果真照她说的出院后的生活都无法保障,她该怎么办?还有就是房东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那么多外币,为什么她会说自己当年顺的时候,现在不行了这些话。。。我还是和她接触太少,对她了解太少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最后我告诉自己,我们的缘分仅止于房东和租客而已,不要操心太多了。
在入院近十天后的下午,房东给我发了条短信,说她明天可以出院,之前和我提到的那个借她钱的邻居会开车去接她,希望我明天和邻居一起去。我答应了,于是要了邻居的电话,和他确定了见面时间和地点,而后向师姐请了假。
第二天一早,我在山水佳苑的南大门见到了好心邻居,是个个子不高、长相一般的中年男人,戴着棒球帽,穿的很休闲。接上头后带我上了辆别克商务车。
“你是张娟的妹妹?”邻居边开车边问。
“不是,我是她的房客,租了她一个单间。”我忙分辨。
“哦!你俩长的还挺像的。”男子笑了笑。
“大哥您和她认识好多年了吧,我听她说当初还是她推荐您买这套房子的。”
“是啊,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十好几年了。”男子开车的目光一直望着远处,“当年的张娟脾气很不好,虽然她脾气现在也不怎么好,但是当年那真是相当暴,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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