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想揍罐子一拳的样子,但盯着他看了很久以后,似乎又放弃了,放松了拳头转过身:不论如何,我死都不会答应的。辛维,我不会让你碰那出戏。
老师!看女王打开车门,似乎想开车离去,罐子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你不能这样做,这是我的戏,我们两个的戏。你知道的,虞老师,你夺不走他。
那是我的戏。女王咬牙切齿地强调着,半晌又冷笑:我凭什么让一个毒虫,还不知道哪天会进监狱的人渣接我的戏?
我会改,至少在演出中,老师,如果你真在意那些事情的话。警察什么的我也会想办法摆平,老师,算我求你……罐子学长似乎有些急了,他直视着女王:knob已经不在了,至少让我……至少让我来了结他的心愿,在他一生心系的舞台上……
女王紧紧地抿着唇,好像在考虑些什么。半晌还是打开了车门,很快地坐了进去: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答应的。
他说着,就用力关上了车门,一踩油门扬长而去。留下在路灯下神色茫然的罐子。
习齐终于呼出一口长长的气,他发觉自己背上竟出了冷汗。不知两人的谈话内容惊人,而是那种气氛,彷佛两只野兽在旷野中相遇,压抑着想杀死对方,却又不可抑止地惺惺相惜,习齐光是听着,就可以感染到萦绕在他们之间的那种氛围。
总觉得,那不是他所能进入的世界。
他又看了一眼呆立不动的罐子,正想转身离开,冷不防一只手忽然从身后伸出来,把他的嘴紧紧捂住,然后把他从树丛里往后拖:
唔……?!
唔……?!
习齐吓了一大跳,那只手摀了他的唇后,又把他整个人扳过来,在他有机会看清楚对方的脸前,把他压进了树荫里,习齐感受到唇上袭来侵略性的、热情的吻,急切地夺走了他所有的发言和呼吸:
嗯……呜……习齐被吻得透不过气,鼻尖闻到熟悉的烟味。他忍不住用手推了推对方的腰,但那个人还不放过他,舌头贪婪地索求着口腔内的y体,最后还惩罚性地咬了他的红唇一下,才抓着习齐的肩膀退开:
桓、桓哥!
树下的人正是肖桓。他抓着习齐的肩膀,夜色下,习齐发现他双眼望着自己,盯着自己被吻红的嘴唇,那张不输给罐子学长的俊脸被树影掩映,显得有些闪烁不定。
习齐回头一看,才发觉山道上停着肖桓的红色跑车,他竟看到连肖桓来了也不知道。
肖桓又看了他一会儿,才慢慢地收回视线,放开他转过了身,
跟我回家。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对话,肖桓异常沉默,他把香烟掏出来点上,开车的时候一路叨在唇边,像要缓解情绪似地吞吐着。习齐闻着车里的烟味,觉得有些忐忑不安,但又不是平常那种对怒气的恐惧,但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到家门前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习齐远远就看到习斋靠在门口的墙上。一听到车的声音,习斋立刻便直起身来,
桓哥……是桓哥吗?齐哥找到了吗?
习齐连忙打开车门,三步并两步跑了上去:小斋!他叫着。习斋一听见习齐的声音,立刻露出了喜容,伸手接住跑过来的哥哥:
齐哥!太好了,你回来了!习齐看到他一副担心到快哭出来的样子,不禁大感歉疚:对不起,是我不好,小斋,让你了担心了。他摸了摸习斋已经快比他高的头。
肖桓去车库停车,习斋拉着习齐的手,一进门就大叫:瑜哥,齐哥找到了,他没事!习齐硬着头皮跟着,一进玄关就看到肖瑜背对着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旁:
瑜、瑜哥,我回来了。
习齐不安地说着,肖瑜仍是没有回过头来,习齐吞了口涎沫,他的心情有点像等待上死刑场的死刑犯。过了一会儿,肖瑜才侧过了身,声音不带感情:
桌上有晚餐,小斋帮你热过了,你先吃吧。
说着挪动轮椅,回到了厨房里。习齐的心跳个不停,习斋却早已拉住了他的臂,把他往餐桌拖:齐哥,快来吧!瑜哥帮你做了一整桌的菜呢!真可惜,齐哥你也真是的,要晚回来为什么不打通电话呢?害我们都担心死了。
习齐往餐桌上一看,果然像肖桓说的,放满了肖瑜亲手做的西式晚餐,还点上了浪漫的七色蜡烛。餐桌的中央,放了一座双层的白色蛋糕,习齐看到蛋糕上还写着:祝小齐生日快乐,恭喜十九岁了。
习齐忽然想起来,他和肖桓兄弟认识的第一个冬天,肖瑜也是像这样,替他做了一桌的菜庆生。那是他有生以来最愉快的一个生日。
习斋把一盘热好的菜推到他面前,替他拿来餐具,还把桌上的蛋糕小心地切下一块,摸索着c上了蜡烛,一起推到习齐面前,
来,虽然这么晚了,还好生日还没有过去,至少可以吃蛋糕。习齐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全都完好如初,连蛋糕也没有切过的痕迹,
你们……都没吃吗?习齐问。习斋笑着说:我没关系啦,看到齐哥平安无事,我就够饱了。倒是肖桓哥他们真的担心死了。
肖桓……桓哥他们很担心吗?习齐又问。习斋看了在厨房收拾的肖瑜一眼,压低声音说:嗯,特别是桓哥,他还和瑜哥吵架呢!
吵架?习齐一愣。肖瑜虽然只大肖桓一岁,但是肖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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