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快接受婚姻的打算,他没办法把实话同黎小璇说,正好黎小璇提出了延迟结婚的合理理由,他也乐得同意,没有意见。
洪元凯的理由黎小璇并不知道,但是放在黎小璇的眼里,就变成了洪元凯是多么爱自己,为了自己能够圆满地完成事业,竟然连结婚的时间都愿意拖延。有着这样错觉的黎小璇愈发沉浸在爱情的梦幻里,越陷越深。
洪元凯在家里的帮助下进了税务局工作,公职工作轻松自在,但是休息日是固定的,无法调节。而黎小璇选择做服装这一行业,就势必要经常小镇广州来回跑,来回的火车都要两天,加上黎小璇对款式和布料要求都很高,常常在广州一呆就是一个多星期。她几乎每个月都来来回跑这么两回。
时间匆匆过去两年,黎小璇的生意越做越大,从一家单打独斗的服装店,两年间又在其他人流量大的地方又开了四五家,黎小璇赚了个盆满钵,她名下的不动产越来越多。有一天深夜,黎小璇回到家里,洪元凯已经做好了宵夜等她回来,她吃着洪元凯自己做的并不怎么好吃的毛豆,一边吃一边就忍不住落下了泪,她起身从餐厅走到客厅,一把抱住了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洪元凯,哽咽道:“元凯,咱们结婚吧!”
于是就这样结婚了,结婚的时候黎小璇狠狠地拥抱着这个和自己谈了将近十年的老公,不住落泪,她告诉自己,不能再这么自私地让洪元凯等自己了,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好好的做洪元凯的老婆,就要为洪元凯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这几年黎小璇的事业做得十分扎实,除去开店的功夫,她还投资了一家服装厂,生产自己设计的服装。结婚以后,黎小璇将服装店的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了店里的员工们,每天就待在家里自己做设计,等洪元凯回家了,两个人就一起看电视散步,做一些爱做的事情。
她满心期待这个家庭降临新的生命,然而时光一晃过去三个月,他们一直在备孕阶段,她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满心狐疑的她背着洪元凯去到小城里的医院,不过两天,医院的诊断说明让她一下如坠深渊,看着说明书上的“排~卵功能障碍”让她这几个月的努力好像一下子都成了笑话。
她一个人绝望地坐在医院的凳子上,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白花花的。眼前来来回回挺着大肚子检查的孕妇,耳边总有丈夫对妻子温声的爱~抚,她在这片温暖人心的场面中痛哭出声,满心的期待一下子全部落了空,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颓丧地拿着症断书回家,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洪元凯,问他应该怎么办。不成想洪元凯那日大半夜都没有回家,她打电话给洪元凯,对方支支吾吾说有事明天才能回家。她的心里有事,没有心思去猜想洪元凯这样自信的人怎么会突然结结巴巴的,她一个人躺在家里的大床~上,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屋外的房门响起,她立时起床前去迎接。
她以为一夜未睡的她已经足够憔悴了,不成想甫一到家的洪元凯更是憔悴,一双眼睛血丝多得吓人,整个眼睛都是肿的,鬓角的胡子也没有刮去,长出了短短的胡茬。
黎小璇赶紧上去用手贴住他的额头,关心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洪元凯挥开她的手,沉默着走到客厅的沙发前面,坐下,侧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她以为是洪元凯从哪里知道了自己不能生的消息,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只觉得呼吸都开始变慢变沉,她抬起好似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到洪元凯的面前,蹲下,抬头仰望着这个陪同自己走了这么多年的丈夫,艰涩道:“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为了让气氛能够更好一些,她说话的时候还勉强地提了提嘴角,好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洪元凯伸出手,抚住她的脸庞,眼睑低垂。黎小璇已经蹲下了,却依然看不清他的眼神。她努力地向前凑过去,想要捧住他的脸,只听见他突然缓缓开口,道:“对不起。”
黎小璇愣了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洪元凯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他的眼神本是看着黎小璇的,见黎小璇这般疑惑的眼神,开始不由自主地躲闪。
“我……”
“你怎么了?”黎小璇追问。
“曲雅有孩子了,”洪元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快速说道,“是我的。”
这个世界,到底怎样才能算得上是绝望?
她瞪大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心极速上升,快速冲撞至心脏,就那么须臾之间,她的手掌和脚掌都开始冒起了冷汗。
半晌,她的嘴角才僵硬地上扬,她冷冷地看着洪元凯期待的眼睛,心中觉得越发好笑,她情不自禁地冷笑了两声,才缓缓地、用非常冷静的语气道:
“打掉他。”
☆、狼骑竹马来6
时至此情此景,许是在黎小璇的记忆中太过深刻,怨气的回忆至此突然厉声尖啸,无法自拔。不过此时怨气已然被凝怨珠困住,怨气至多也只能在凝怨珠内四散,我跟随着她的记忆看着伤感,也无法用更好的语言去安慰她,只好任由那股怨气哀嚎乱舞,以发泄它那无法纾解的怨恨。
良久,怨气纠结不散。我别无他法,只好又念了一段清心诀,怨气呜咽着盘旋落下,我问道:“曲雅是谁?”怨气似是传来幽幽哭号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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