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车手模样并不难看,态度又非常诚恳,我的气儿一下就消了,摆了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说完就准备上我的车。
女车手又说:“先生,能不能帮我停一下车。我的手太潮,怕再出意外又得去麻烦人家保险公司。这个月我都去三趟保险公司了。”
助人为乐的事,我还是愿意做的。况而且这还是一个长得并不难看的女车手。我让她下了车,自己上去,驾师室里一股淡淡的女人香。这让我精神为之一振,三下两下将车停到位。女车手再三谢过,又问:“先生,你是不是刚从五月花出来?为什么不多玩一会呢?”
我说:“我忘了带会员卡,守门的小伙子不让进。”
女车手说:“原来是这样,我怎么觉得你面生呢,好像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还想进去吗?走吧,跟着我进去就可以了!”
反正我现在无所事事,有人带领,为什么不进去看个究竟?我随着女车手又来到五月花的门口。守门的还是刚才那位小伙子。看到女车手走过来,连忙鞠躬说:“吴老师你好!”
被称作吴老师的女车手说:“小伙子,这是我的朋友,他今天忘带会员卡了,让他随我进去吧!”
小伙子弯腰一礼说:“两位请!”
于是,我终于随着女车手进了五月花。穿过不长的走廊,眼前赫然开阔。“先生,你随便玩,我还有些事儿,失陪了。”吴老师礼貌地与我辞别,一闪身就消失在暗影中。
想不到小小门面的五月花,里面却非常开阔。放眼望去大约有二三百平米空间。屋顶大约有五六米高。这似乎是一个松散型的party,参加聚会的男女老少都有。室内灯光迷离,鬼影绰绰。
一个年轻人与我擦肩而过,那一张脸竟然吓得我心脏一哆嗦。仔细一看却是画过妆的,平常所见的年轻女子脸上或浓或淡地饰粉,为的是让自己更加漂亮,这位年轻女子却把原本或许美丽的一张脸整得血糊淋拉,不大的嘴上特意用白粉笔由下而上画出两颗长长的獠牙。大眼珠子之外,又加了些惨白的底色,看上去很像一个吊死鬼,眼珠突出,眼白巨多。
我注意到这里面的人要么戴着各式各样恐怖的面具,要么就自己动手极尽恐怖之能事,将人脸画成想像中的恐怖妖艳的鬼脸。
我找了一个僻静角落,在一张紫黑色的圆桌边坐下来。此时我看到墙长贴着数张恐怖的画像。我的头旁边有一张,是一对全l男女。如果只看下边,你一定会想像这是一对非常般配的靓男俊女,修长的腿,匀称的腰身,然而当目光落到他们的脸上,却让人不寒而栗。男人光头,从中间破开了,里面伸出一只吐着红红舌信子的眼镜蛇的蛇头。与他紧紧依偎的女子,则是一张更加骇人的脸,大大的眼睛却只有眼白,脸皮被横竖缝了三四道疤痕,粗粗的缝线清晰可见。她似乎正在生气,一双手掏进男人的胸口,好像已经抓住了男人的心脏,准备把它挖出来吞进嘴里。而她的嘴则呈不规则的方形,露出夹杂着r丝与鲜血的利牙。
这幅图旁边还有一幅,是一个中世纪英国的绅士画像,披着血红的抖篷,灰色的内衣,黄色的袖口,手上握着一个奇形的利爪。他的一只眼睛瞎了,变得像一泡风干的屎橛儿,另一只眼睛则恐怖地瞪着我,充满凶残和血腥……我忍不住扶了扶胸部,安慰一下我那颗突突狂跳的心脏。
这时,一个细长腿儿戴着免子帽的漂亮女侍者,踩着滑轮无声地来到我身边,她手里的托盘上托着五六杯饮料。奇怪的这些杯子里的饮料颜色或紫黑,或艳红或惨白。尤其是那艳红的一杯,令我想起小红在我的客厅里喝的那一杯饮料,它们几乎一模一样。我指了指那杯艳红的饼料问:“小妹,这杯饮料叫什么名字?”
漂亮女侍者递给我一杯说:“这叫金心宜,它像人的血一样鲜红芳醇。”
“怎么酿制出来的呢?”我颇有追根到底的精神。
女侍者愣了一下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接过那杯金心宜,心里暗自叫苦,这血一般的饮料我能喝下去吗?看着女侍者转身离开,我轻轻将金心宜放到嘴边用唇和舌尖去试一试,凉冷的、粘粘的,还有一丝丝的甜。
人的血我没喝过,不晓得是什么味道。
我自小喜欢吃做成块状的猪血和鸭血,那都是经过处理的,硬若南豆腐,可以割一块托在手里有滋有味地吃。既便现在出门点菜时,我也会要一盘葱炒牛血,湘菜馆里这道菜做得很有特色,让人过口难忘。亚运村家和超市里的血豆腐也很正宗。
还好,试过这杯金心宜,我没有呕吐。
放下金心宜,我左右四顾。一张张恐怖的面孔,没有什么特新鲜的花样。突然我感到背后站着一个人,离我非常紧,我的后脖项上的汗毛已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同时在我的腋下,有一只手正悄悄地伸向我的胸前。我猛然回头看到一张僵尸鬼脸,惨白如纸,那血盆大口正冲我扑咬过来。
我的手本能地叭击过去,将那僵尸打一趔趄,差点一p股坐在水泥地上。“哥们,想干什么?”我低低地吼了一声。
那张僵尸鬼脸露出笑容,他的笑比不笑更恐怖难看:“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紧邻僵尸鬼脸,是一个吸血鬼装扮的女孩子,诡异地看了我一眼,用长长的手搬过那张僵尸鬼脸。那手大约是戴了鬼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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