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并不赞同这样粗暴的方式,但是他确确实实的激起了哥哥的求生欲,比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一百句都来得更为真实有效。
只是一点皮r伤,不严重。医生在替哥哥治疗的时候,我退了出去,悄悄的坐在唐子谦身边。
那保安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盯着他,生怕一个闪失这位大少爷又要暴走。
唐子谦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摸出烟盒子,抽出一支点上。
我注意到他脸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像是被玻璃划破的,渗出的血已经凝固。
我摸出一块手帕递过去,柔声说道:“擦一擦吧!”
他一瞬间有些失神的看着我,愕然道:“什么?”
我微微一笑,自顾自的伸过去,轻轻擦拭着那道血迹问:“疼不疼?”
他竟然一下子红了脸,窘迫的按住我的手抢过手帕自己胡乱擦了擦,慌乱的移开视线,讷讷的说:“不疼。”
“子谦,谢了。”我低低的说了一句。
“啊?”他呆住,可能是对我对他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有些适应不过来,曾经的我,只会冷笑着略带嘲讽的称呼他为“唐老师”、“唐老板”、或者是“混蛋”。
“我说,谢谢你。”我微笑着又重复了一边。
“喔。”他这才醒悟过来,抓了抓头发,看着我傻笑了一下。
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平时牙尖嘴利嘴皮子上吃不得一点亏的男人如此真实坦率的一面,他慌乱木讷的样子竟然多了几分可爱。
“对不起。。。”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什么?”
他有些烦躁的扭过头看着那簇盛开的茉莉花,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这人,从小嘴巴就厉害,得理不饶人,可是在说服人方面却像个白痴,所以。。。所以看到你哥那样,才忍不住打了他。。。你别介意,我、我实在看不下去你这样。。。”
我冲他理解的笑:“我说一百句也敌不过你几个拳头。”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转身按住我的肩膀,对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关切的问道:“那个,你真的没事?”
“没事。”真的没事,我差不多已经快忘了那几天地狱般的生活。
“那些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他咬牙切齿,恨恨的说。
我按住他激动的手,劝道:“别那样,是我咎由自取,主动去招惹那个变态,还是早点息事宁人吧,要是事情传出去闹大了,恐怕招致舆论,而且我怕是也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欲言又止。
“喂,你和他,是那种关系吧?”
我哑然失笑,这家伙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和哥哥之间还只是兄弟情吧?还真是单纯得可爱!
“嗯,抱歉,让你看笑话了。”兄弟之间做出这样的事,大概是为世人所不齿的。
他一脸受了伤的表情,放开了我的手,失望的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那次他拖着我从双城离开吧!”我记得那晚哥哥被我气昏了头,又在那盒激素药的刺激下变得兽性大发,粗暴的吻我,报复性的进入我,那是我们的第一次。虽然又害怕又疼痛,我还是带着一丝期待颤抖着抱他,回应他。
“我是问你。。。你什么时候。。。”他垂下头,两个食指对在一起。
我明白他是在问,我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哥哥产生了超出兄弟之外的感情。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开始了我缓慢的叙述。
我发现长大了的唯一好处是可以极其自然的说“十多年前”这个看起来很深沉很遥远的字眼,并且不会带上一丁点少年强说愁的味道。
我从和哥哥的相遇开始说起,毫无保留的,把这十多年我们一起成长的故事,带着回忆性的口吻说了出来。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了,我还是希望有人能记住这个故事,记住这段算是有些坎坷有些辛酸又算是精彩的生命历程。
我说完的时候,毫不客气的伸手掏了他的衣兜,摸出烟盒子拿了根烟抽,我需要调节一下情绪。那保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识趣的离开了,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以及医院特有的带点y森森的空气。
很多人在这里出生,很多人在这里死去,或许,那些没有归宿还在这里游荡的灵魂听到我的叙述也唏嘘不已,正在摇着头叹息吧。
唐子谦自己也点了支烟,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把头后仰,后脑勺一下一下的磕在木质椅背上,缓缓吐出口气。
气氛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我们各自在思考着什么。他似乎很受伤,因为他从我的口气里,听出了我对这份感情的坚定不移。
“我老爸很有钱。。。”他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他像是交换似的开始了他的叙述。
“他从小就要求我学这个学那个,一心想把我培养成他合格的继承人。”
我了然的点头,像他这样的出身,注定是没有自由选择的余地的,这并不奇怪。
“可是我烦那些东西烦的要死!你知道我这人,生来浪荡,怎么可能学着去做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成天被那些一板一眼的应酬束缚得死死的,连自己的情感生活都不能有!”
“所以我从小就叛逆,常常把我老爸气得半死,中学时到处惹是生非没少被老爹关起来揍。到了十八岁索性从学校溜了出来再也没有回去,成天在外面游荡,无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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