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一森道:“我设计让媚娘有机会将你带出来,你怎可说我一点儿功劳也没有?”
他说得委婉已极,足见谯一森也想争取展鹏飞站到他那一边。
展鹏飞笑道:“对不起,本人不是随便就肯接受人家援手的人,要不是看在媚娘的份上,哼!我根本懒得理你!”
谯一森碰了一鼻子灰,却不敢发怒。
他还想设词向展鹏飞解释,华媚娘已说道:“谯一森,你无须再说什么,反正鹏飞绝不会听你的!”
展鹏飞立刻道:“媚娘说得不错,你还是闭上嘴!”
他这一说,是华媚娘意料中的话,但她还是情不自禁投给展鹏飞深情的一笑。
谯一森见状,不觉打心底涌起一股醋意。
裴宣看得好笑,道:“谯师弟!你以为华师兄会让你吃到天鹅r?”
谯一森愕然道:“裴师兄也认为华师兄有免死狗烹的打算?”
裴宣摇摇头,道:“华师兄会不会等登上教主宝座之后,拿你开刀,我不敢妄自啄置……”
谯一森道:“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裴宣笑道:“我只是建议你不妨试试看华师兄的心意!”
谯一森道:“如何试他?”
裴宣道:“办法当然以农师兄的意见为最有效……”
农润霖自始以为西儒裴宣在帮他,当他一听见裴宣此言,心底不禁一凉。
心想:裴宣敢情想利用此刻的情势,以得渔人之利。
只听谯一森想了一想,道:“好吧!我等十天之后再与华师兄杀掉教主也可以!”
西儒裴宣道:“我知道你非答应不可!”
他转向农润霖道:“师兄!你也无须自断奇经八脉,只要闭住右肺经诸x便行!”
说话之间,农润霖感到裴宣像是在向他暗示什么,故意为难的道:“左心经主血,右肺经主气,我的左心经已受到媚娘房中术所制,如再闭住右肺经,气血不顺,恐不出半月就会咯血而亡……”
裴宣很快说道:“不妨,反正十天之期一到,小弟便会解开师兄您的禁制。”
他不等农润霖同意,又道:“华师兄几天内可回庄来?”
华媚娘道:“他临走时说是三、五天的工夫……”
裴宣道:“农师兄,够了,如果他对谯师弟有不轨的图谋,回来一得知师兄你已被杀,一定很快设计谯师弟,你所要证实的事不出十天便知!”
农润霖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就依你的去做!”
他一说完话,立刻毫不犹豫的点住自己的“云门”,“中府”及“列缺”三x。
裴宣含笑走到瘫痪在地的农润霖之旁,探手导气,检验农润霖是不是已经自制了肺经诸x。
他行气一遍,又走回谯一森之前,道:“师兄已自制肺经诸x,咱们将他藏了起来,在华师兄回来之前,立刻举丧遍告天下武林!好叫华师弟闻讯赶回!”
北伯谯一森点头道:“一切由裴师兄做主!”
于是由裴宣和谯一森亲自动手,将中州大善人农润霖扶进仁善庄内安置好,一面发丧通知与大伪教素有交往的武林帮派。
三天之后,诸事处理完毕,展鹏飞取来他随身宝刀,对华媚娘道:“媚娘!仁善庄非你可居之地,我带你去一处清净处所安居,等我俗事一了,再回来探望你……”
华媚娘臻首微点,幽幽道:“看来只有这样了!”
于是她人内收捡一些衣服,裹了一包银两,与裴宣和展鹏飞相偕离开了仁善庄。
三人三骑,投南而走,裴宣见状问道:“展兄!此去与幽灵谷背道而行,咱们到底要到什么地方去?”
展鹏飞道:“由此前去大约三天的行程,有一处尼庵极为清静,我打算将媚娘安顿好了再走!”
裴宣面有难色的道:“这一来一往的耽搁,恐怕要错过我与徐森的约定,如何是好?”
展鹏飞道:“不将媚娘安顿好终不放心,说不定东君子华人豪一回来就会派人找她……”
裴宣道:哗师兄不会找她的!”
展鹏飞奇道:“他想利用媚娘争权夺利,怎会放过她?”
裴宣道:“其实华师兄早在几天前已回到仁善庄了,如非他同意,媚娘今日也走不成的!”
展鹏飞和华媚娘均吃了一惊,只听裴宣又道:“这回仁善庄早已j犬不宁,哈……哈……南神应高保已丧命,大伪教有朝一日,将是唯我独尊
华媚娘道:“那么你见过我爹了?”
裴宣道:“见过!他已经发觉北伯谯一森有不稳的现象!”
他顿了一顿,又道:“殊不知我略施小计,打通了农师兄的脉x,不出三天农师兄就可恢复功力,那时节,华人豪有y阳令符在手,也难敌农师兄和谯一森的联手!”
华媚娘道:“谯一森要是不背叛我爹呢?”
西懦裴宣道:“他非叛不可……一来谯一森生性反复无常,二来他失去了你,又不能独享y阳十二指法,对华师兄有不满的心意,如果再叫他得知农师兄恢复了功力,他势必迅速投入农师兄这边!”
裴直分析人微,话说得极有道理。
如依他所料,农润霖为了争取帮手以对抗华人豪,也一定会接受谯一森的投诚。
如此一来,他们三人之间势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搞得相当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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