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怯的望着展鹏飞,然后走到展鹏飞之旁,道:“鹏飞!我们走吧!”
展鹏飞指一指辛玫,道:“我就不相信她会让我们走?”
崔小筠道:“她自己要我们滚,难道说还会阻我们离开?”
展鹏飞道:“不信你试试看好了!”
崔小筠迟疑了一下,转向辛玫道:“辛姑娘!你不会再留难我们吧?”
辛玫突然恶狠狠的盯了崔小筠一眼,道:“你能说服展鹏飞乖乖受缚,我便不会为难你!”。
崔小筠想了一下,样子很认真,道:“这如何可能?”
辛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凶巴巴的道:“你劝不了他最好,我就将你们两人统统留下来!”
展鹏飞突然响起宏亮的笑声,道:“辛玫你本就没有意思让我们自由自在的离开,何必转着弯儿说话?”
崔小筠露出不相信的神色,道:“辛姑娘!你不会是有意为难我们的吧?”
辛玫冷冷道:“姓展的没猜错,我一碰上你们之时,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将你们留下来……”
崔小筠怔了一怔,道:“为什么?我们又没得罪你?”
辛玫道:“为的是什么,你问问展鹏飞便知!”
展鹏飞剑眉一轩,道:“辛玫!她根本就不知道程云松的事,你何必将这笔帐扯在她
的头上?”
崔小筠道:“程云松他怎么啦?”
辛玫哼了一声,道:“程师兄为你断肠泣血,早已功毁骨立……”
崔小筠闻言“啊”了一声,显得非常意外样子,道:“他……他为什么要这样?”
辛玫道:“哼!你的手段好毒辣,你的扮演也是高人一等,到现在还想在我面前装蒜?”
崔小筠低着头,实际上她正在思忖程云松“形销骨立”的样子,内心甚是不忍难安。
可是李玫却以为她有意装出那种惹人同情的表情来气她,不禁心里更火,大声道:“你听到我的话了没有?”
崔小筠道:“听见了,我深为令师兄的事感到抱歉!”
任何人听到她如此坦然回答,也都会感觉出崔小笼内心的歉意。
但辛玫却“锵”的一声抖动长剑,好像要一剑将崔小筠刺死的样子。
崔小筠抬起诧异的美眸,徐徐道:“辛姑娘!你又动杀机了?”
她说来一点儿惊慌的语气也没有,似是辛玫抖剑的举动,跟她毫不相干。
辛玫道:“不杀你可以!但你要跟我回断肠府一趟!”
展鹏飞看不过去,正要开口,崔小筠却突然道:“到断肠府去?到了那边可以跟程云松见面吗?”
李玫猜不透她这一问的意思,只好道:“那要看我们府主的决定……”
崔小箔道:“既然有会见程云松的可能,那么我跟你走一趟也好……”
她这么一说,不要说辛玫有意外之感,就是展鹏飞也大吃一惊,不觉脱口道:“小筠!你以为断肠府可以任由你出进的吗?”
崔小笼道:“我当然知道断肠府是个凶险的地方……”
“那么……”
展鹏飞正要再出言劝阻她,却触及她投过来的柔和眼光,不禁住了口。
住了口之后,他立刻意会到崔小药决定前往断肠府的心情。
于是展鹏飞私自忖道:。难道说小药已对程云松生出了血,否则她为什么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和程云松见上一面?”
思忖之间,崔小筠已主动对辛玫道:“辛姑娘!你陪我回庵交代一下,我立刻随你到断肠府去……”
辛玫有点儿不相信那么容易就能够将崔小筠带走,一时竟还没有启程的意思。
展鹏飞见状,心知她怕自己动手阻挠,遂道:“你们走吧!我不会为难你!”
说出这句话之后,展鹏飞心里突然莫明其妙的烦躁起来,就如同失落了什么东西似的。
崔小筠这时又道:“鹏飞!下次你要找我,还是到此地来,我不会在断肠府耽搁太久的……”
她置身在这种情形之下,居然还能了无牵挂;生似这一趟断肠府之行,是次早安排好的旅游。
展鹏飞很快的被她那种无忧无愁的洒脱所感染,原本烦闷的心情,霎时间变得极其怡然宁静。
终于他恍然醒悟到崔小筠到断肠府的意念,不是为了难分难舍的爱。
而是充盈在她心胸中的悲天悯人襟怀,启引她去冒险。
他同时相信,设使程云松不是崔小筠所认识的人,而他的状况与困难,有必要崔小筠去解决的话,崔小筠还是会去。
崔小筠就是这种事事先为人着想打算的人,从不考虑她自己的处境有多凶险。
展鹏飞内心感动万分,目送着崔小筠在断肠府那些凶神恶煞的押送下,离他而去。他心中矛盾之至,既不忍见崔小筠落人虎口,又不敢违背她的决心,出手拦阻。
因此崔小筠一行走了很远,展鹏飞依然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始才举步离开。
霎时间,他便寻上了官道,没精打采的信步西行,一路上还为崔小筠到断肠府的事,耿耿于怀。
因此他前行的速度甚慢,走了整整一个下午,赶不到二十里路。
黄昏时,展鹏飞进人一个小村落。
那村落不过只有二、三十户人家,除了有一家设备简陋的茶肆之外,再没有其他去处。
展鹏飞漫步进人茶肆内,捡了一处座头坐了下来,早有伙计过来伺候。
他胡乱点了几样食品,抬眼打量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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