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鹏飞并不因为对方出身邪派,而忽略长幼尊卑之礼,故仍自称“晚辈。”
高晋很满意地点点头,道:“嗯,这份轩昂的风度与气节,就尽可证明外传之言非虚,阁下确是人中之龙了!”
在场诸人谁都听得出高晋此言,是在夸奖展鹏飞。
但却没有人敢出言表示反对的意见。
高晋沉吟一会儿,又道:“展鹏飞!你知道我派人找你之事吗?”
展鹏飞点头道:“知道,蓝武奇已向晚辈提过……”
但他旋即又道:“只是前辈找晚辈之目的,晚辈却还不清楚!”
高晋迅即道:“我现在就告诉你!”
西儒裴宣却在此际,突然c了一言,道:“教主和展兄在谈论私事,在下还是和涂兄暂避一会儿,只不知教主答不答应?”
高晋用征询的眼光看着展鹏飞,展鹏飞却道:“不必!在下与七星教之间,不会有什么秘密,你们留下来好啦!”
裴宣道:“我和涂兄还是避一避的好……”
涂森没有表示任何意见,高晋却很不耐烦地道:“展老弟既要你们留在此处,你们就留下来好啦;不必多啰嗦!”
裴宣迟疑好一会儿,才道:“教主如是这么吩咐,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可是在下却有一句话须得讲在前头……”
高晋瞪着他道:“有什么事?”
裴宣打个哈哈,道:“在下与涂兄自知与贵教抗衡不过,因此刚才自动罢战认输,只不知教主看到了没有……”
高晋未置一言,展鹏飞却冷哧一声,道:“你们中途撒手,使蒙良不明不白冤死丧命,这种事还怕人家不知道啊?”
裴宣道:“识时务者才是俊杰,何况我和涂兄原就无意与七星教作对,难道说我们这一撒手,有何不妥之处吗?”
这人脸皮之厚,确是无以伦比,展鹏飞对他更深一层的厌恶起来。
只听展鹏飞冷冷道:“本人懒得与你胡扯,阁下有什么话快点告诉高晋教主好了!否则……”
裴宣自然不愿失去说话的机会,迅速打断展鹏飞之言,道:“在下与涂兄有此感觉,便就是不愿参与他派之私事,谅必教主必能体谅!”
他只停歇一会儿,又道:“教主与展鹏飞之间私事,在下应是不听到为妙,只不知涂兄及教主意见如何呢?”
高晋和涂森还未表示意见,展鹏飞却立刻道:“裴宣,今天之事,有我牵涉在内,你想脱身,绝对无此可能……”
裴宣故作不解,道:“难道说展兄有意思也要兄弟和涂兄两人,参与七星教的秘密?”
展鹏飞颔首道:“对,不论七星教要我做什么事,我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要你们两位做帮手!”
涂森听得紧皱眉头,裴宣感觉却是不同,心想:“要是有这种机会的话,起码可以苟存生命,那么以后要摆脱七星教的纠缠,岂不大有希望?”
这两人各有心事,因此都没有说话。
高晋见状,轻咳一声,道:“展老弟的意见,咱们以后再谈,本座还是先把派人找你的目的讲出来……”
展鹏飞点头同意,一面指着环跪在地的七星教门人道:“教主可以先遣走他们吧?”
高晋“嗯”了一声,扬声道:“袁伯文!”
袁伯文立刻应声道:“属下在!”
高晋道:“你立刻派人封锁此地,凡未经许可擅自闯入的人,不论黑白两道,百姓官家,一律格杀不论……”
展鹏飞闻言大感不悦,道:“一向在此地出入的附近住户农家,以及过往官旅,自不应包括在内吧?”
袁伯文道:“在这种情形下,谁还有时间去分辨什么住户农家,为了安全起见,应该不问身份来历,闻者一概杀之无赦才对!”
展鹏飞变脸道:“好,你们七星教就去杀个痛快,本人失陪!”
他作势要走,袁伯文差点儿发作,但一接触他们教主高晋的怒眼,又迅速陪着笑道:“展少侠,我们又没有真正杀了无辜,你又何必生那么大的气?”
袁伯文这人老j巨猾,他虽是不明白他们教主对展鹏飞百般忍耐的原因,但他看得出讨好展鹏飞,必然不会生出差错。
他一念及此,不待高晋吩咐,立刻传令下去,要所有担任封锁警戒的人,不可妄杀误闯的人。
袁伯文此举看来甚是专断,可是说也奇怪,在场的高晋却露出嘉许的眼色,听任袁伯文调度。
七星教的门人,在袁伯文率领之下迅速离开了现场,封锁住四面八方的通道。
西儒裴宣此刻突然对高晋道:“教主,贵教如此大张旗鼓,封锁住这荒郊野地四处通道,此举怕会引起其他门派的怀疑吧?”
裴宣这话听来好像是善意的提醒,其实骨子里全是一派恐吓之言,无异是警告七星教劳师动众的行为,可能会引起其他门派的干涉。
换句话说,裴宣在暗示七星教此举,一旦招惹了他们的大伪教,或涂森的三y教人来,那么双方就有得瞧的。
裴宜之言自然并非全无可能,因为七星教倾巢而出之举,其他门派自无不知之理,既然知道了,就有一观究竟的可能。
假使让大伪教或三y教,甚至断肠府的人,打探出他们的人落在七星教之手,或蒙良被杀之事宣扬出去,七星教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适才裴宣之言,确是充满恐吓的味道。
但是高晋却冷哼一声,道:“裴宣,亏你在黑道中混了那么多年,怎会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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