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各装一只,靠在一起养,时日久了或者日久生情呢。”
杜若眼睛一转,这法子倒是可以试试,遂又笑起来。
看得这一出,她也有些累了,便是坐去了床上,贺玄看她要睡了,因时辰早,仍是想去文德殿批一会儿奏疏,两国交战,虽则近段时间常有捷报,可战争带来的破坏也是数不胜数,他为安抚民心费了不少心思,不过这始终比不上一统江山来得紧迫。
因为只能等到那一日,才能谈得上真正的国泰明安。
眼见他要走,杜若有些不太舍得,说道:“你不能在这里看奏疏吗?”
贺玄摸摸她的头发:“在这里,你不怕我吵到你?”
杜若默了默。
有好几回她去文德殿,看到贺玄批到恼火的奏疏,都是大声的吩咐元逢请某某,某某大臣前来,或者径直就把奏疏抛掷在地上。真是有些叫人心惊胆战,这要是在殿内他一时没控制住,可不是要把她吵醒?再者,让他压着泻火也不太好。
叹口气,杜若道:“也是。”
语气幽幽的,贺玄耐着性子坐下来:“那我再陪你一会儿。”
“好。”杜若很欢喜,把头靠在他胳膊上,目光撇到枕边正好有话本,拿起来予他,“你给我念这个,说不定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他怔了怔,侧眸看她。
她眸子里闪着些狡黠。
从来没有做过这件事儿,贺玄轻咳一声,倒是有点儿无从下口,他实在不习惯念话本。
杜若道:“玄哥哥,以后我们孩子生下来,你作为爹爹,肯定要讲故事给孩子听的!总不会孩子问起来,你说自己不识字罢?”
贺玄还没开口,她自己倒是笑开了。
眉眼弯弯的,露出雪白的牙齿,简直像个孩子,她有时候也确实跟孩子差不多,贺玄斜睨她一眼,翻开书卷念了起来。
虽说是第一次念,却也抓住了重点,抑扬顿挫,动听悦耳,杜若眼睛闭起来,依偎在他身上,说不出的高兴,她想到了小时候父亲这样念给过她听,母亲也是,祖母也是,可是这每一种感觉又好像是不一样的,只细说也说不清楚。
可能幸福还是有相同的地方,那细小的个中差别却又是微妙的紧。
她听着一会儿,声音渐渐低了,渐渐没有重点了,杜若把眼睛睁开来,瞧见贺玄慢慢闭上了眼睛,书卷从他手上滑落下来,眼瞅着要落在地上,她捂住了嘴。
要是发出声音,他可就要醒了!
幸好在床沿停了下来,杜若松一口气,可也一动不敢动,索性端详起他来,眼睛眉毛鼻子,嘴,看着看着又忍不住笑,原来这个人也会犯困呢!
可见是有多累了,她又叹口气挨着他闭上了眼睛。
屋里一片静默,鹤兰起先并不敢打搅,只是等得好久见实在没个动静,便是偷偷往里看了一眼,只见贺玄尚穿着龙袍就这样靠在床头睡着了,自家主子埋在他怀里也是一样,心里不由咯噔一声,这样的姿势,明早起来还能舒服吗?
可她不敢惊动呀,无声的退回去。
幸好又过得半个时辰,贺玄醒了,大踏步走出来,她又进去瞧一瞧,主子被放平了睡在床上,总算是松了口气。
第138章138
前几日下得一场雨,便是入秋了,屋里的冰鼎撤出去,床上也换了被褥。
翠云端着一碗银耳羹进来,小声与杜绣道:“那展夫人又来了,奴婢老远就闻到一股烟气,也不知这劳什子的艾炙有什么用,倒是熏得眼睛发疼。”
“定是有用的,没瞧见二姑娘每日都去老夫人那里呢?光是这精神头就是好了些,”银杏唉声叹气,“说来老夫人也真是偏心,见二姑娘不见我们家姑娘,外头晓得了,只怕姑娘的姻缘更是困难。”
本来就是庶女的身份低了别人一头,要是再不受老夫人待见,还依仗什么?他们二房能有什么呢?两个丫环愁的恨不得生了白发出来。
发现她们窃窃私语,杜绣整一整衣裳走到外面,将银耳羹吃了道:“翠云你拿些银子,我要去香铺挑些胭脂,银杏你留下来省得有什么事儿。”
越是落魄,她越是不能松懈了,就得把自己装扮的漂漂亮亮,不能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小瞧,怎么说自己还是主子。
翠云连忙就去里屋拿了荷包,走到门口忍不住小声问:“姑娘可要同夫人说一声?”
“说罢,不然到时候又被二姐告状私自出门。”杜绣眉头挑了一挑,反正她是不会把杜莺当作当家人的,幸好刘氏仍是健健康康的,还担着夫人的名声,不然自己真要被杜莺治死了!
刘氏自然也好说话,一句没有拦着。
杜绣在二门处上了轿子就往街上去了。
也是听说香铺进了不少胭脂水粉,长安城各家族的女眷们多数都是来这里挑选,杜绣也是在此买惯的了,因她用度不少,出手阔绰,故而一到铺面,便是有女伙计迎上来招待她,她细细瞧了瞧,一连选了六样胭脂,都是色泽不一。
取一些擦在手背上看,颜色鲜活柔嫩,她心情一时又颇是高兴,到底是姑娘家,极是爱美的,正选着,耳边忽地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可有适合四十来岁妇人所用的胭脂?”
那声音极为响亮,使得铺内姑娘们都吓了一跳,有胆子小的甚至逃出了店铺,杜绣抬起眼,看到一个极高极高的男人,恨不得头都要碰到门框上,她也差些要走,但瞬时却想起了这人是谁,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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