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坪内的朱玲因为谙晓音律,是以听出宫天抚萧声之中,蕴藏着无限的悲哀。于是她心中充满了怜悯之情,现身和他相见。
官天抚全心全意淹没在玉萧曲调之中,他仰面向天,用策声诉说出他悲哀的长相思。他连朱玲出现也没发觉,更别说天残地缺两老怪下jg天残老怪y森森笑了一声,策声突然中断。朱玲霍地转身,迅速瞥扫过天残地缺两人,然后又转回头,恼恨地望着宫天抚,冷冷道:“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人,是也不是?”
宫天抚面上流露出奇异的表情,但因朱玲所问乃是事实,只好点一点头。
朱玲又冷冷道:“我当真想不到宫天抚你会用萧声引我自投罗网c我觉得你此举太过于下流卑鄙了,但我还是感激你以前对我的好处,现在你赶紧走吧,走得远远的,我不要和你动手,更不要再见到你。”
宫天抚嘴巴张开几次,可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等到朱玲说完话冷漠地瞧他一眼,然后掉转身。他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皿。
朱玲听到声音不对,回头一望,只见宫天抚面色苍白异常,唇角边还有少许血迹,一双手掩住胸口,似乎是那颗心已经碎了。
她立刻又觉得不忍起来,缓缓道:“你怎么啦?唉,我不怪你就是。”
宫天抚长叹一声,突然疾扑向地缺,手中青玉萧宛如急风骤雨,直取地缺老怪。他一向武功博杂异常,手法奇奥:招招都是天下名山大派的绝艺。这一轮急攻,直把地缺老怪迫得手忙脚乱。
旁边的天残老怪一挥手中青竹杖,快如电光火石船跃到战圈,出手帮助地缺。
星宿海两老怪本来练有合壁数招,但对付宫天抚却还不须施展出来。只见天缺老怪加入之后,三招不到,宫天抚已由凌厉进攻的局面一变为竭力防守。
要知宫天抚一身功力,本就比不上星宿海两老怪之中任何一人,加上他刚才心中情绪激动太甚,吐了一口鲜血,本身功力已打了折扣,全仗青玉策的招数变幻无方与及不惜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决心,才把地缺老怪打得手忙脚乱。
天残老怪加入之后,无异变成泰山压卵之势,宫天抚纵想与敌倍亡,也不中用。
白风朱玲好生讶异,定睛瞧着激战中的三人:此时她心中转着一个念头,就是在思忖宫天抚此举是真是假?他会不会故意这样来骗取自己的同情和信任?她缓缓道:“宫天抚,你和他们是真的拼命,抑是骗骗别人?”
她的话字字清晰地传人宫天抚耳中。宫天抚脑轰的一声,忖道:“她已经不信任我了……”
他情绪激动之际,手中招数微微一滞。天残、地缺两老怪何等厉害,登时乘隙而人。天残老怪一杖挑开宫天抚的青玉萧,地缺老怪的青竹杖急如掣电,直扫入去。
只见他青竹杖扫击得快,收得更快,仅仅用杖尖轻点宫天抚胸前一下。
宫天抚哼了一声,瞪瞪瞪后退了三四步,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的眼光竞不看星宿海两老怪,却凝注在朱玲面上,手中的青玉萧迂缓无力地垂下。
朱玲修长的眉毛轻轻一皱,掣出长剑。但这刻她仍然不敢确信宫天抚是不是真的被对方太y真力击伤内脏。
宫天抚极力忍住胸中翻腾欲出的热血,他知道那天残地缺两老怪乃因自己在琼瑶公主手下身份特殊,所以不敢当真一杖把自己击死。
仅仅以星宿独门太y真力把自己震成重伤。
目下他只要静心定虑,调息运功,把内脏受伤溢涌的鲜血导引回去,则此后最多休养一年半载,仍可无事。
但如果不能把握这一线生机,则就算最后幸而不死,一身武功却难以保存:朱玲美丽的眼中露出怀疑的光芒,缓缓道:“你怎么啦?当真受伤了么?”
宫天抚一听此言,登时激动得不能自制,心中大叫一声罢了,但觉事到如今,除非是死在她面前,才可使她相信,而到了那时,她就算悲痛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这种强烈地要刺伤对方的yù_wàng使他感到一阵快意,就像是孩子们故意弄伤自己以刺伤母亲的心一样:只见他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把身上的衣服都染红了:他感到一阵剧烈的昏眩,但他用全身最后的气力支持住,惨然一笑,道:“现在我可以跟你说话了。”
那天残、地缺两者怪本应立即出手攻击朱玲,可是他们却都知道宫天抚往昔苦恋朱玲之事,也知道宫天抚近来的经过,此刻见他已自毁誓言和这等形状,两者怪心头都一阵茫然,不知不觉退开几步。
朱玲疾然跃到他身边,珠泪夺眶而出,道:“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她接过他的青玉萧,扶他在草地坐下。
朱玲又柔声道:“若果不是那两个老怪窥伺在侧,我就可以助你行功运气。”
宫天抚身躯微震,生像从美丽的梦境之中惊醒,他嘱叹一声,道:“不用了,我已不能活下去啦!”
朱玲吃一惊,忖道:“他若然自愿一死,谁也无法挽救他一命。”
宫天抚眼神已经黯淡涣散,声音也变得微弱无力。
他道:“我想借别的女人的力量忘掉你,可是一见到你,就觉得此情难禁……唉,我真是一个无用处的人,你赶紧走吧!”
朱玲坚决地道:“不行,我走了之后,他们为了掩饰曾经向你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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