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可神情里没有半分悲恸,只是鲜血仍不住地自唇间流出。
「上官大夫,你快点替师父疗伤。」喜鹊用手遮住独孤兰君吐血不止的唇。
「还用你啰嗦吗?」上官大夫从医箱里取出一把长针,迅速地刺向他几个周身大穴。
「可以用我的血。」喜鹊急嚷嚷道。
「不。」独孤兰君修眉一皱,扬眸看着她。
「你伤势这么严重,要!」喜鹊用力地点头,朝着上官大夫伸出手腕。
「我们以后都不要再用这些邪术了。」独孤兰君握住她的手腕,坚决地摇头。
「人原本就不该逆天行事,还是靠我这神医来济世吧。」上官瑾写了一张药单,放到古萨手里,「快去熬药,一口三帖,三碗水煮成一碗。」
喜鹊感激地看着上官大夫,一脸崇拜地说道:「上官大夫,我要拜你为师。」
「我才不要你这种徒弟。」上官瑾不快地说道。
「不然,我叫我师父下辈子嫁给你,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啊!」喜鹊喜极而泣地脱口说道。
独孤兰君眉头一皱,唇间又呕出一口鲜血。
上官瑾乐得就差没有手舞足蹈,一把拉住独孤兰君的手,牢牢一握,深情款款地说道:「以后关于你身体的大小病痛,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独孤兰君蓦地抽回手。
「别乱动,身上还插着针。」上官瑾立刻说道。
「师父,看在他救了我们的分上,你就让他随便个一次吧。」她眼眶含着欣喜泪水,注视着他。
若不是因为顾忌着师父身上还有无数长针,她早就扑到他身上又叫又跳了,独孤兰君瞪她一眼,然后缓缓将她的手举到他的颊边贴着。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和你在一起。」他虚弱地说道。
「因为我是一只喜鹊啊!你和我在一起,就会有好事发生的。」喜鹊抚着师父的脸颊,泪水从眼眶滑了下来。
她好高兴,这辈子终于能够大声地说自己是只名副其实的喜鹊了。
独孤兰君双唇一扬,眼眸噙笑地凝望着她。
上官压最讨厌这种两情相悦的时刻,冷哼一声,挤开了喜鹊,「喜鹊个头!你们要活下来,靠的都是我。」
「多谢。」独孤兰君凝视着上官大夫的眼,真诚地说道。
上官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对着他粲然一笑,「我与你之间何须言谢。」独孤兰君唇角一勾,闭上眼,然后一一
昏了过去。
第十一章
三个日后,巫咸国。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儿,你们回去把这书抄上一遍。」
上官瑾对着学堂里的一票学生扔下一本医书,便头也不回地跑出学堂。
开什么玩笑,他留在巫咸国的最大原因,可不是为了作育英才啊。
每天如果不让他睡一睡独孤兰君,他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他又不是巫咸国的人,做牛做马还不都是为了心上人?
上官瑾看向天际,发现夕阳正在西下,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湖边。
行经前往湖边必经之路的药草园,祭族人正在忙碌地记载药草的生长,上官瑾对他们的招呼,胡乱地一挥手后,便又匆忙往前。
上官压才踏上拂岸的木栈小道,便瞧见了独孤兰君正斜躺在湖畔亭台的长榻间。
独孤兰君丝缎般的长发正飘扬,白玉般的侧脸在夕阳余晖下闪着耀眼光芒,那对远眺的美目能让太阳惭愧到要落日,那只白玉般手臂随意一搁便是风情。
上官瑾迷醉地伫足欣赏了一会儿,觉得唯一碍眼的,就是独孤兰君身边那只吵死人的一一喜鹊!
正确来说,是独孤兰君正斜躺在她肩臂上的那个喜鹊。
上官瑾板着脸,双臂交握在胸前,一脸不快地往前走,远远就听见喜鹊嘀嘀咕咕地傻叫着一一
「师父。」喜鹊低头注视着独孤兰君,满足地长叹了口气。
「嗯?」独孤兰君扬眸看了她一眼,眼若秋水。
喜鹊屏住气息,指尖抚着他的眉眼鼻唇,只觉一切都好不真实,直到他张嘴重咬了她一口之后,她才惊醒过来。
「师父。」她又傻傻地唤一声。
「有事吗?」他掐了下她的腮帮子,满意她脸颊总算又恢复了圆润的模样,他爹过世之后,她大病了一场,上官大夫说她是被吓出病来,这一病,病了有半个月的时间,连饭都吃不下,是他忙着三餐外加点心地喂着,才好不容易将她养胖了一些。
「有话快说,不然就闭嘴。」独孤兰君又掐了下她的腮帮子,瞥她一眼。
上官瑾看到这一幕,心情大满足了,他就知道独孤兰君早晚是要厌倦喜鹊的。
「师父一一」喜鹊赶在独孤兰君还未发恶之前,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了他。
「我好开心你活着,而且还会骂我呢!」
独孤兰君紧紧回抱着她,将脸庞埋入她的颈间。
这一路上,每一步都是险棋,一个没接续好,他就是死路一条了。
事实上,他是抱着必死决心,才会躺在祭台之上的,谁知道他的灵竟自有意志地与喜鹊相通,让她梦到了一切,且因为心系于他而返回巫咸国,加上上官大夫的睿智,他这条命竟然被捡了回来。
独孤兰君微微抬头,从眼尾余光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后,他立刻挑起她的脸庞,激切吻住她的唇,纠缠住她的唇舌,攫取着她的温暖……
「现在在外头呢。」喜鹊红着脸,推了推他。
「对,而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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