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可以再叫一位女友来,这样就成两对了。让我一个人跟两个,死也不干!“
但是,当侍者送来他所说的“香槟”而实际上是一种带有松节油和樟脑气味的泡沫甜饮料时,混血姑娘(她说名叫埃斯特莱亚)似乎一想到这天夜里要与这对变化莫测的夫妻度过其余的时光就不由得兴奋起来了,她连续开玩笑,自己也笑个不停,一会儿亲热地拍拍利戈贝托,一会儿拍拍卢克莱西观——萝莎乌拉。她还时不时他像挂在嘴上的口头禅一样反复嘲笑“这位先生的耳朵和鼻子”,并且用一种充满神秘渴望的神魂颠倒的表情望着利戈贝托的耳朵和鼻子。
“有这样的耳朵,一定比普通人听得要远。”她说道。“有这样的鼻子,一定能闻得到一般人闻不到的气味。”
堂利戈贝托心里想:“有可能。”假如这是真的吗?如果由于这两个器官的慷慨大度,自己能比一般人听得远、闻得清楚吗?他不喜欢这个故事要走的滑稽方向——他的yù_wàng,几分钟前本来变得强烈起来,此时减退了,可又没办法再刺激它,因为埃斯特莱拉开了这些玩笑,他的注意力离开了卢克莱西嫩——萝莎乌拉和混血姑娘,而去集中思考自己那大得不成比例的耳朵和鼻子去了。他很想省略几道手续:免掉同埃斯特莱拉的讨价还价,这全用在喝那瓶所谓的香槟上了,免掉这位混血姑娘离开舞厅的手续——不得不花50美元买张伴舞的牌子——,免掉乘坐那打摆子似的出租汽车,免掉那在肮脏旅馆——外面的墙上用红、蓝色霓虹灯写着“美丽天堂”——的填表登记,免掉跟那个负责接待的斜眼家伙的谈判,那小子打听个没完没了,就是不让他们三个人占据一个房间。堂利戈贝托又破费了50美元才打消了斜眼的顾虑:他担心警察的突击检查和罚款,因为不能把一间卧室出租给三个人。
就在那三人迈进卧室的门槛,微弱的一盏灯光下出现了蒙着蓝色床罩的双人床,旁边有个盥洗盆、一个有水的脸盆、一条毛巾、一卷卫生纸、一个有豁口的小便盆——那个斜眼的家伙把房间钥匙交给三人、关上门离去的——同一瞬间,堂利戈贝托突然想起来了:当然,当然!萝莎乌拉!埃斯特莱拉!他拍拍前额,松了一口气。当然如此!这两个名字来自那次在马德里看到的卡尔德隆·德·拉·巴尔卡的《人生是梦》的演出。接着,他便又一次感到从内心深处如同喷泉一般涌出一股温柔的感激之情;他感谢这个深层记忆的宝库总是源源不断地喷涌出惊喜。形象、想象、建议,为的是给他的那些梦提供载体、舞台和情节而他用这些梦抵抗孤独、抵抗卢克莱西娅不在身边的凄凉。
“埃斯特莱拉,咱们脱衣服吧!”萝莎乌拉说道,时而站起时而坐下。“会让你惊讶一辈子的,你做准备吧!”
“不让我先摸摸你朋友的鼻子和耳朵,我就不脱衣裳。”埃斯特莱拉回答说,这一次非常严肃。“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摸摸他鼻子和耳朵的yù_wàng弄得我心里这么痒痒。”
堂利戈贝托这一次非但没有恼火,反而感到高兴。
那是他和卢克莱西娅结婚后不久第一次去欧洲旅行时在马德里一家剧场看到的演出;那是《人生是梦》一次非常陈旧的演出,以至于整个表演过程中可以听到从黑暗的观众席上传来放肆的笑声。扮演波兰王子塞希斯蒙多的那个消瘦的演员非常之糟糕,他的口气极为狂妄,因为这个角色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以至于观众——“对了,应该说这一场观众,”堂利戈贝托更精确地想到——觉得应该宽容地对待那个残暴和迷信的父亲、国王巴西里奥,尽管他把儿子从小到大一直如同对待猛兽一样监禁在那个孤独的城堡里,就因为他担心儿子如果登上王位他用天体和数学预测出来的灾难就会到来。整个演出都很可怜、可怕和愚蠢。尽管如此,堂利戈贝托非常清晰地记得:年轻的姑娘萝莎乌拉女扮男装出现在第一场和随后佩带长剑准备参加战斗时,这个美丽的形象就深深地打动了他的心。对,现在他可以肯定从那时起心中就多次有过这样的诱惑:什么时候着一看卢克莱西娅在做a的时候用皮靴、c着羽毛的帽子和盔甲打扮起来。人生是梦啊!尽管那次演出可怕之极,导演应该受到谴责,演员糟糕透顶,可不仅是那个年轻的女演员永远活在他的记忆中并且多次燃烧起他的感情。此外,这部作品有某种东西让他感到好奇,因为——他的记忆是确凿无疑的——看过演出后不久,好奇心推动他了这部作品。笔记上有几条备注就是那次后留下的。堂利戈贝托以在书房的地毯上翻拉着一本本笔记。这一本不是,这一本也不是。应该是这一本。这是那一年记下来的。
“我已经tuō_guāng了,老爷。”混血姑娘埃斯特莱拉说道。“快点让我摸摸你的耳朵和鼻子。
别老让人家求你啦!这不是让人受罪麻!不要总是想着惩罚别人。你没看见我已经急得要死了吗?亲爱的,让我高兴高兴,我也会让你快乐的。“
她长得很丰满,体型不错,虽然腹部有点软,茹房硕大,尚且坚挺,跨部有些刚刚露头的赘r。她好像一点也没有察觉梦莎乌拉——卢克莱西娅不是个男子,而是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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