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丁文革狼狈地抱了个大胖孩子,又去市场买了菜,歪歪斜斜地刚进了家门,琛琛“哇”地一声,丁文革躲闪不及,呕吐的污物全吐在他鞋上。收拾完琛琛让他睡一会儿,他才顾上收拾自己的皮鞋。
“妈的,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文革一脚把鞋踢出去老远,这样的动作,当着徐海燕的面,他绝对不敢做。
因为丁文革的老婆与众不同。
别看男人都风风光光谈恋爱结婚娶老婆,可闹过d房之后,老婆的本质就有了分别:
有的老婆需要揍着养,像徐海燕她姐姐徐海霞,虽然现在还在二奶之列,也算老婆之一,她常和袁建华在床上缠绵过后不用三分钟,两个人就能从床上打到地上再打到街上。当然,一旦动手,她这种时尚的骨感美人就只有挨揍的份。张桂云曾恨她闺女不成钢,说她摘了假文胸,三围一个尺寸,全身像块木板,经打。
而张桂云这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是需要哄着养的。她男人可以油瓶子倒了不扶,但说三句好话就让她不知姓什么了,买菜做饭洗洗涮涮,像头负重的母驴。即便这样,老太太还嫌她手一分嘴一分,成绩再高,骂几句人就葬送了。
可丁文革的老婆就不同了,徐海燕得供起来养,不但四体不勤,还要对丈夫颐指气使。孩子都4岁了,徐海燕却保养得白嫩水灵,真像郭沫若写到的:“这样的少妇用指甲一掐能掐出水来。”
相比之下,丁文革不到35岁就变得瘦小枯干,头发稀疏,过早显出中年人的疲惫来。好在总算徐海燕土地肥沃,孕育出的琛琛能吃能闹,虎头虎脑,他爷俩被徐海燕叫成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徐海燕越这么说,丁文革就越发心花怒放,那是发自内心的笑,一点不搀假。他丁文革其貌不扬,身高1米70,在这座城市刚突破“二等残废线”,却能娶到光彩照人的徐海燕,况且还小他8
所以,丁文革最大的爱好是在床上倚着被,瞅着睡着的徐海燕自我陶醉,娶这个老婆让他的哥儿们觉得他很有办法,他母亲在世时也夸小儿媳壮门面。每想到这些,丁文革就恨不得把床上的徐海燕揉搓成团含在嘴里,甜蜜无比,下决心俯首甘为老婆“牛”。
可是,今天丁文革咽下去的却是一肚子苦水。他“咣咣当当”在厨房里淘米煮稀饭切咸菜,每一个动作都发出很大声响,带着怨气。这一下又把琛琛吵醒了,“哼哼唧唧”吵着难受要吃西瓜。
丁文革要下楼去买,刚开门要出去,琛琛又哭开了:“爸爸我害怕,我要找妈妈。”丁文革回头带上门大喝一声:“还找你妈?你妈不知死哪去了,这个节骨眼上,闹的什么鬼?”琛琛一听,“哇”地大哭,他以为妈妈真死了。丁文革赶过来哄他,灶上的稀饭溢出来了,“吱吱”地淋着下面的火苗,他以百米速度跑过去拧小了火,又找抹布抹干净锅台,这边琛琛又吐了一地清水。
本来丁文革处理家务身手敏捷,可现在简直顾头不顾脚,嘴里禁不住恨恨地骂:“徐海燕,你他妈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来个电话也行呀。”
天下大乱时,电话真响了,是他岳母张桂云不放心琛琛打电话来问,丁文革心里说,我都忙成什么了,来个人帮帮忙也行啊,别光晾嘴皮子了。可他嘴上却说:“妈,你放心,我自己能行,家里乃乃住院,本来就够你忙的,你别再c心了。”
这句话勾起了他岳母的烦心事,又埋怨海燕,怎么越忙越添乱,出什么差。这下,腾地就点起了丁文革心头的怒火,他委屈地说了一声:
“妈,海燕找不着了,学校也不知她上哪去了,你快想办法吧。”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徐海霞来电话问,徐治国来电话问。连老杏花都打电话问是不是两口子吵架,找同学诉苦去了,被丁文革臭骂一顿,这个家里,他只敢得罪她。
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折腾到夜里11点多,琛琛吃了药睡过去了,丁文革在孩子枕边刚迷糊了一会儿,琛琛“嗷”地一声踢掉身上的毯子大叫:“老姥姥!老姥姥!”黑影里把丁文革吓得从床上蹦起来,起了一身j皮疙瘩。
开灯一看,儿子的嘴唇都爆起皮来了,拿体温表一量,40度2!丁文革三下两下给孩子穿上衣服,抱起来就往医院跑。
总算在急诊室挂上吊瓶,丁文革怀抱孩子,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了。他人呆坐着,脑子却在飞快转动,他在分析他老婆的这件蹊跷事儿。
事出在哪儿呢?
“对!”丁文革一拍脑袋,事就出在那天晚上,老太太对徐海燕说了什么后,她就开始神色恍惚,坐立不安。丁文革惯于看老婆脸色行事,对徐海燕面部表情的变化,把握得非常准确。
但老太太到底说什么了?这一想又等于没想。
唉!海燕呀海燕,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丁文革怀里抱着生病的孩子,开始往不好处想:出车祸了?被偷了钱回不来了?甚至想她被人拐卖到河南了……想着想着,他几乎哭出来。
徐海燕的确在做一件不能跟任何人说的事,她现在在千里之外的宁波。
把老太太送进医院的第二天下午,她简单提了个包,胡乱装了几件衣服,就坐上了开往上海的特快。要完成老太太的愿望,她现在得马上去找一个人,一个她曾经爱过、曾经伤过,5年前就是从这个地方坐这趟列车,逃离这个伤心地的男人——她的高中同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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