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阿华!”
谁?阿华?姚纲听周慧慧喊“阿华”便下意识地回过头来,正欲打出的球“砰”
地落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滚了出去。何彬笑着提醒他:“老兄,专心打球!那边没你事。”
姚纲不好意思地笑笑,准备拿起第二个球再次击打,却听周慧慧继续说:“你呀,早把我忘了!刚才要不是在大堂刚好碰上你,你决不会想起来找我的!”
显然,周慧慧是在称呼那位陌生女士,那边的事的确与他姚纲无关。姚纲拿起球猛力向前击出,红色的保龄球像一只跳出火坑的大老鼠没命地往前逃窜,见前面有障碍物便一闪身从旁边的缝隙钻了过去。最边上的一支瓶被震动得晃了一下,却没有倒,球打空了。姚纲感到有些心乱。
“周总,您要货的合同我带来了。您检查一下数量和规格,如果没问题盖个章就可以了。”又是那位陌生的陈小姐的声音。姚纲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似的,但仔细一想却知道那肯定是陌生人的声音,只不过那是一口纯净的京音,久违之后猛一听便觉得有些亲切。
“不急不急。合同你给我留下,明天我盖好章马上叫人送过去。今天晚上我们不谈生意,专心打球。前两次我都输得大惨了,今天要认真较量一次,谁输了谁请客。梁小姐,把陈总的球取来。”
周飚从梁小姐拿来的包里取出两只蓝荧荧的保龄球来,说:“这两个球和你用的球完全一样,牌子相同,规格一样,指孔也是严格按照你那球的尺寸打的,保证你用起来得心应手。”
“谢谢,谢谢。周总可真是个有心人。我说上次打完球您为什么非要让我把球留下呢。明天我让人把钱给您送过来。”
“嗳,你这就见外了。球是送给你的,你要是喜欢,带回去也可以,要不就放在这里,以后来我们这打球时就拿出来用,免得下次来时还背着个球袋子,怪沉的。好了,我们……谁先开球?”
“您打a,我打b。”
周飚似乎这回要动真的了。他解开领带,脱掉衬衣,只留一件汗衫在上身,最后又煞有介事地紧了紧裤带,然后便拿出他那冲锋撞墙的姿势把球狠命打了出去。
果然是个“大满贯”,大家都为他鼓起掌来。
周慧慧看到姚纲与何彬也在旁边打球,便走近来打招呼,此时又赶紧过去为周飚鼓掌加油去了。
轮到陈小姐了。她活动了几下肢体,双手把球举在胸前,轻轻跑了几步,舒展右臂把球甩了出去,姿态十分优美。那球看上去力量不大,但出手后便剧烈地旋转起来,像个闪着蓝光的“飞碟”沿着笔直的球道迅速向前滑去,瞬间便把所有的瓶扫倒在地上了。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姚纲顿时被吸引住了,放下手中的球也鼓起掌来。
何彬也看得出了神,但却边看边小声嘟囔着:“球打得真不错,人也长得蛮有韵味,只可惜跟周飚这种人混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他专爱同女人做生意,不做到他的床上是不肯罢休的。”
“不会吧?周总这个人看上去还是很正派的嘛。而且听他谈话,听得出他不是那种胸无点墨的暴发户,而是很有些头脑,也很有些阅历似的。”
“没错,他很有些阅历,而且丰富得很哩!什么倒卖毒菜,贩卖病猪,批发假药之类没有他没干过的,甚至他开废品收购站那会儿,连马路上的下水道井盖都砸碎了当废铁换钱啦!”
第12章 不是“二奶”的女人
只有在阿姗伤心的时候他才能省悟面前是一个需要男人呵护的弱女子,才能偶起恻隐之心,也才能使他大多数动作轻一点儿,而不至使阿姗同他相聚一次便像做了一次月子,十天半月也恢复不了元气。
秦孝川的女朋友阿姗打来电话,要他火速赶到常丰大厦她的住处,说如果来晚了他们今生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秦孝川向来不怎么相信阿姗的话,他怀疑她经常对他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假话,简直比他对她说假话的次数一点儿也不少。但秦孝川还是立即告别了蒲德威等人,中途离开了蒲德威为调解他与何彬的冲突而摆下的晚宴——他在这里已如坐针毡,正巴不得马上离开呢。出了银海大酒店,秦孝川本来可以到咫尺之遥的所里开上自己的车,但他却懒得走这几步路了,挥手招了辆“的士”便出发了。反正坐“的士”也用不着他自己花钱,如果他乐意给钱就要两张车票回所里报销,如果他不乐意给钱就告诉司机是“因公征用”,让司机第二日到所里去支取车费。没有哪一个“的士”司机为了十几元钱而愿往派出所里跑,他们宁可为这些“因公”奔忙的人免费服务一次,也算自己为维护社会治安而尽了一份力吧。
常丰大厦是座治安严密的高档住宅楼,入口处装有两扇带电子开关的防盗铁门,大厦的住客可以用自己手中的钥匙开门,来访的客人则需要按响要访问的住客的门铃,通过对讲机报上自己的姓名后,由住客在房间内通过电子装置为他打开大门。
大楼的保安员就坐在门里看着门外的一切,但他是决不肯给来人打开大门的,保安员的职责手册里就是这么规定的。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秦孝川的脸只在大门外一晃,里面那位尖嘴猴腮留着一撇小黑胡的保安员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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