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夙溪见对方一脸憋气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肯定没看错了,那老者虽然与南仪仙人长得不一样,但夙溪只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几乎立刻就认了出来,当初就是这双眼睛的主人站在殿中指着自己说,要收自己当徒弟的。
南仪仙人是散仙,自然有变化容颜的能力,夙溪本来还不确定,等对视几秒之后,心里就已经笃定了,结果对方还死不承认,她突然觉得有些无语。
老者咳了一声,眉毛竖起来,那张还长着老人斑一副木讷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严肃的神情,周围气氛瞬间变得有些不对,夙溪左右看了两眼,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这地方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老者道:“夙溪,不可与人说我在此。”
夙溪点了点头,随后又问:“告诉师兄也不行?”
老者摇头,脸上是不可抵抗的威严,夙溪心里虽然有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顿时,周围又人声鼎沸,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夙溪朝周围瞧去,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是入了南仪仙人布下的结界了。
原本书中并没有写过南仪仙人有来鸾鸣山,这是附加的剧情,因为是女主视线所以并不知情,还是剧情又改了?
夙溪不清楚南仪道鸾鸣山来的原因,但看他这番打扮与掩人耳目的意思,恐怕真的有要事。
既然他不想招摇,自己也不是大嘴巴的性格,干脆就配合他演戏,装作没认出来吧。
那老者继续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问:“是要落冰草吧?”
夙溪盯着那盆落冰草,点了点头后,端起草转身就走了。
老者在后头招手:“哎,姑娘!还没给钱呢!”
夙溪没理会,她的钱本来就是师父给的,反复给来给去有意思吗?
且夙溪还有个猜测,或许南仪仙人是专门过来送落冰草的?毕竟宿无逝之前心魔缠身,又进到了元婴中期,掌门肯定将他心魔未除的事情告诉了师父,师父就自己来送落冰草给师兄治伤咯。
夙溪捧着落冰草,正要往客栈回去,走到一半脚下顿住了,她眼神微闪,转身走进人群之中,将自己隐蔽在里头,不动声色地盯着那刚从城门过来的一行人。
直至日落时分,卞家的人才到棉城。
夙溪看着为首坐在一匹白驹上的池免,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走哪儿都是仇家,池免上次害得她和宿无逝一起跌入虚极幻境,逼得他们在虚极幻境里经历各种恐惧与危险,甚至害得宿无逝产生心魔。
这一桩桩算下来,夙溪对池免好感与同情尽失,现在是她孤身一人只能躲,若是师兄在这儿,还不打得他们卞家出棉城,缩在卞府里再也不敢出门!
池免带着看上去憔悴许多的卞弄影,还有二掌事旗下徒弟大约共十七八人的样子,他们的马停在了酒楼前,夙溪心里松了口气,好在不是和他们一间客栈。
不过池免那么喜欢卞舞华,又和牧崇音这个男主住在一家酒楼里,不就代表注定要被炮灰?
以现在的状况看,牧崇音对卞舞华很有兴趣,否则也不会打着来参加凤凰认主的仪式跑到鸾鸣山来。
池免进了酒楼,夙溪才与人群一起散开,手上捧着花,脚下没注意,不知被谁绊了一脚,整个人往前摔过去。
她条件反射地转了个方向,打算屁股朝下倒在地上,也别把这盆花给摔了。
索性一阵风起,夙溪背上一股力量将她稳稳地扶回了原地,等她站稳之后,周围四起的怪风才停下。
这本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出手了。
夙溪没停步,反倒是身后响起了牧崇音的声音:“在下救了你,你也不知道道谢?”
夙溪真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之前是谁一扇子把她扇到那么远的地方差点让就死在那儿了,现在好意思拿这点儿小事当恩惠,指望她说谢谢?搞笑呢吧。
牧崇音晃着扇子,跟在夙溪身后,见对方一副清冷模样,那张脸永远孤傲如雪,仿佛是化不开的千里冰川,不论什么行为都不足以她动容似的。
这样冷冰冰的一个人,也不知是怎么和人相处的,竟然还能有个看似不简单的男人一直在她身边。
“姑娘别那么小气,上次无上城里是在下的不是,在此给你道歉,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化干戈为玉帛。”牧崇音两步就追上了夙溪,走在她身边,徐徐清风从他的扇子里扇出,带着一股微弱的灵气。
夙溪停下脚步朝他手中的扇子瞧去,改明儿将他的扇子给抢过来,然后对着他也扇一下,让牛魔王也尝尝芭蕉扇的滋味。
牧崇音顺着夙溪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扇子上,随后笑着问:“想玩儿?我借你,让你扇一下,当做报仇如何?”
夙溪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自己即便夺来了扇子肯定也扇不走牧崇音,仙器都认主人,有的更有灵性,到了非自己主人的手上,非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对夺取者加以伤害。
牧崇音瞧见夙溪的犹豫,心里还想逗弄她,想看看这张处变不惊的脸上会多出其他什么表情,于是自己递上了扇柄:“试试?”
夙溪朝牧崇音瞧去,见对方眼里的调侃,于是一手捧着花,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戳了戳那递过来的扇柄,牧崇音噗嗤一声笑出来。
夙溪立刻夺过扇子,哗啦一声打开扇面,赤红的扇面顿时泛着火光,她单手在空中挽了一圈,朝牧崇音轻轻扇了一下。
牧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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