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无人能破开它。即便是元婴后期,距离化仙只差一步,也无法动弹乾坤护体罩半分。
所以说……呆在上殿是最安全的。
南仪虽说去寻仇,但至少留下了法宝来护他两个徒儿周全。
只是……夙溪默默地抬起手捂住眼帘,半垂着脑袋,简直崩溃。
这乾坤护体罩不得人进,也不得人出啊!岂不是表明在南仪回来之前,她就得一直和宿无逝呆在上殿了吗?她的本意是与世隔绝,最好什么人也别扯上关系的啊,可此刻看来,她被迫和宿无逝同屋进出了啊!
而且这里只有一张床,师父你坑徒弟呢!
夙溪回头朝还昏迷不醒的宿无逝瞧去,对方的双脚的脚趾正在恢复,皮肉就像被剪掉的枝桠,迅速新生。
只是……南仪的外衣实在是太薄,半透明地罩在一个已经十五岁的少年身上,其实也遮挡不住什么,那隐隐约约还是能看见的身体,让夙溪暗地里捂着鼻子。
少年你发育这么快真的好吗?!
夙溪身上穿的衣服是早年宿无逝穿过的,也是男子装扮,高峰之上寒气很重,更何况外头还下着雪,乾坤护体罩虽然能护主生灵,却不能遮挡自然,风雪,雷雨,该出现的一个不少。
这天气未免太冷,而宿无逝身上仅那一层薄纱,看上去也太可怜了。
夙溪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宿无逝的身上,也遮住了那些尤抱琵琶半遮面引人遐想的身体,外衣好歹里面缝了棉絮,至少能抵御一些寒气。
夙溪刚将衣服盖在宿无逝的身上,对方便猛地惊醒,一双被烧得一边大一边小的眼睛还粘着血液,半睁着看向夙溪。
说实话,那张脸的确很吓人,小说原文中描述宿无逝的长相甚至比男主角长得还要好看,他温润如玉,或许是因为师父为仙人,所以自身也充满超凡脱尘的气质。
此时嘛,有些不忍直视。
宿无逝嘴唇轻启,清朗的嗓音喊:“师弟。”
嗯,对,她是师弟。
☆、师兄发育真好
宿无逝喊完一声师弟就又晕过去了。
夙溪之前并未与宿无逝见过,即便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宫殿里,却也从来没有来往的,宿无逝专心致志地修仙,夙溪专心致志地坐吃等死,原本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因为这突然从天而降的大火,这场变故,而有了接触。
宿无逝伤得很重,虽说有夙溪心头的一滴精血救命,但恢复始终没有夙溪本身来得快,三天功夫,也只不过愈合到了小腿,其余地方依旧是皮开肉绽,只是不再流血罢了。
好在上殿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南仪仙人平日里会炼丹,所以一层底下有不少丹瓶里装着灵丹妙药,其中就有辟谷丹。
一枚辟谷丹可抵三日饥饿,可人吃东西不一定是因为饿,更多是因为馋。
夙溪吃了辟谷丹后,整日在上殿里没事儿,便会出去外头的平台上,找到长寿花,把花瓣塞在嘴里嚼碎了,尝点儿味道出来。
难得这样下雪的冬日里,上殿前的花开得都不错,夙溪在外头堆了会儿雪人,便会回到屋内背对着宿无逝坐下,然后盯着外头一发呆就是一下午。
宿无逝基本上就是醒了,喊一声师弟,喂两口水,吃了辟谷丹后,再睡
夙溪一个人玩儿得自在,权当这里没有第二个人,与在自己住的侧殿里没什么区别。
这一过,就是一个月。
夙溪不与宿无逝同塌而眠,多半是在宿无逝睡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又或者扯下一些纱幔铺在地上睡。好在她的身体有外挂功能,除去受伤能迅速恢复之外,就连感冒发烧不到半天也会好转,于是她就可劲儿糟蹋。
这一日,夙溪等到宿无逝睡着了,便吹灭了灯,将自己裹在纱幔里,刚睡着,宿无逝的双眼便睁开了。
外头的梅花开了满山,也已经很久没再下雪,月光透过层层窗户洒进屋内,一阵风连带着几瓣梅花瓣飘到了夙溪的发丝上。
这几个月,她的头发长出来了,那张稍显稚嫩的脸其实仔细看很柔,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睡着时还会翘起的嘴。宿无逝不是白痴,相反他很细心,也算是朝夕相处了一个月,不可能发现不了他喊了这么久师弟的人,其实是师妹。
夙溪虽然看上去很冷,一句话也不说,做起事却没有半分不耐烦的样子,对人更是体贴,宁可自己睡在地上,也不会打扰他。
宿无逝即便知道这是因为男女有别,可心里还是不可否置地暖了一下。
夙溪很浅眠,被宿无逝盯久了便半睁开眼睛,背着月光看见了宿无逝已经愈合到鼻梁的脸。
下半张脸看上去柔和俊美,上半张脸却依旧惨不忍睹。
宿无逝朝夙溪伸出手,轻轻柔柔地喊:“师弟。”
夙溪没动,宿无逝垂着眼帘道:“我方才做梦了,梦见我被烧死在那场大火里,还连累了师弟……”
夙溪心里像是被蚂蚁咬了一下似的,毕竟也才十五岁啊,拿到二十一世纪来说就是个未成年啊,师父不在身边,做噩梦了要个抱抱什么的可以理解嘛。
再说他要的不是抱抱,只是握手,那她干脆将手伸过去,握住对方的,当做是安慰。
宿无逝慢慢闭上眼睛,夙溪柔嫩的小手冻得有些冷,他十指稍微用力扣住。
果然,师弟是个内心柔软的妹子啊。
夙溪醒来的时候,已经发觉自己躺在榻上了,而原本在榻上的人此刻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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