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荫遮蔽了好大一片海洋,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地方。
卞舞华与牧崇音穿越了冰山,直接往冰山与绿荫的中间而去,冰山的寒气散开,那位于山中央的一座宫殿显在了眼前。
隆遥飞身跟上,刚好看见卞舞华他们落在了金殿正门的广场上,身后便是几百层的阶梯。
虽说是晚上了,可整个宫殿中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就连一丝生气也没有。
卞舞华对着金殿拱手道:“无上城城主求见南仪仙人。”
她自己到现在也没个名号,怕说出来没人知道,于是便打着牧崇音的名字了。
如此喊了好几遍,整个宫殿里除了回声,也没人应她。
“莫非南仪仙人已不在此地?”卞舞华朝牧崇音瞧去,随后又道:“在下前来有要事与仙人商讨,关乎天下苍生,请仙人露面。”
还是没有人应她,牧崇音晃着扇子,哼了一声,扯着喉咙喊道:“此事有关令徒生死存亡,仙人若再不出来,你那两个徒弟恐怕都要死了。”
卞舞华瞪圆了眼睛看他,却没料到金殿的大门吱呀一声便从里头开了,带着一阵灵气,位于金殿中央的仙人身穿白色道袍,一头银发已经垂到了地上,他出来时背对着月光,叫人看不清他的脸,但那已经轻飘飘的步伐不难看出,他的大限将至。
卞舞华朝对方拱了拱手:“见过南仪仙人,在下卞舞华,这位是无上城城主牧崇音。”
南仪仙人一步步朝两人靠近,声音倒是很年轻:“直说吧,我无逝徒儿与夙溪徒儿怎么了?”
卞舞华将近来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说给南仪仙人听,过后又将玄天掌门交代的北海归教之事也说了出来:“如今宿无逝无法克制自身魔性,北海归教教主又是魔,恐怕有人会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到时对宿无逝不利,对天下苍生更为不妥。”
南仪仙人的左手手心幻出了一柄剑撑在地上,以免他站得不直,声音疲惫道:“难为现在竟有年轻小辈如此出色又心怀苍生,玄天里的几个毛头小子既然找上了你,想必你也有过人之处。我原以为这事儿,只有我夙溪徒儿能办,但听你们一说,他们俩之间既然动了情,恐怕她也就办不了了。”
“办什么?”
“北海归教是冲着无逝而来,六年前我曾与北海归教的教主夏苍动过手,不幸被他暗下毒手,早已身中魔气无法根除,如今我大限将至,要么被魔气吞噬祸害苍生,要么就只能找一处僻静的地方自己了断。”南仪仙人仰头对着苍天叹了一口气,卞舞华两人竟看到了他年轻的面容,心底感叹一声,此人当真面如谪仙。
“海角天边的药童都被我遣回翎海,我本想一人死守此处度过余日,你们来,应当是天意。卞姑娘,我瞧你身怀两样神物,竟不是凡人之姿,人间的浩劫,我无力回天,便要靠你了。”南仪仙人说完,双眸睁开,一双眼神带着决绝与凌厉:“你过来,我毕婪活了两百多年,一身道行不能付之东流,既来不及传与夙溪徒儿,便传与你吧。”
隆遥只见满眼的白光闪过,那金殿之上,竟然仿佛有无数柄泛着白光的剑,穿透云霄,整个山峰都跟着晃动。
隆遥脚下站不稳,立刻化作鸟身,谁料到即便是寿命将至的南仪仙人,在他稍有动作的时候,便立刻发现他。
两柄气剑刺了过来,隆遥立刻飞离这座山头,挥着翅膀,用力往夙溪的方向飞去。
那个白头发的人应当就是主人的师父,主人的师父和卞舞华一起,还说要传道行给卞舞华,说什么天下苍生,说什么人间浩劫,这些话,他在脑中反复了好几遍,确定自己不会忘记,好回去原封不动地说给夙溪听。
夙溪靠着宿无逝的肩膀小憩了会儿,再睁开眼,月亮已经当空照了,此时应当是午夜,宿无逝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外套上轻薄的蚕丝结了一层露珠。
一道凌厉的剑气从不远处正迅速过来,宿无逝立刻起身,挥着衣袖,将那剑气挡下,袖口也割开了一道口子。
隆遥一只手臂重伤,几乎是跌在了夙溪的面前,即是成了仙的,本领自然是隆遥抵抗不了的。
夙溪见他受伤,忙问:“发生什么事了?你被发现了?”
隆遥点头,脸色有些白,他刚才用尽全力才只让自己废了一条胳膊,若再偏差一些,那剑就直接刺穿他的心脏了。
偏偏方才重伤,导致隆遥将卞舞华与南仪仙人的对话忘了大半,只能记得个大概:“主人的师父,要传道行与卞舞华,说什么天下苍生。”
“传给卞舞华?”夙溪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响,仙人的道行也是可以随便传的吗?对师父的身体是否有碍?
隆遥仔细想了想,又想起了一些,便说:“主人的师父说,他大限将至,就要死了。”
夙溪与宿无逝双双看向对方,她张了张嘴,还没开口,便被宿无逝抱搂住了腰,他纵身一跃,人已飞在了天空。
隆遥还想跟,宿无逝立刻呵斥:“留在原地!不可被抓!”
他捂着胳膊,浓浓的血腥气染满了这片丛林,抬头望向背对着月亮往海角天边飞去的两人,脸色苍白。
☆、南仪陨落
南仪仙人要死了。
夙溪紧紧捏着宿无逝腰间的衣服,心中五味杂陈,竟然说不上是不是伤心,总之眼睛酸涩,心慌得厉害。
她与南仪仙人的感情仅有那几年而已,且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仅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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