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额头重重地压在夙溪的肩头。
夙溪直觉肩膀突然一沉,还没反应过来,便耳根发烫,听见宿无逝低低的那句:“差点儿吃了你。”
夙溪的内心瞬间抬起双手抓住自己发麻的头皮,师兄你在干什么啊!!!能不能好好说话不撩她!!!
就在夙溪尴尬得无地自容的时候,小巷的上头突然传来一声:“啧。”
她浑身一怔,慢慢抬头瞧去,只见房梁顶上飘了一抹红色的衣角,李南栎发出声音后,探出半个脑袋,一头银白色的头发随风飘扬,挑眉带着几分不屑道:“爱情呵……”
夙溪眨了眨眼睛,喉咙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哑:“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卞舞华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他比我们早来多了,我与牧崇音也不过是刚到。”勉强看到你们俩难舍难分忘我亲吻的片段。
夙溪背后发凉,她慢慢扭头朝还将额头沉在自己肩膀上的宿无逝,小声问了句:“师兄,你知道他们来了吗?”
“嗯。”
“……”那你为什么还要亲我?
夙溪这话没问出来,她好像不止一次被这群货给偷窥了,为什么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啊?!
宿无逝慢慢睁开眼睛,鼻尖贴着夙溪的肩窝处吐出一口气息,被看到又如何?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他就是要张扬地告诉天下,这个人是他的。
李南栎丢了个石子下来,直接被宿无逝抬手接住,那石子在他手中碎成了砂砾,夙溪觉得脖子一凉,这强大的力量……
李南栎道:“既然都醒了,不如告诉我们,千秋定在何处吧?”
夙溪心想也是,她之前废了那么多血才解开了赤石里头的回忆,找到千秋定的所在,没必要再在这耗下去。
几人来到夙溪指着的槐树下头,卞舞华伸手揭开了树根,发现地下果然有一条银线,她感叹:“这谁能找得到啊。”
牧崇音与卞舞华正在那里商讨如何将银线扯出,毕竟这里面没有一个人拥有神力。
夙溪的目光一直落在卞芙的身上,她似乎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醒过来,见到宿无逝也默不作声,就一个劲儿地看着对方,脸色很差,神情有些恍惚。
夙溪想要改变一些东西,至少是想要改变卞芙的命运的。这整本小说中,她最完整的记忆,便是停留在卞芙带着泪水用哭腔让大家快走的脸,接下来的剧情如何走她都不知道,但卞芙牺牲的那一刻太过震撼,她心里有些泛堵。
卞芙又一次朝宿无逝瞧去,对方的脸色很冷,视线要么留在夙溪的身上,要么就不知道飘到哪儿,没有焦点。
卞芙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她凑到宿无逝的身边,轻声喊了一句:“无逝哥哥。”
宿无逝这才回头看向她,那双金色的瞳仁带着天生的冷冽,卞芙背后一凉,两腮的鸡皮疙瘩纷纷竖起来,她的手在袖中攥紧,眨了眨大眼睛道:“等出了这地方,我们可能就要分开了,你……你会不会想我?”
宿无逝的脸毫无波澜:“不会。”
卞芙扁着嘴,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是亲耳听见,还是让她深受打击。
“我……我会一直想你的!”
宿无逝收回了视线,没再看向她。
卞芙的头垂得很低,她也没有胆量再将目光落在宿无逝的脸上了,她还记得昨夜夙溪走后,宿无逝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当时真的很害怕,那张脸已经不是人类的肤色,金色的瞳仁周围都遍布蓝紫色的纹路,他的眼神是那种不将人看在眼里,还要将对方全都杀尽的残忍,卞芙只被他看过一眼,那可怕的感觉便一直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中。
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如果夙溪在的话,应该不会像她一样吓得哭了出来。
卞芙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宿无逝时,分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对方冷着脸让她离开,她也能死皮赖脸不畏生死地跟着。可是时间长了,相处久了,她却变得越来越胆怯,越来越害怕,就连她之前喜欢宿无逝的心,也在这相处中变得战战兢兢。
卞芙深信自己是喜欢宿无逝的,或许她永远也入不了宿无逝的眼,但她也要告诉宿无逝,她对他的害怕只是她一时恍惚,而她对他的喜欢,绝对不会比夙溪少。
卞舞华与牧崇音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如何抽出这银线,最后她不耐烦了,直接拔出了千机剑,剑声嗡嗡直响,千机剑朝树根砍去,哪儿还看得到银线,那树根都被砍成了两半,直接从地底裂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夙溪觉都卞舞华当真彪悍,但她也彪悍对了门路,银线被斩成两半,这个法术遭到了破坏,整棵槐树在短短的几秒内巨大了数倍,最后成形时,槐花已经落了满地,在树上结着几十样神兵利器。
千秋定就在其中,众人一眼便能看见。
卞舞华戳了戳牧崇音,直接开口:“全收了。”
李南栎凉凉道:“见者有份。”
卞舞华撇嘴:“你要哪样?”
李南栎耸肩:“要你们手中的浮光灵石。”
浮光灵石虽然是稀有灵石,但只有镶嵌在武器上才有发挥作用,李南栎这个打架从来不亮兵器的人,要来又有何用?
且浮光灵石与这真正的上古神器比起来,孰轻孰重,卞舞华与牧崇音心里早就已经所有掂量了,牧崇音将腰间的一个袋子丢给李南栎,道:“里头大约三千颗。”
李南栎这才让开,做了个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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