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发现,是指有这个事而露了陷;落入陷阱,是指没有这个事想除他而后快。
齐懋生脸色一正,表情严肃地道:“当时燕地在熙照的谍报说,有一个人自称手中握有制造火铳的图纸,要高价出售。并按照我的要求送了三分之一地图纸过来做为凭证。当我到达约会地点地时候,只发现满屋的死人,没等我回过神来,就朝了围击。虽然那些人都蒙着脸,但指挥灵动,行动干净利索。配合默契,一看就是行伍出身,而且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其貌不扬地绝世高手,我就是一时疏忽被伤地……等我冲出重围的时候,街面已开始戒严。”齐懋生面容变得冷峻起来,“当时和我一起到达的。还有一个和我一样受约而去的,虽然大家都在相貌上做了一些乔装,但他气度不凡,身边仆众身手极高,应该也不是泛泛之辈。因我当时失踪,燕地在盛京的谍报转移了事务重点,等回过头去再查的时候。也查不出什么有用地东西了。”
他苦涩地笑了笑:“实际上也不用查,这样的手笔,除了朝庭,也没有人敢。没有人能做到。我不死,估计他们也不会甘心。”
望着他有些失落的神情,顾夕颜直觉的就想安慰他。
没有吃过猪r,也见过猪跑了。那些电视、电影里不是常常有这样的情节。
她沉吟道:“懋生。你也不用这么沮丧。或者,这件事根本就是不针对你的,而是针对所有知道有火铳这回事地人,或是针对所有敢出面买火铳的人呢!”
齐懋生就点了点头:“嗯。我当时也这么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市面上也没有大规模的出现火铳,一般的人是根本不知道它的价值的,就算有人知道。没有实力。也不敢据为己有。而且那人出价极高,不是一般的人能问鼎地。如果背后没有类似于国公府这样的势力支撑,根本就拿出那么多的钱来。”
说到这里,他象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夕颜道:“嗯,夕颜,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既然如此,那人不是死了,就会和我一样……如果真如我怀疑地那样,说不定,这火铳……而且这场刺杀也并不是完全因为我私自出兵高昌所引起的……”
齐懋生就猛然地坐了起来,喊道:“四平,你给我进来!”
顾夕颜闻言,忙从一旁拿了件衣裳糊乱地披在了齐懋生赤l的肩上。
四平并没有进来,而是隔着落地罩的帷幄低声地应了一声:“爷,奴婢在!”
齐懋生道:“你去把定先生找来,我有事要协商。”
四平应声而去。
齐懋生起身穿衣。
顾夕颜想到自己现在是懋生地妻子了,当然要表现的贤慧一些才是,结果她刚起身,就被齐懋生给塞进被子里了:“天气冷着,给我好好呆着。我和定先生说两句就让人传膳……虽然肚子不饿,也不能不吃……”
说话间,外面已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国公爷,你叫我!”
齐懋生已利索地穿好了衣服撩开帷幄走了出去,顾夕颜只得又躺了下去,听两个人说起话来。
齐懋生道:“我们可能偏离了方向,一直把火铳想的太过神秘。时间已经过去四百多年了,谁知道这中间又发生了一些什么。也许这火铳和刀剑一样,也有一个使用时间或是年限……你去查一查,看看蜀国公和凤台那边都有些什么动静,我一直怀疑那个和我一起被围的人是蜀国公府的人!”
定治汉大吃一惊,转念又露出明了的神色。
如果齐懋生地怀疑是正确地,那也就是说,以前掌握着火铳的蜀地发生了巨变,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蜀地蜗居剑南一直无所作为的原因了,既然蜀地失去了对火铳的控制力,那熙照也可以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一直让所有政治势力唯唯诺诺、止步不前项上之剑,早就不复存在了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言中事隐(三)
齐懋生看见定治汉露出震惊的表情,知道他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心意,就朝着他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道:“还有,一定要想办法打探清楚太后现在的身体到底怎样了,说起来,她今年也有六十多岁了。常言道,人到七十古来稀。她也是该安排后事的时候了!我让齐潇和崔庆谈高昌都督府大都督一职世袭之事,本意就是试探朝庭。如果他们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太后恐怕就不会再对燕地容忍了;如果崔庆还犹犹豫豫,那说明太后对我们可能会以怀柔为主……”
因为如果准备歼灭燕国公齐氏的势力,那什么过份的要求都可以答应,反正失去的总会回来;但如果以安抚为主,那就要很慎重,因为承诺的东西,不仅要对兑,而且可能就永远是别人的了,更何况是地理位置和经实力都非比寻常的高昌……这次与崔庆的谈判,是一次对朝庭关于齐灏私自出兵高昌又占领江中郡不退兵态度的试探!
定治汉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爷请放心吧。”
两人又寥寥交谈了几句,定治汉就告辞了。
齐懋生让四平传了膳,和顾夕颜一起吃了新婚后的第一顿饭。
这期间,他的神色一直有点恍惚,顾夕颜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可能让他想起了什么遗漏的事,也不打扰他,自顾自的吃起来。
可能是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她只是喝了一点汤就没有了食欲,见齐懋生吃完后拿着筷子发愣的样子,她不由微微一笑。下炕给齐懋生泡了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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