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他们屡次光顾的饭店尚未启门营业,最适合给他们徵作私用。
徐子陵放下酒,皱眉道:“甚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寇仲叹道:“你真是聪明一世,懵懂一时。试联想一下,把鲁妙子、邪帝舍利、祝玉
妍,杨公宝库这四方面综合起来,便只有一个结论,就是我们中了妖女的j计,辛辛苦
苦都只是替j人作嫁衣裳。”
今次轮到徐子陵色变道:“你说得对,我定是因素姐的事而神智迷糊,其实一直以来没
有人能找到邪帝舍利,皆因鲁先生把它放到杨公宝库内去,但祝玉妍怎知道呢?恐怕只
是瞎猜吧!”
寇仲取过另一只酒,自斟自饮后,沉吟道:“是猜对或猜错也好,假设那他娘的邪帝舍
利果真在宝库内,我们是否向履行诺言?”
徐子陵举酒尽倾口内,平静问道:“你说呢?”
“砰”!
寇仲把另一酒掷往地上,长笑道:“我们兄弟是何等样人,答应过的就绝不反悔。管他
妖女得到邪帝舍利后能够遁地飞天,我也不怕。”
徐子陵竖起拇指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寇仲举起酒,对嘴连灌几日,任由嘴角泻下的酒滴溅湿衣襟,凄然道:“可惜素姐走
了,否则若有她在此陪我们喝酒,该是多么痛快的一回事!”
徐子陵颓然道:“终有一天你和我也会步她后尘,假设死后甚么都没有,便一了百了;
假设仍有点甚么的,我们不是仍有相聚之时吗?”
寇仲苦笑道:“问题是机缘难再,譬若真有轮回,到我们死时,素姐早投了胎,经历另
一个生命,这就是y差阳错的真义。”
接轻轻道:“坦白说!我真的很感激你,留下半个香玉山给我可快意雪亲仇,使我的悲
痛不致没有渲的地方。”
徐子陵摇头道:“到现在我仍弄不清楚为何素姐会给恶疾缠身,此事我们定要查个明
白。”
寇仲泪道:“自从在荥阳再见素姐后,她从未有一天真正快乐过,遇上的总是无情无义
的男人。”
徐子陵为他斟满另一酒,道:“现在是来喝解慰酒的,哭丧是昨天的事。”
寇仲一手拭泪,一手喝酒时,徐子陵道:“侯希白这人有点问题。”
遂把卜天志和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寇仲点头道:“打开始我便不大喜欢他。初时还以为是自己心胸窄嫉忌他,现在才知原
来是有先见之明。石青璇说的甚么邪道八大高手,除祝玉妍、尤鸟倦、左游仙外,还有
甚么人?”
徐子陵苦恼道:“不知是否她蓄意耍我,甚么事都只说一半,其中有一个肯定是化身荣
凤祥的辟尘,其他四个嘛,恐怕要找师妃暄问问哩!”
寇仲再乾一,奇道:“为何我愈喝愈精神,没他娘的半点醉意,究竟石青璇比之师妃暄
如何?她的娘可真是师妃暄的师伯。”
徐子陵无奈道:“她连样貌也只肯让我看到一半,缥渺难测,不过和她在一起日子倒不
难过。”
若换了以前,寇仲定会硬派他爱上人家,但眼前那还有这种心情,默然片晌后,道:
“现在我少帅军唯一的出路,就是攻下竟陵和襄阳两重镇,顺道找朱粲和叁大寇开刀,而欲
要完成如此艰钜的目标,必须有杨公宝库到手才成,你说我该怎办呢?”
徐子陵道:“坦白点说出来吧!答应过你的事,我绝不会反口的。”
寇仲长身而起道:“我正在等桂锡良和幸容两个小子的消息,收拾邵令周后,便是我和
李子通谈条件的时刻。”
***
当日黄昏,竹花帮固然有人来,却不是桂锡良或幸容,而是由副堂主升作堂主的骆奉。
寇仲忙在大堂接见,坐下后,满脸风尘的骆奉神色凝重的道:“江都形势危殆,随时会
陷落,杜伏威和沈纶联手进迫江都,轮番攻城,照看李子通捱不了多久。”
寇仲凛然道:“老杜和小沈的兵力形势如何?”
骆奉答道:“杜伏威驻军清流,兵力达七万之众;沈纶屯驻於扬子,兵力也有五万人。
李子通尽调各方兵马,军力亦只在四万人间,若非江都城墙高壁坚,早已失守。”
寇仲暗忖这场仗如何能打,自己就算倾全力往援,亦只是白赔的份儿,杜伏威乃身经百
战的老狐狸,可非易与之辈。
不过若李子通完蛋,下一个将是他的少帅军。
骆奉浓眉上扬,道:“今趟老哥是奉有邵军师密令,来和少帅作商议,看看可否借助少
帅的力量,以解江都之危。”
寇仲点头道:“自家人不用客气,我只想知道此事是否李子通授意的。”
骆奉道:“这个当然,否则我才不肯作说客。”
寇仲记起虚行之的话,哑然笑道:“李子通果然是为求保命,不顾亲仇的人。不过此事
他仍是存心不良,希望借杜沈联军削弱我的实力,骆大哥怎说呢?”
骆奉点头道:“老哥曾和沈老、锡良商量过,均知这叫借刀杀人,可是一旦江都陷落,
少帅恐也难保辛苦得来的江山,这才教人头痛。”
寇仲沉吟道:“我怎都要保住江都的,否则就把领地尽献老杜,免致无辜的百姓平民受
兵灾的蹂。”
骆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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