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我练功?”
“我没那么无聊!”齐越面色一变,矢口否认。
“谁知道呢,有人专做这种无聊之事,那几回夜里,你不是悄悄尾随我和小翔,躲在林子里偷窥我们,然后好去告密……”
“凌宇洛!我再说一次,我从来没在师父面前说过你半句不是!”齐越朝她跨出一步,怒吼道:“你不是那么聪明吗?真怀疑,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我要是告了密,与你为难,又何苦跑到这里来自讨没趣,受你奚落?我齐越从来不屑做这种事!”
凌宇洛耸了耸肩,道:“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人,我是见得多了,鬼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心机那么重,我看不明白,不看也罢!”
“我有什么心机?你给我说明白!”齐越又走近一步,手掌扬起。
凌宇洛再度后退,只一小步,身子已经贴在石壁上,便是抵死,无计可避。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怒气横生的俊脸,心一横,仰起小脸,清楚喊道:“齐越,我现在武功不如你,你要打我,以武力征服,我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别得意得太早!”
“我打你?”齐越愣了一下,见得少年那紧紧靠在石壁上的娇小身躯,圆瞪的杏眼,这才觉得不对,两人的身躯,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他已经清晰感觉到了少年乱七八糟的心跳,微微颤抖的身子,以及那急促的气息——他在害怕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心中很是不悦,不由自主,握住少年柔弱的双肩,有些生硬地放柔了声音:“我没有要打你,我只是,只是……”
瞅见少年脸上的一丝异样,忽然醒悟过来,松手跳了开去,直直喊道:“我不是想欺负你!”
凌宇洛涨红了脸,心头怦怦直跳,怎么回事,刚才齐越贴那么近,几乎是要抱住她了,自己应该狠狠推开他,再甩上一巴掌才对,怎么会浑身发软,动弹不得?反应这么奇怪,难道他身上有什么魅惑之处,迷乱了自己的心智?
“你,怎么了?”齐越担忧道,眼见少年别过脸去,低头不语,不由得又凑近过去,想看个究竟。
“你走开,出去!”凌宇洛生怕被他看见自己的窘样,指着洞口,气急败坏大叫:“我这里不欢迎你,庙小容不下你这座大菩萨,你出去,立时出去,马上消失,我不想看到你!”她心里喜欢的人是秦易之,不是别人;对他,只有讨厌,深恶痛绝,不是吗?
“你真就那么讨厌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齐越瞪着她,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没有原因,就是讨厌你,讨厌得要命!什么都讨厌,统统都讨厌!”为了让他尽快离开自己的视线,胡乱嚷了一阵。
“好,凌宇洛,今日是我自作多情,自讨没趣,我走便是!”齐越愤而转身,用力一掌,击向那洞边的大石,只听得一声巨响,那石头竟是随之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原本放在石头上的水壶顿时朝一边飞了出去。
齐越没有理会,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野蛮人!”凌宇洛低声诅咒着,听他脚步远了,喘息一阵,这才走过去,查看那块石头,但见好好的一块坐处,已经破损碎裂,不能复原了。
立在那里,赶紧双手合十道:“祖师爷爷,你老人家在天上看清楚了,这是你那不肖的徒孙齐越干的,可不关我凌宇洛的事!好好的思过崖,都是他破坏的,他对你老人家不敬,你尽管惩罚于他,我极力拥护,双手赞成!”
祷告一阵,忽又想起那水壶,方才就听得一阵哐当声响,也不知滚去了哪里,明日的饭食要正午才能送来,她可不想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水喝!这该死的齐越,都是他害的!
赶紧套上鞋子,取了烛台在手,借着微弱的烛火,找了一阵,又慢慢寻出洞去,刚一步出,只觉得脚上碰到一个圆溜溜的物事,被自己一脚踢了开去,是那水壶!
心中欢喜,昏昏沉沉,一时忘了身处何处,想也不想,便是扑过去抓,无奈地上淌水,脚下一滑,待得回神,身子已在半空之中!
似乎是秦易之还是纪云岚之前郑重警告过,这洞外便是万丈深渊,自己每日在洞边看朝霞,观落日,也是小心翼翼,怎的这回被齐越的来访一分心,竟一下子忘了这等大事?
不知,从这万仞高山跌下去,是否可以不用借助桃木牌,就直接穿回现代社会去?
如果是,倒也罢了,否则她做鬼也不会放过齐越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
[卷一翩翩少年:第三十九章共赴深渊]
夜色沉郁,山风呼啸而来。
此是灵山绝顶的危崖,四周没有树木阻挡,只听得一声低低的惊呼,那娇小的身子,就如一块跌落的石子,直直朝崖底坠去。
就这样,放弃生命吗?
电光火石间,凌宇洛手臂伸出,在空中一阵乱抓,双腿也是不住蹬踢,也该她运气好,竟是攀住了一处向外凸出的大石一角,止住了下落的势头。
若是换了以往,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手臂,就是碰巧抓住,都是无能为力,可经过这一个来月的习武生涯,她已经不是当日的凌宇洛,虽然还谈不上脱胎换骨,但毕竟有了一些基础,手臂有了气力,身子也更加轻灵,一咬牙,另一只手也扒了过去,双手紧紧抱住那大石,不敢松动半分。
老天,她可不想这么早死,这功夫还没学好,桃木牌还没拿到,再说,这山上还有自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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