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方的脸腾地红了,嚓嚓吧吧地掰了一会自己的十个指头,没有说话。他心里想:“美国果然有这种事。这家伙比抢劫还厉害,明抢,而且,还要随着物价调整价码。此獠可杀。”焦人为见刘大方不说话,面色不正,顿时慌张起来,对秋三爷说:“哎,这个好说,好说。只是,是这样,刘老板刚接手这个餐馆,好多事情还不懂的,请三爷宽限几天,我们老板把帐目料理清楚,自当恭送如数。”秋三爷看着刘大方,知他心里还有不服气的意思,不由得冷笑,心想这类人见得多了,一开始,都是这样,气鼓鼓的,好象宁死不屈的样,过不了多久,还不是都乖乖地把钱用红纸包着送上门来了?想到此节,也就不跟刘大方一般见识,做出大人不怪小人事的表情,说:“刘老板年轻,自然好多事情一半时想不明白,没关系,可以多想两天嘛,想明白了,就把钱交上去完了。这个月可只剩下五天啦。”言外之意,五天之内,他们必须把服务费交齐了。
送走秋三爷,焦人为气急败坏地对刘大方说:“嗨呀,你刚才怎么那样?你不要命了?在达拉斯谁敢对秋三爷使脸色?他可是闫王爷哟。”把刘大方埋怨个不停。刘大方沉静地听他说完,稳稳地坐在那,问他:“这个秋三爷有什么背景?”焦人为道:“什么背景?不得了,从纽约到佛罗里达,哪儿没有他的朋友?他进达拉斯警察局就跟走平地似的,谁有他那个谱?听说当年在纽约,他领人跟老黑争地盘,用机关枪干,把老黑都给给打傻了。”刘大方问:“在达拉斯,他手下有多少人?”焦人为问:“你想知道这个干嘛?要跟他打架?”刘大方笑了:“我?哪是他的对手?”焦人为也自嘲地笑,说:“十个咱们这样的也不行啊,多少人想干他,最后还不是一个个被他给干了?其实呢,他也没多少人,固定的也就那么几个,可他们都是亡命徒,个个杀人不眨眼,正经的生意人,谁跟他们扯得起?”
那天晚上,刘大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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