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对江行风拱手垂眸。江行风听见他这一声"臣",就明白了。
「秦相,真不能得罪你是吧?」两人并肩而行一段路,江行风忽而问了这麽一句话。
「微臣只是爱女心切。」秦明月浅笑。这句话,也隐隐地威胁着江行风,要江行风好好对待自己的女儿。
「若太子妃真的不贞,你会怎做?」江行风又问,试探着秦明月。真不晓得秦明月哪来的自信。
「殿下知道怎麽做。」秦明月回答的迂回。
「秦相真是老狐狸。」江行风大笑。
没错,就算行歌不贞,他也不会在此时发作。他不会让外人有落井下石的机会。即便必须隐瞒不贞的事实,倒黑为白,都是必要的作为。不过,与他为敌者,只有死路一条。他要趁这次机会掐死那些人。
秦明月是个聪明人,很清楚对太子来说事情优先次序。行歌贞洁与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巩固自己太子之位,先保全自己,才有余力追究其他的事。
所以现在行歌安全无虞,太子必会力保行歌。
而秦家最好是效忠太子,不然只余下毁灭的下场。
这就是帝王之家。
这就是皇家的作派。
只是,江行风内心还是期盼行歌是属於自己一个人的,谁也不许碰。
「但愿殿下不负行歌真心。」秦明月淡淡说道。
「如果她对我真心,我自然不负她。」江行风回覆了秦明月。真不懂秦明月为何如此肯定行歌对自己一心一意?父亲的直觉,还是爱女心切多美言?
「老爷!」接近养心殿时,一个身影匆忙窜出。
046绦雪园巧遇,又一场误会
孤城西北起高楼,碧瓦朱甍照城郭,行歌在太和殿不远处的绦雪园等着秦明月。
绦雪园为在外朝与内廷的交界处,为分隔内外的缓冲区。
行歌端坐在绦雪园中唯一覆有宝蓝琉璃瓦的静心亭中,望着雪月塘及之後的明黄琉璃瓦重阁发呆。昨夜江行风没有回东宫。
江行风没有告诉行歌这件事,让她枯等到戊时,召来李春堂才说太子殿下校兵去了,夜宿军营。
行歌心里还是悬着大皇子江行契说的那些话,为什麽他要这样胡说呢?江行风不回宫是不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了?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不要?自己又怎会背叛她呢?
想着出了神。丝毫没有注意有人接近。
「歌。」温和清淡的男声响起。
行歌转过头,一脸讶异,叫道:「云流水?!」
眼前男人不正是云流水吗?可是他那身贵气打扮…分明不可能是宫廷乐师。
「好久不见。你一切可好?」云流水捧着一只木匣温雅地问。
「…你到底是谁?」行歌戒备地往後退了一步。
「江行风告诉你了?」云流水淡笑。没想到行歌竟然提防他,表情如此的戒备他。
「…你是三皇子云王。」行歌听他直呼江行风的名字,丝毫没有尊重的意思,微微地蹙起眉。
云流水见行歌皱了眉,有些无奈又带些苦涩地问:「云流水就是江行云这件事对你来说如此不愉快吗?」他完全误会了行歌的意思。
「行云流水!我早该知道。」行歌听他这麽说,内心一股气就往上提,微怒不满地说道:「为什麽要骗我?」
「你又何尝没有骗我,太子妃秦行歌。」江行云放下了木匣,手一撩起下袍,在绦雪亭的汉白玉石凳上坐了下来。
「…」行歌语滞。他说得没错,自己也一样骗人。顿时失去了质疑他的立场。但转念想,不对!
「就算我没告诉你我是太子妃,但你怎可以,怎可以挑拨离间!明明那发带是我送给三皇子妃的回礼。为何你要在寿宴上说谎,说是我送你的?你这样做是在害我!我把你当朋友看待的!为何你要这样做?以如此方式羞辱太子殿下?他是你的弟弟!」行歌越说越生气,也越来越激动。
「…你真的认为你所收到的礼物,都是我的皇妃所送?」江行云看着行歌发怒而泛红的俏脸,居然有些妒忌江行风,也有些心荡神驰。如果今天太子殿下是自己,眼前的佳人就是他的太子妃。
「…是你?!」行歌这才明白为何江行风如此生气,她忍不住怒斥江行云:「你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了?让太子殿下误会我们有不寻常的往来与关系!?」
因为,要是自己知道是三皇子送的礼,她便不能收。要收也是江行风自己决定。三皇子假借三皇妃的名义送了她大衣、袖炉,所以她才回赠发簪、发带,都是女人用的饰品!没想到造成了江行风的误会与猜忌。这不是江行云的错,还会是谁的错?
「…你那麽担心他会误会我们?」江行云看着行歌激动的表情,心里酸涩。
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在意江行风的感受。如果在意那就该争宠,何故消极地甘愿被囚於北香榭?又何必与他见面?分明是她自己也有私心。恐怕是不甘寂寞。否则,也不会传出她与江行契有染的丑闻。
外界一直以为是江行风将行歌驱赶至北香榭,却不知道是行歌自己不愿意见到江行风,负气搬至北香榭。江行云一点也不明白行歌的心思,只道是两人并不相爱,否则行歌不会私下与他见面数次,在自己面前展露美好温雅的那一面,想来对自己也有好感。
「当然!太子殿下大怒,以为我不贞!你害惨我了!还不快去和殿下说清楚,说我们是清白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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