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戏。」行风望着行歌的眼瞳,静静地说。「昨夜,我是在她那,但也不在她那。昨晚…」
行歌抿了抿唇,打断了行风的话:「我不懂殿下的意思,若是殿下想说心在我这儿,那只是逢场作戏…那不如直接告诉我,您…您…」说到最後,行歌哽咽不语,放下了筷箸,抽袖便要转身而去。
「说什麽!这麽没耐性!」行风听行歌连称谓都换成了生疏的"您"字,心里一急,一把拉过行歌,搂进了怀里,在她耳边说道:「我昨晚是去了秦相那儿!」
「殿下莫为了哄我而胡诌…」行歌被行风揽紧无法挣扎,只能侧头不愿看行风。
「不信你可以遣秦翊赴相府打听。再不,我召秦相进宫,在绦雪亭对质。」行风偏要转过行歌的头,让她抵着自己的额头。
看着她泪眼汪汪,心里又抽了一下的疼。自己真的爱这女人,连她的眼泪都让自己感觉丝丝的疼扎在心上。
「…你去我家干嘛?」行歌抽抽噎噎地问。
「什麽你家我家?你家在这。」行风轻皱了眉,指了指东宫地板。「嫁了我,你的家就是我在的地方。懂吗?」
「…莫要骗我…众人都知道你在萧美…萧…小院那儿过夜。」行歌看着行风一脸不悦,但她才不要被他牵着话题走,紧接着又问。可说到一半,才发现她连萧诺雪要封为侍姬都不肯。萧啊萧地叫了几几次,乾脆不谈。
「连让萧诺雪占个侍姬的虚名你都不肯?」行风笑了,捏了一把行歌的脸,浅笑说道:「昨晚我是和秦相商议怎麽铲除萧氏。」
「你这麽说很难令人相信啊。萧诺雪怎会不知你离开小院,又怎肯让你离开?」行歌让行风这麽捏脸,不服气地说道。
「打昏不就成了。」行风轻轻磨蹭着行歌的脸颊,一夜未归,下巴长出细细的胡髭,细细痒痒地扎着行歌。
「你打昏了她?!」行歌失声惊问,虽然她善妒,并不表示她乐见夫君对女人拳脚相向。
「没有,杀了。」行风朗笑出声,自己的小妻子敢情还是搞不懂这後宫嫔妃如何斗争。
昨夜他抵达了那小院落,萧诺雪疾步而出,红着眼似受了多大的委屈,楚楚可怜地为自己和萧家求情,声称祖父萧品言已自裁,请太子切莫为了萧品言一人的失言而怒及全族,也请太子能收留自己,愿为奴为婢也要为全族赎罪。
一番话冠冕堂皇,但递上的茶水,却添了媚香。
江行风皱了眉,忖度着现在媚香这麽通用,上过一次当,还要他上第二次当?萧诺雪好大胆子,厚颜回到东宫,还敢下媚香?又或者下着媚香是谁的意思?
「好香的茶。」江行风淡淡说道,轻尝了一口。
「萧诺雪,本王最喜欢哪种人,你可知道?」江行风淡然浅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萧诺雪。
「妾身不知。」萧诺雪见他喝了茶,心下虽喜,但不动声色,一脸谦逊。哪知抬眸一下又让他那清俊浅笑勾了魂,傻愣愣地回了话。
「本王啊,最喜欢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蠢货了。你知道为什麽吗?」江行风站起了身,握着瓷杯走向跪在地上的萧诺雪,长指轻佻地勾起了她的下巴。
「妾身不知。」萧诺雪听了这话才有了警觉性。
「因为啊,他们总是死到临头不自知。你是聪明人,还是如同你的祖父,是个蠢人呢?」江行风淡笑。
「妾身…妾身当然是…希望是聪明人…」萧诺雪此时已不觉得江行风笑起来温雅丰俊,反而隐约带着威胁。
「是吗?那本王赐你这杯茶。」江行风将瓷杯递到了萧诺雪唇边,依旧浅笑如徐风吹过。
「这…」萧诺雪有些为难,她为了留住太子,添了媚香。不是毒物,但若喝下去,极难控制自己的行止。
「你不是想和本王春宵一度吗?」江行风笑得更为放肆,邪佞地说:「本王欣赏有胆识弑亲的dàng_fù…你喝是不喝?不喝,那我再添下去的,可不只有媚香了。」
江行风听闻萧诺雪说到萧品言竟然立马自裁,心里冷笑。萧品言那贪生怕死的家伙怎可能如此快就做出牺牲自己的决定?莫不是身边的人推波助澜,更可能是被亲族下了毒手。
「…妾身…妾身愿为殿下赴汤蹈火。」萧诺雪听了,只得硬着头皮安慰自己,太子有意临幸。
「那还不快喝?本王都喝了,不是吗?难道你要本王摆驾回未央殿宠幸太子妃?」江行风催促着她。
「…妾身愿与殿下共饮!」萧诺雪听江行风如此说,深怕他真的回了未央殿到太子妃身边去,赶紧接过了瓷杯,也不敢喘息地将那杯茶喝了下去。
江行风朗笑,却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本王倒是比较希望听到共患难这句话。领路至你的内室吧。」
萧诺雪欣喜地站了起来,紧贴着江行风的身躯,娇媚地低语:「太子殿下请随妾身来。」
这院落不大,走到内室不过几步路的时间,江行风才踏入内室,萧诺雪便急急地阖上了门。转过身来抱住了江行风,倚在他的身上。
「这麽急?」江行风笑了笑,不以为意。
「臣妾想死殿下了。可殿下却只宠爱着太子妃…我这颗心都快死了…你摸摸便知…」萧诺雪仰望着江行风,眼中闪烁着泪光,一只手领着江行风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碰触那团如棉的柔软。
「宠爱太子妃有什麽不对?她是皇帝指婚为我明媒正娶的妻。」江行风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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