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他从床上爬起,一手捂著疼痛的下体,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门边扯到地毯上。
翻身将她压在身底,撑起上半身紧紧盯著她的眼睛,他一字一顿咬著牙说:“契约作废,我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人!”
夏青衣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她不该激怒他!现在的他就像是被持了胡须的老虎,两眼问著噬血的光。
“你不可以不守信用!”她颤著声说,眼神中有一丝哀求。
“你答应过我给我两年时间!”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这小丫头的花招真是层出不穷。接下来昵?是不是想像僵尸一样躺著,让他尝尝奸尸的滋味?如果她真能做到,他欧阳志刚还真是佩服她!露出邪恶的微笑,他吻著她迷人的锁骨。“我可以付违约金!”不要,放开!”夏青衣绝望地大叫。
“砰!”门被大力打开,白荷站在门边,手里拿著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
“你们在干甚麽?”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地毯上衣衫不整的两个人,眼神不停地在他们之间逡巡,忽然她的脸色变白,腿一软昏了过去,拿在手里的小盒掉在地毯上滚了几圈!静止不动。
“姨妈!”夏青衣一把推开欧阳志刚,连滚带爬地扑到白荷身上。
救护车在午夜时分呼啸著将白荷送到医院。
天亮了,金灿灿的阳光穿透医院的窗户照到夏青衣身上。
她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著抢救室门口亮起的红灯。
“小姐,吃点儿东西吧!我熬了鲍鱼粥。”吴嫂端著碗对她说。
夏青衣偏偏头!避过吴嫂,双眼仍定定地看著亮起的红灯。
“唉!”吴嫂叹口气,摇摇头收起碗。
“这可怎麽好呀!”她对小高说。“整整六个小时了,小姐就这麽坐著,不吃不喝的,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要不,我打个电话给欧阳先生?”小高也左右为难。
“也好!让先生劝劝小姐!”吴嫂不满地摇头。“先生也是,太太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也不来看看,嫁个有钱人有甚麽好!”医院停车场,欧阳志刚倚著车抽烟,脚边落了一地烟头。
他的面色疲惫,眼神憔悴,下巴上都是新生的胡茬,衬衫有好几颗扣子没扣,皱巴巴的穿在身上。
他忘不了夏青衣在白荷昏倒时看他的眼神,绝望得彷佛世界就要毁灭。他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敢看她绝望和痛恨的眼,他让吴嫂和小高陪著她,自己在停车场呆了一夜。
手机响起,他扔掉烟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喂!”
“欧阳先生,我是小高。”
“出了甚麽事?”他皱起眉头,深深的纹理刻在眉间。
“不是,太太还在抢救!”小高慌忙解释。“是小姐……”
“青衣快说!”他扬高声音。
“小姐在抢救室门口坐了六个小时,一动不动,我和吴嫂怕她出事!”片刻沉默之後,欧阳志刚低咒一声合上手机,走进医院。
夏青衣纹丝不动地看著亮起的红灯,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绪,彷佛在她的世界中只有这一盏小小的红灯。
“青衣,去歇一会儿好不好?”欧阳志刚蹲在她脚边柔声说。
夏青衣仍然怔怔地坐著。
欧阳志刚接过吴嫂递过来的碗,舀了一小勺粥送到她嘴边。
“乖,吃点东西,吴嫂煮的粥最好吃了。”他低低地诱哄她张嘴。
空洞的眼神从红灯移到他的脸上,又向下停在他的胸口。
“我一直在好奇一件事,”平板的语气彷佛在谈论天气。
“你到底有没有心?”稍一停顿她接著说:“现在我知道了,你没有心!”眼神又从他的胸口移到红灯上,彷佛自言自语地说:“我真笨!恶魔怎麽会有心呢?”欧阳志刚轻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碗走到窗前。
红灯灭了,抢救室的门被打开。
“青衣,你姨妈想见你最後一面。”何易低低的说,声音中有挥之不去的悲伤。
她歪著头看何易,眼中一片茫然,好像听不懂他在说甚麽。
“快进去吧!你姨妈在等你!”何易轻轻推著她。
她仍然怔怔地看著他,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眯著眼侧著头在想何易话中的意思,突然,她大喊一声冲进抢救室。
白荷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戴著呼吸器,脸色比盖在身上的床单还白,房间中弥漫著死亡的气息。
夏青衣轻轻地走到床边,蹑著脚像是怕惊醒床上的人,俯下身她想说点儿甚麽,可话卡在嗓子里出不来,不受控制的抽泣声却毫无顾忌地冲破喉咙。
白荷费力的睁开眼,枯瘦的手慢慢从床上抬起,伸向夏青衣。
夏青衣用力握住她的手,想把自己的生命力传给她,眼泪滑下眼角。
白荷示意夏青衣拿掉呼吸器。
在医生的默许下,她抖著手轻轻拿掉罩在姨妈脸上的面罩。
白荷喘息著,抖著唇嗫嚅了好长时间才挤出声音。“青衣,别哭!”低低的声音,夏青衣只有把耳朵贴到她的嘴边才能听清。
“姨妈怕是不行了,”白荷费力地喘著气。“我要去陪涛涛了,他一个人在那里会害怕的。”
“不会的!不会的!姨妈您不会死的!”她拚命地摇著头,眼泪四处飞溅。
“傻孩子,人都会死的。”冰冷的手抹去夏青衣滑落颊边的泪水。“别哭,答应姨妈你要坚强。”令人窒息的急促喘息後,一抹淡淡的微笑浮在她了无生气的脸上。
“其实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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