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森林里了。
没有雪,没有屋舍,也没有公园里的河流,而我已被绑着双手双脚,被扔在一个坑洞里,跟前,没有一个人。
我大声的喊救命,喊得嗓子都哑了,喊得天都黑了,可身边除了寒冷,除了风吹着树叶发出的沙沙声,甚至连我喊出的声音的回声都听不到。
天黑下来,我又冷又饿,浑身无力,靠在坑壁上睡着了。可还没睡多久,就被一声刺声的吼叫声惊醒了。那种声音很怪,但凭直觉,发出声音的动物,不是野猪就是野熊。坑洞外面闹闹哄哄的,好像是十几只动物厮打在一起,斗得天昏地暗。那一刻,其实我就离它们近在咫尺,我想我是完了,等它们斗完了,应该会吠出我的气味的吧。
果然,天快亮的时候,动物们之间的争斗结束了,不知道是哪一方胜了哪一方,我周围突然安静的就象一切都从没发生过一样。可谁知道就在那一刻,突然一声沉闷的低吼朝我跑过来,这回,我已经能够清清楚楚地看清那个动物了,是头熊,个头不大,应该还没成年,但是它敏锐的吠觉却吠到了我藏身的地方,发了疯一样的朝我冲过来。
可是坑洞太小了,它的身子进不来,一着急,就用四爪在地上又刨又挖,却没想到,将外面那帮猛兽们争斗时弄断的枝干给楲进洞来。我挪动身体,靠近一断粗一点的树枝,不停地在上面磨,绳子很结实,磨不断,但却被我磨松了,两手有了活动的余地。
也是上天原本就不打算让我死,所以在那头小熊终于将小洞掘开的时候,我的双手刚刚挣开绳子,拿起了半截树枝。
小熊的头小身子大,被它挖开的坑洞,勉强只能让它的头进来,但整个身体还留在外面。洞里又小,我使不出劲,便拿着那截树枝使劲戳小熊的眼睛……
等那只熊嚎叫着跑开的时候,它的两只眼睛已经看不到猎物了。
但是,从那个坑洞里爬出来的我,也没有了先前的惧怕,竟然手持着一截树枝,在森林里跌跌撞撞的走了三天,最后才看到几个进山游玩的人……”
袁远已完全沉溺在了往事中,脸上带着忧伤后的坚强,再也看不到一丝丝的脆弱表情,看得孟逸辰刚刚因为心痛而揪紧的心,莫名多了份气愤。
“以后就乖乖儿的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准去,如果前面无路,让我先去闯,如果前面有河,就让我先去淌,你只要好好儿的待在我身边就行。”
五年前,如果她不是一意孤行的不辞而别,又怎么会碰上这么多事。小远,欠你的,我会一点一点的偿还,只想让你感觉在我的身边,你是幸福的。
袁远安心的靠在孟逸辰的怀里,闭上眼睛,享受他的呵护。这样的时刻是令人心安的,幸福的。可是她的心里却是忐忑的。毕竟,最后一刻,她还是选择了隐瞒。那段恐怖的历险,其实是舅舅找人做的,只为了历练她的胆量。
在亚马逊的原始森林里,她从野熊的利爪下逃脱,却又落到了猎狗窝里……
整整七天,她遇蟒杀蟒,遇狼杀狼,吃野猪肉,喝猎犬血,可是从原始森林中走出,见到的第一缕曙光,却是表哥一脸的阴险。
但是她却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流下了泪水:“如果你们觉得这样的折磨还不够的话,那就杀了我吧,我不玩了。”
没想到表哥竟然笑了,卸下了脸上的邪恶,朝她伸出了厚实的手掌:“妹妹,你过关了。”
或是,她原本就不是属于他们那个圈子的,也就从没期望过要从那个圈子里得到什么,想要的,依旧是回到自己的国家,回到自己的故乡,哪怕只是守着妈妈一个冰凉的牌位,那也是她心里最踏实的归宿。
因了讲那段往事,虽然没有在孟逸辰面前将往事和盘拖出,但袁远的心情还是糟到了极点,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从游乐场出来,孟逸辰将她抱上车,直接将她带到了刘军的永和会所,在室内泳池享受秋日的温水浴。可是袁远却坐在泳池外的椅子上,说什么也不朝泳池跟前迈动半步。
孟逸辰起先以为她是害羞,让服务生给她换了整套的连体泳装,几乎把身体都摭挡的看不见一丝显山露水的地方,可袁远还是站在离泳池有两米多的地方挪都不肯挪一下,而且还一脸苍白。
“远,你不会是怕水吧?不至于吧,你连五百米的山崖都敢跳,还在乎这室内泳池的水。下来吧,有我呢。”
孟逸辰不管不顾,上来就拉住袁远的手,也不管她是乐意还是不乐意,直接抱着她跳进水中。
室内泳池的水不深,而且也是温水,并不凉,但是袁远一下水,腿就抽了,眨眼的功夫,小腿肚子上就硬起了一个大包,疼得眼睛直流,却紧咬着牙,两只手抓得孟逸辰的胳膊要掉一块肉下来。
孟逸辰瞬间懵了,急得赶紧把她抱上岸,双手又是搓又是揉的,折腾了半天,袁远腿上的包才消去,而袁远却象是抽了筋一般的瘫软无力了。
这一折腾,孟逸辰算是重新认识了袁远一回,接下来再也不敢勉强着让她做什么了。
去陆家菜馆吃饭,袁远倒是没反对,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林楠。
陆家菜馆的装修风格,是韩式的,但里面的菜品和餐具,却完全仿了唐代的宫庭风格。这种独特的创意,一方面彰显了设计师独特的创造力,另一方面,又在向进餐都表达一种民族责任感倾向。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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