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似乎比别人更想知道。
袁远站起身,微笑着从孟逸辰手中接过棋盘,打开盖子,将棋盘展开在桌子上摆好,才慢悠悠地回答后妈的问话:“兴华医院。”她的话说的随意,话一出口,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个答案,看样子是袁远酝酿了半晌之后才出的结果。
兴华医院,这个就职的地方,从孟梓桐给大家打电话通知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了,可问题是,她在兴华医院的哪个岗位上?
宋佳漂亮的柳叶眉突然好看地向上一扬,似是在揶揄袁远似的说道:“新华医院是去年卫生部和省红十字会联合组建的一家综合性大医院呢,由外商投资,听说里面的医生都是如今国内外医学领域的姣姣者呢。现在社会上有句话不知你们听过没有,说想进清华靠成绩,想进兴华得靠关系。
这年头,没个过硬的靠山,到哪儿都是可怜。去年董团长的儿子医大毕业,董团长不知道使了多少关系跑了多少路子他儿子都没能进去,我们小远可是真有本事,挤进了一个盘龙卧虎的地方,我们老林也算是脸上有光了。”
袁远明明知道宋佳这句话的意思,却还是笑了:“兴华医院很庞大,部门岗位也很多啊,未必大家都需要用挤的方式进去。可能你说的那个人,太挑剔了吧。”
“哟,进门这么轻松啊?那如果是我去呢,适合什么部门?”宋佳的眉毛一挑,脸上的冷笑摆出来。
袁远依旧不紧不慢的回答道:“阿姨净跟我开玩笑。”
“小远,没准你阿姨是真想去呢。”阮阮靓颖接过话,给袁远递了个眼色。
果然,宋佳的脸突然拉下来:“奔五的人了,总杵在文工团这儿影响年轻人发展,是该挪挪地方了。”
“阿姨人中龙凤,非寻常物,兴华这个池子还是小了点。”
宋佳的脸,唰的红了。
孟欣辰躲在袁远身边直伸大拇指,袁远装着没看见。
宋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气又尴尬,没地方发泄,转身往厨房里去。身后,孟欣辰放声大笑:“袁远,你这嘴越来越毒,堪比冲锋枪了,一扫一大片,无人可敌。”
袁远但笑不语,却感觉她的背后,始终有一双眼睛象火山喷发后的岩浆般盯着她,烫得她脸颊发烫。
“远丫头,跑棋了。”从摆开棋盘起,孟爷爷便象一头扎进了那黑白棋子的玄机中,对身边的任何一个话题都漠然视之,此刻,他扶了扶眼镜,伸出一个指头在袁远头上“梆”地敲了一下。
袁远转身一把掐在孟欣辰胳膊上:“都是你害得我输棋,不行,这局不算,重新来。”袁远耍赖地将黑白棋子和成一堆,然后嘻嘻哈哈的分开了重新摆。
孟爷爷也不恼,只是象个旁观者一样,看着面前的两个孙子打闹,脸上的笑容一直保持着不变的姿态,与袁远脸上的始终不变的微笑,很是神似。
“是你棋艺不精还怨我,赶明嫁不出去也赖着我呀。”孟欣辰没心没肺地凑在棋盘前,嘴里叨叨不休,袁远正在摆棋,被他烦得紧,抬手去打,孟欣辰已起身跳开。
也许是本位的回归,袁远也跟着跳起来,满客厅地去追打,那副如影随形的矜持瞬间幻化成了单纯和调皮。
客厅很大,摆的家俱便零散,袁远很久没回来,对这里的一切已经陌生,冷不丁被茶几撞了腿,痛得“呀”的轻轻哼了一声,停住脚步抱着腿蹲到地上。
“撞了哪里?”一直冷眼看着两个人打闹的孟逸辰几乎是与孟欣辰同时一个箭步跨过来,神情紧张的问话。但是看着哥哥已先他一步扶住了袁远的肩,孟欣辰还是停在了哥哥的身上,看着袁远额头已经开始往外渗着的汗珠,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流失。
“不碍事。”袁远痛得紧,咬着牙对逸辰微笑,却掩饰不住因疼痛而稍稍变得有些扭曲的的表情。大理石的桌面,袁远的腿正好与桌角正面碰撞,因为她跑得快了些,那撞击力度也大,连骨头都跟着发酸。
孟逸辰回头狠狠地瞪一眼站他身后没有跟着跑过来的弟弟:“你都多大了,玩什么不好,连游戏也这么小儿科。”他伸出大手,小心翼翼地将袁远打横抱起,前走了两步,轻轻地放在沙发上。
爷爷看得心疼,拉着袁远的手替她擦额头的汗:“小逸你快看看小远撞了哪里,先替她揉一揉,活活经络,可别淤了血,然后再擦点药酒消肿,可别把骨头撞坏了。”
孟逸辰小心地蹲下,可袁远的牛仔裤裤腿窄,他不敢用力往上拉,急得额头也是汗:“疼吗,忍一下,我先替你揉揉。”他的眸子里全是令袁远熟悉的心疼,使得她再不敢盯着他看,赶紧低下头躲过去,使劲摇头,可眼睛里却湿湿的,曾在心中压抑了数年的委屈,突然止也止不住的就想流出来。
孟逸辰本来就急,袁远突然红了的眼眶更是让他再也不忍心住往她身上落手,怕弄疼她。回头瞪傻愣着站在一边的孟欣辰:“赶快去找消肿药水啊,愣着干什么!”
孟逸辰吼的声音大了点,引得在二楼的书房里说话的三个大人同时走出来。
“怎么了?”阮靓颖站在走廊上,探了头往下看。
袁远咬着唇,声音颤颤的答道:“没事,玩呢。”她落泪,全然不是因为疼,而是那熟悉的呵护!
从八年前与他初识时起,那种呵护,似乎总在她的身边,只是每次她都有意的去忽略。
袁远眼里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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