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望着闭目沉思的一灯大师,心里头越来越不耐烦了,这老和尚一大早把我叫到跟前,为我把了脉之后,就开始闭目沉思。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老和尚,可长时间没什么反应,我慢慢的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毕竟这道内力盘桓在我任脉之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我坐在那里扭来扭去,如坐针毡,要是面对心爱之人,就算是坐上一天也心甘情愿,但傻看着一老和尚,也怪不得我度日如年了。简直恨不得找来那个渔夫,痛痛快快的吵上一架。
就在我感觉耐心快到极限之时,一灯大师长出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我赶忙坐直了身子,想仔细听听老和尚的诊断。一灯大师叹了口气。目不转睛的瞧了我一会,目光甚是柔和,充满了悲悯之意,过了良久才缓缓说道:“杨居士,老衲无能,思前想后,就是找不到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化解杨居士任脉内的真气,惭愧、惭愧。”说着连宣佛号。
“生死有命,岂能强求?大师也不必太执著。”听一灯大师的意思,并不是没有办法,而是办法不完美,我本就不相信什么十全十美之事,索性表现的大度一些。一灯大师听闻此语,果然微微一怔,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我不动声色,接着问道:“大师,在下体内的这道真气已然在体内存在不少的日子,在下除了每时每刻需要用内力压制,倒也没感觉其他的不适,为什么大师如此郑重?”这个问题自从见到一灯大师之后就一直困扰着我,如果只是浪费我两成内力,那我宁愿不去解决这道内力了。
一灯大师微一沉吟,对我说道:“杨居士年纪轻轻,就已经达观知命,老衲就直言相告吧。”我可算是出了名的怕死,那里是什么达观知命,听一灯大师说的沉重,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虽然脸上面色不变,但已经满手冷汗,手心冰凉了。
一灯大师继续说道:“大凡我们练武之人,内力都存在丹田气海,经脉只是运行通路。但如今你却被一道真气盘踞在任脉,不但需要你时刻运内力压制,消耗你的内力,而且还会让你任脉越来越弱,最后不堪重负,最后会让你任脉尽断,到时候轻则武功尽废,重则立刻气绝身亡。”说着脸上露出慈悲之色。
我听的目瞪口呆,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心中暗骂黄老邪害人不浅,但隐约间却觉得事情好像没有一灯大师说得那么严重,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那里不对。一灯大师看到我吃惊的样子,出声安慰道:“好在杨居士自幼练功,经脉锻炼的无比坚韧,短时间还不会有事。只是杨居士每时每刻都在压制这道真气,不但自身内力不断增长,连带着你任脉的那道真气也会增大,迟早有一天会……”一灯大师虽然说到这里停下来不说,但言下之意我已然心知度明了。
我在心中飞快的盘算这种状况的解决办法,现在我已经明白我的处境和后世华山派的小子令狐冲大同小异,唯一我比他好点就是我身上才一道异种真气,还被我压制在任脉之中。现如今我脑子里面全都是怎么去少林寺去“借”《易筋经》,结果一灯大师后面的那些话都没有听进去。
一灯大师见我呆呆的出神,以为我震惊于自己的伤势,站起身来,在我背后大椎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虽然没用什么内力,但还是让我从火拼少林寺的幻想中叫醒。我正想的血腥,猛然被打断,才想起来自己走神了,脸上稍微有些尴尬,对一灯大师笑道:“大师恕罪,在下刚才一时心神不定走神了,没注意到大师说什么,当真失礼了。”说着对一灯大师躬身一礼。我这表面上平静无波,但心中已然打定主意,下了山我就纠集丐帮、全真教的所有实力,在带上岳父黄老邪,直接杀上少林寺,将《易筋经》给“借”出来,为今之际就是先琢磨个围攻少林寺的借口,毕竟少林寺作为武林的泰山北斗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一灯大师微微一笑,回到蒲团上坐下,对我笑道:“突闻大变,心神激荡也是理所当然。而杨居士这么快就恢复常态,却老衲着实佩服。”微一沉吟,又继续说道:“其实杨居士的伤老衲倒有两个法子,只是每个法子都有重大的缺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早就知道老和尚心里面有办法解决问题,他的办法就算再有什么缺陷也比我丢掉小命强,况且小爷还有个强攻少林寺的后着,虽然会在武林掀起腥风血雨,但为了自己的小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对一灯大师正色道:“大师但说无妨,在下虽然不才,也可和大师一起参详一二。”
“这两个法子都不是十全十美,用与不用,也都看杨居士的选择。”一灯大师转身点燃一个线香,看着缥缈而上的轻烟,低声说道:“这第一个法子,就是杨居士你跟老衲修习先天功。用先天功这无坚不摧的特性,自行冲开你任脉的那道真气。”
我静静的看着一灯大师,等着他的下文。先天功的口诀我从赵志敬那里看到过,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功法对身体的害处太大,不适合我修炼,为此我命令两个师弟将先天功的口诀带给掌教师伯马钰,现在一灯大师又提起此事,我倒想听听这练过先天功的前辈对此有什么说法。
一灯大师又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这先天功名为先天,实则应为逆天,如果没有深厚的内力和沉稳的心境为基础,强行修炼有害无益。以你祖师王重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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