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走来,两人各自经历了多少曲折,承受了多少磨难,咽下多少无法诉说的痛苦,除了他们自己,无人知道。
宝贝,你是否有过那么一刻,后悔嫁给我,爱上我?
从不曾动摇过要给她幸福的念头,可是此刻看着她受苦,他却开始怀疑,自己一路走来,是否也在哪一步错了?
看着她火红的容颜,心头也仿佛有烈焰在熊熊燃烧,灼灼地痛!
“宝贝……”
他的声音沙哑得有些不像他,可是落在夜清歌的耳里,却如同一阵清风拂过心头,十分地凉爽。
是谁在叫自己?这个声音有点陌生却又有点熟悉,到底是谁?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是谁在叫自己,是谁让自己好受了一些,可是眼皮像是被强力胶黏在了一起,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唯一的感觉就是有人在给自己擦东西,一直和自己说着话,一声又一声的‘宝贝‘,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
凌晨时分,席司曜从房间里走出来,俊容上难掩疲惫。
“怎么样?烧退了吗?”金博士着急地问。
席司曜点点头,扯了扯自己颈间的领带,一开口嗓子都哑的,“金博士,她就拜托你了,我还有事,先回国了。”
金博士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可是转眼,席司曜就已经下楼了。
“定卿,阿曜他……”
萧定卿点点头,“我知道姑父,你别担心,我去和他说。”
几个大步下楼,一直追到门口,才追上席司曜,萧定卿一拳砸在他肩头,“你现在是几个意思?”
席司曜目光淡淡,语气也淡,“没什么意思,她既然要离开我,那我又何必出现在她面前?”
“真是潇洒。”萧定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然后掏出烟盒,点了一支烟,又问他:“抽吗?”
席司曜瞥他一眼。
萧定卿收回烟盒,狠狠地开始吞云吐雾,“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席司曜,你就这么走了,不怕你老婆再烧回来,烧成白痴吗?”
他的语气有些恶劣,眼神也有些凶狠地盯着席司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可是事实上,他是在气自己,因为当初自己想要维持潇洒的外表,所以才会失去那个女人。
一想起她,铺天盖地都是痛,无处可躲。
午夜梦回,总是一遍遍地将她的名字缠在心上,绕在舌尖,低低呢喃。
那种痛而不得,悔不当初的感觉他已经受够了!
所以,他不想自己的好兄弟也尝到那样的滋味,不想看到他们因为彼此的骄傲而分开。
席司曜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多少反应,依旧是静静地站着,目光放空,看着远处即将升起的朝阳。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烟头都堆了很多,席司曜的声音才传来,“你想过去找洛云晞吗?”
萧定卿一愣,将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力地用脚尖捻灭,然后才说:“去找又有什么用?我能把她的人带回来,她的心呢?如果下一次她再离开,我怕自己会疯掉,会想杀光所有人!”
“呵——”席司曜一笑,这才用正眼看他,挑着眉说:“那么我也一样,我现在在她身边,只会让她更排斥,既然她不想我看到她这个样子,那么我就由着她。”
我给她最大的宠爱,就是她绝对自由。
夜清歌,哪怕你想离开我,都是自由的。
我这样爱你,够不够?
萧定卿没再说什么,看着他上车,朝着机场的方向而去,除了尾气,什么都没有留下。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低笑着拿出手机,给唐越打了电话:“唐越,你家少爷如果回国了,通知我一声。”
唐越讶异,“萧总,少爷回国应该会告诉你的啊。”
“这次不一样。”
“啊?”
“好了,就这样。”vyg2。
挂了电话,萧定卿吹着口哨,慢悠悠地上楼去了。
刚到楼梯口,就听到金博士在打电话,好像是叫人过来,他没多问,可是过了没一会儿,厉天衡就出现在了别墅里。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各自别开了视线,萧定卿先开口:“姑父,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姑姑很快就过来。”
金博士点点头,“好好,如果有事我会打你电话的。”
萧定卿一笑,转身要下楼,经过厉天衡身边的时候,顿了顿脚步,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他们是夫妻。”
厉天衡愣住,看着他下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萧定卿说的‘他们’是指席司曜和夜清歌。
难怪在机场的时候就觉得他们关系不寻常,难怪那个男人会跑来命令自己医好夜清歌……
等等!
既然他们是夫妻,那席司曜为什么要自己不要告诉夜清歌他来找过自己?让妻子知道是丈夫找医生医好自己的不好吗?
厉天衡抬头看了看金博士,本来想八卦地问一问的,可是金博士的脸色不好,就没问。
“天衡,清歌的情况现在还好,如果再烧起来,就要注射r了,你有心理准备了吗?”
厉天衡点点头,“老师,其实r我们已经研究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金博士摆摆手,“你还是别太自信,如果清歌出点问题,只怕我们到时候都不好过。”
如果说萧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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