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租五千……还有更便宜的吗?她艰涩的说出心里想租的价格,却感到羞愧不已,这社会还真现实,真是笑贫不笑娼,她一说出这价格,仲介脸全垮下来。
五千?仲介强颜欢笑,小姐,五千块只够租三坪大的雅房,两人公寓起码一万二以上,可是那是比较老旧没电梯的公寓。
也好,旧不旧无所谓,她只要能遮风避雨,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仲介带她看了两间房子,都是老旧公寓五楼的顶楼加盖铁皮屋,光爬楼梯就爬得快死了,爬楼梯是没关系,一万二真的太贵了,她觉得没那价值,当下厚著脸皮说:这不是很喜欢……
就这样她又骑著机车找另一家房屋仲介。
(10鲜币)30 她跟他的不正常关系
当她又找了两家仲介无疾而终失望的骑机车回家时,差点撞到从狭窄巷口开出来的车子。
她心情不好,原想暗自破口大骂,车主却探出头来,晴如,你回来了。
韩佑言!她一惊,怎是他?刚才一路骑回来时,她脑海才浮现假使被到山穷水尽,就去将他存摺里的钱先领出来应急,想著想著他竟然出现,让她有种欲偷窃却被发现的感觉。
现在她有点担心韩佑言来要回存摺,没这笔钱可想而知几天後他们姐弟俩铁定露宿街头,吃苍蝇喂蚊子。
怕她骑著车跑了,他赶紧将车停好,冲进去巷子底,见她停下车,不像要再出门的样子,他才安心问:你去哪里?我来等了一会儿。
他原以为她又不住在这里。
我去找房子。这回她有点心虚,背包里那一大笔钱,她一路上才在算计,实在开不了口赶人。
找房子?担心她又赶他走,韩佑言委声趋附,这里不住了?
不是不住了,是人家要回去跟建商合作盖大楼。免租金的房子谁不想住一辈子,也是这样,即使还没找到房子,人家突然要拆房子一个字都不敢吭。所以说,有钱人说话像雷劈;没钱人说话像雨点。
找著了没?韩佑言跟进去,忧心问。
房子很多只是租不起。她感到泄气,尤其看见家里连沙发都没有更是气馁。没地方招呼他坐下,她拿张高脚板凳给他,感觉很寒酸。
租不起?韩佑言笑了笑,看看板凳没坐下去,怎麽了,舍不得花钱?
是没钱。都到这地步,穷就穷,没什麽好丢脸的。
没钱?怎会?我不是给你一笔钱。
望他一眼,她伸手进背包里,嗫嚅说:这是你的钱又不是我的。拿出存摺还给他。在他不知情下使用,等有钱再补足,跟让他知情下使用,意义可能不同。
不如不要,自己想办法吧!或者再厚著脸皮搬回去狄臣那里,总之天无绝人之处,总会有法子的。
看著曹晴如放在自己手上的存摺,韩佑言丧气道:你一定要这样拒人於千里之外吗?我已经离婚了,还没资格追求你?还是你嫌弃我结过婚。
这笔钱太庞大了,我承担不起。跟狄臣误会都这麽大了,她再明目张胆用这笔钱,不是变相承认她跟韩佑言确实有不正常关系吗?
这……韩佑言担心问:你现在不是缺钱?
我缺钱是我的问题,那是你的钱。她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一杯递给韩佑言,拿在手上那杯一下子咕鲁咕鲁被她喝下大半,出去绕了好几个头滴水未沾,快没收入连买矿泉水的钱她都舍不得花,她真是穷到登峰造极。
你先拿去用,等有钱再还我。韩佑言将存摺牢牢放入她手中,对她深情一笑,即使不能获得她的感情,他仍然很愿意帮助这位坚强的女孩,他不否认她真的很吸引他,吸引他的不只是她出色外貌,还有刚毅的性格。
她电话响起,瞥一眼门号,无精打采接起,我是……什麽?在医院……好、好,我马上赶过去。她脸色骤变,神情慌张。
发生什麽事了?看她面容突然毫无血色,韩佑言跟著焦急问。
她拿起背包,好像又急著要出门,我要赶去医院,安养院的人说我爸爸突然心脏衰竭……我要马上出门……
我陪你去。她怔一下,握紧变得冰冷的手心,现在她确实需要一个人陪伴,刚刚电话中那人说她父亲情况相当危急,话中涵义让她害怕的有些颤抖。
嗯──
她没有太多的选择,韩佑言近在咫尺,也只能仰赖他的陪同,她心里有数这趟去医院或许凶多吉少。
到医院,疾步踏入急诊室,她即看见安养院的人员。她慌张走过去,安养院的人看见她,内疚说:曹小姐,你父亲已经病逝了。
她愣了一会,走过去翻开布帘,看见病床上躺著的人头部已被覆盖,她蹑蹑上前翻开,父亲瘦骨嶙峋的轮廓安详的闭起双眼,几十秒内她没有任何情绪,如同这几年的磨难与艰辛,让她差点忘了悲伤。
可是须臾,当脑海划过孩童时曾经有过的欢笑,家庭温暖在记忆中掠过,胸口的悲怆一股脑涌现,泪水才蓦然滑下……
爸……她哀伤叫唤跪在病床前,人总有错,她父亲这几年何嚐不是在承受错误的代价,只是他偿完了,她对他今生的债也还尽,所以他走了,安详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看他慈祥的容颜,她知道他不苦了,卸下苦难前往极乐世界。
她伏在病床上哭了一会,韩佑言跟安养院的人过去扶起她,然後有人告诉她要将她父亲送去太平间,要她随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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