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呆了有一秒,穆梁丘应了一声,却是不见反应,手里的动作不停。
我说我想吃包子蓦然朝穆梁丘吼了一声,只是尾音儿转了调,手伸出来抓着浴缸边缘,关节发白,满脸眼泪的女人这时候反倒有了一股子凶劲儿,牛犊子一样的就要挣开穆梁丘。
我攀了你这个高枝儿,你连个包子都不给我吃,连你都欺负我,我边说边哭,最后抽咽的实在没办法,于是打住了。
两个人都明白,宁馨这时候哪里是想吃包子,这只不过是她这个时候能想出来的唯一说辞罢了。
宁馨使小子归使小子,平日里也常有,可是这么个仿佛连浑身的劲头都拿出来要挣开他的举动让穆梁丘心惊,宁馨这分明是决绝的不想再待在他怀里的举动。
两臂张开一把箍住人,乖,我这就让人去买包子,给你吃,给你包子。穆梁丘的唇色开始发白,受委屈的倒像是他一样,不顾宁馨浑身滴着水,按着人死压在自己怀里,嘴角紧抿,一双向上挑的眼尾于鬓角消失处憋出了红色。穆梁丘的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没人知道,这人一向沉然如渊,岿然似不动山,说这人沉稳,倒不如说这人心思极深,加之鲜少开口,别个人哪里知道你的心思。嘴拙也罢,有其他心思也罢,总归是嘴上说不出其他话,只是死死的按着人,像是松开一点这人就要离他而去一样。
你放开我放开我要吃包子我要吃包子挣扎间没有盘好的头发散了下来,满头满脸的覆盖住怀里的人,宁馨嘴里说不出其他话,反反复复只念叨着吃包子。越念叨越哭的凶,最后竟只是张嘴,眼泪哗啦啦的流,说不出其他话。
因着宁馨的子,只觉得婆家一干人不待见自己,也知道人家是高门大户,自己确实不够格儿当人家的媳妇儿,可是知道是知道,末了叫人生生那么奚落了一通,心里到底是委屈的不行。也有念头说不当你穆家的媳妇儿便不当吧,但是也就只是但是而已,不当还真是可以的。
这事儿要是搁别个人身上,当场闹得大家下不来台是轻的。现在的人,以自我为中心惯了,旁人说一句还听得,等说到一句半的时候那就脸色要变,就是自家父母多说两句都受不得,更何况无白的让那么些个认识不认识的用刀子刮。
宁馨这实诚子,大部分原因归到自己身上,小部分原因,自然是怨着穆梁丘了。别个人怨气是怨气,只当是被狗咬了,可是你穆梁丘哪能这么放任我在那里难堪,你真当我宁馨非了你不可。
这时候气上来了,在公婆家不能撒泼,在这里我还不行吗,于是摇着头挣扎着身子,手指不抓穆梁丘只抓着墙壁,顾不得浑身未着一缕,只管哭闹。
可是这些纠纠结结的心思,辗转了几辗转还是没说出口,到底是不惯骂人的。
满缸的热水溢了出来,穆梁丘衣服没换,这个时候只着西裤白衬,上身擦了些宁馨身上的水珠子,倒是不怎么湿,可是腿就贴着浴缸边,于是溢出来的水就顺着他的腿往下流,不多时膝盖以下就已经湿的透透的。
不动,乖乖的,不动,给你包子吃,给你包子,一会儿咱就吃包子。宁馨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吃包子,穆梁丘也是反反复复的念叨着给你包子吃,你穆梁丘这个时候只说给你包子吃,可是除了这个,他还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难得的,穆梁丘嘴里一直在吐话句子,虽然过来过去就那几句,可是还是在说话喀,宁馨哭着哭着,头发吃进嘴里去了,吐了好几遍没吐出来,气恼的用手抓掉头发往边儿上扔,撒手的时候张开的手指一甩,穆梁丘下颌靠近嘴边的地方就多了两道血印子。本就是气恼,甩头发的时候用了些力道,巧了还,碰上穆梁丘的脸,这血道子印上去了,还印的极深。
穆梁丘仿佛无所觉似的,仍旧是不哭不动给包子吃这几句,这男人,真个是
你当现在是什么光景,还剩半缸水的浴缸里站着个浑身的女人,嫩白丰腴的身子上长发倾斜而下,浴缸外站着个半截子腿都湿了的男人,这男人正对着女人,右手压着女人的脑袋瓜子在自己左肩膀上,左手揽腰揽着人死按着,嘴里还念叨着话,细看怀里的女人,打一开始就是哭,挣扎到这会子,刮花了穆梁丘的脸倒是不挣扎了。
穆梁丘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光因为宁馨,反倒是另有股子悲凉,只不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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