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言从车里下来的时候脸都白了,一个劲地拍着他的胸口,抚慰自己那一颗快要跳出来的心。
殷蔚天高大的身影早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去了,唐子言在后边差点跟不上,小跑着才没有被甩出一大截。
“喂,兄弟,你慢点,你跑那么快,知道去哪儿找人吗?你等等我啊!”唐子言没好意思说自己刚才坐车时由于太过刺激,现在胃里还在翻腾。真是窘啊,堂堂一帅哥医生硬是被折腾得够呛,直喘粗气,猛吸新鲜空气才压住那股想要呕吐的感觉。
殷蔚天闻言,一怔,对啊,福利院这么大,里边的人又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
“你快点儿,想吐的话带我去找着人了你慢慢吐。叫你平时多锻炼身体你不信,看你,跟个娘们儿一样弱不禁风。”殷蔚天向唐子言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唐子言很不服气地瞪眼:“谁让你开那么快啊,要是娘们儿,早被你吓哭了,我已经算很坚强了,懂不?”
殷蔚天被逗乐了,笑骂道:“你小子就这点出息,跟女人比。”
“……”
两人这是在营造轻松的气氛,唐子言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很希望如果此行的结果是失望的话,殷蔚天不至过于沮丧。
在福利院后院的草坪上,最隐蔽的角落里,殷蔚天和唐子言见到了一个堪称是这里最最孤僻的一个人。
临近九月,天气刚刚从炎热的酷暑中缓和过来,人们依然穿得十分凉爽,可是在这安静的角落里,一张木制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长衣长袖的女人,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无论谁劝她,她都不肯穿短袖。她好像不知道热一样,即使气温最高的那几天她也是这样不会变……
她的背影看起来和普通的中年妇女并没有什么不同,齐耳短发,鬓角有些斑白,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盯着某一个地方发呆,但其实那里只有一堆杂草而已……
殷蔚天呆呆地站在她身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屏住了呼吸,生怕吓到她。唐子言说她曾在精神病院呆过几年,前不久才转到这里,不跟任何人说话,但她绝不是哑巴,福利院的人有时候会看见她独自一个人自言自语碎碎念,她从不会跟人交流,尤其是陌生人,想要靠近她都不容易。
殷蔚天那俊美无匹的面孔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尽力让自己脸部的线条变得柔和一些。不管她与他有没有关系,她只是一个受过刺激的病人,于情于理都不能惊了她。
慢慢的,一步一步绕到她身前,只是几步的距离却如同是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像电影里播放的慢镜头。
殷蔚天只是看见这女人的侧脸时就不免心头一震,在完全看清楚容貌时,一股莫名的触动在悄无声息地蔓延……
这个女人年约五十,皮肤暗淡,眼袋很重,可是她五官的轮廓十分清晰,瓜子脸,挺直的鼻梁,嘴巴小巧,不难想象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女。
她在看见有陌生人出现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惊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拔腿就想跑!
她眼里的恐惧,让殷蔚天的心忍不住在抽痛……她一定是受过很多苦和伤害,否则怎会如惊弓之鸟。
殷蔚天及时拦住她,抓着她的手腕急匆匆地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女人根本不看他,也不说话,只是挣扎着,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殷蔚天不由得头痛,该怎样才能与她交谈?怎么才能了解到关于她的事情?别说是他了,就是唐子言这打医生在旁边也是连连摇头,苦逼得不行。让他看病动手术还行,可是面对福利院里最难接近的人,他也束手无策。
当挣扎没有作用,女人开始大声尖叫,那高亢的声音穿透寂静的空间,几乎整个福利院都能听见了。马上就有人往这边走来,是福利院的护工们。
唐子言暗呼一声糟糕,赶紧向殷蔚天打眼色,意思是说快点放开那女人!不然护工过来问起怎么说?
殷蔚天也看见了不远处走过来的护工,再看看女人这激烈地反抗,感到一阵挫败……看来时他太心急了,这个女人的情况太特殊,连接近她都是个大问题,何况是其他。
殷蔚天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手,走过来的两个护工狠狠地数落了几句,扶着那女人就走了。
心急火燎地赶来,就这么不了了之的结果,殷蔚天要抓狂了,如果不是怕吓到人,依照他的脾气就直接把人给带回家去好好盘问,直到问出结果为止!可是偏偏这女人她就不是个正常人嘛,是个烫手的山芋!他看见了她手上的纹身图案,那是个“邘”字错不了!
唐子言望着那两个护工消失的方向,无奈地拍着殷蔚天的肩膀说:“兄弟,其实你不用这么愁,我今天不死和量血压的吗,当然还得替老人们抽点点血回去检测看看他们有否其他疾病,所以你可以用你的……”
他还没说完就被殷蔚天兴奋不已地打断了!
“我们马上回医院,你抽我的血,做个dna鉴定就能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人!”殷蔚天陡然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自己何必那么纠结,这是最科学也是最快的办法!
殷蔚天一拳头捶在唐子言胸膛上:“臭小子,你故意的是吧,不早说你抽血了!”
“哎哟哟,我发誓不是故意的,难道你知道抽了血就不来这儿看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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