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浮虚的脚步走向食堂,渐渐地落在大家后面,等到了食堂时早就没位置了。(o)我端着餐盘往四处看,希望能找到蓝虞,可没有,根本就没有,更不用说麒、幽了。嘴里说着不相信蓝虞会死,但育说话的口气还是让我在意了,心里开始忐忑不安,难道蓝虞真的死了吗?
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快速地扒完饭就往外冲。我要回到2-202,蓝虞也许还在那里。
2-202的门是虚掩着,轻轻一推,是门打开的声音,我闭上眼睛不敢看,里面会有血吗?尸体吗?蓝虞吗?立在门口,想要迈步的脚迟迟不敢抬起来。蓝虞啊,如果你在的话,就应一声吧。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我睁开了眼睛,房间已经恢复原样,恢复到我跟蓝虞初次见时的样子,无人居住的空房。干净的床铺和干净的地板,那晚在这里流下的血、泪、屈辱,全都被冲洗得干干净净了。我跑进房间,先拉开衣柜,那些偷来的衣服还挂在衣架上。打开抽屉,从紫那里借来的册子还在。
这个房间已经没有蓝虞的任何气息了,还有我的。拿出册子,我走向对门的紫。手在他的门上大力敲着,没人应声,我直接推开进了他的房间,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你怎么进我房间啊?”
刚回来的紫见我坐在他床上,先是一愣,既而手指着我。
“还东西。”
我晃晃手上的册子。
紫走过来,从我手上夺过册子,然后直接下逐客令,“好了,你可以走了。”
看着他一脸不想理我的表情,真让人火大,想起之前他在育的脚下多么卑微,而在我面前又趾高气扬起来。我站起来把他推在床上,拳头也跟着送上去。但对上紫一脸惊慌的神色,我只能放下拳头,松开他的领口。紫说到底只是个欺软怕硬之人,他的逢迎不过是他在这个性奴集中营的生存方式。而向他挥拳头的我,也不过是想借虐打弱者来抒发自己的郁闷。可这种事情还真做不出来,我那残存的可笑的微不足道的尊严竟在这上面爆发了。
“哈哈……”
我趴在紫的身上大笑。他被我笑得脸色苍白,我停下笑,问他,“很怕吗?”
不待他回答我就起身离开了。
“等等。”
走到门边时,身后传来他低低的声音,“登记处在8栋505。”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丢下这句话就离开紫的房间。
登记?我竟把这事给忘了,守则最后一条明确写着:非性奴者,尊性奴者为主人。如果我不去登记的话,这里的性奴都将是我的主人,他们每个人都有劝玩弄我。但依我跟蓝虞分析,打上性奴的标记有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屈辱的身份。
我一边走着一边想事情,不小心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是那晚使我免于摔死命运的男孩。
“******”他对我笑笑,牙齿很白,他的笑很美很纯。只是他讲的话是日语,不过意思我懂,看日剧时这话是频繁出现。
“你好。”
人家笑脸相待,我自然不会怒目相视。
“我只会听中文……不会讲很多。”
他费力地对我说了第二句话。听得出来他对中文不擅长。
他看起来蛮和善的,我决定问他一些问题。“不去登记可以吗?”
一听这话,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对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这让人更迷惑了。
“到底要不要?”
我着急的问他,他最后摆摆手,大概说不知道。有点泄气地垂下双肩,一双手拍拍我的肩膀,我抬头朝他一笑,算了不问了。现在什么激情都没有了,脑子里都被登记的事占据。
“我叫伶。”
我说完就要离开。他拉住我的手,回头看向他。“还有事吗?”
“我叫奴。”
奴?不会是“性奴”的“奴”吧,看出我的疑惑,他又对我笑笑,“嗯。”
同时用力地点下头。
这个奴的性格很温和,也没有其它性奴的卑微和阴险,像个天真的少年。
“你的眼睛很漂亮,再见。”
我对他挥挥手就离开,不过我相信自己离去的背影一定充满了怀疑。在这里,所有人都是只顾自己的,而他为什么敢理我呢?他没有什么目的吗?现在的我不是不相信别人,而是不敢去相信。
回到5栋时,看见几个人走向我,对我说着日语。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会说中文,而现在为什么不讲中文呢?蓝虞不在我身边,身边认识的中国人除了张叔、林天外就只剩紫了,而紫未必敢教我,虽然刚刚他跟我讲了登记的事,那也许是他一时的慈悲。
那些人一脸笑着走开,那笑容里有太多的阴谋。我抱住身子打了个寒战。
上了楼,才发现这栋人不是很多,大概只有2栋的三分之一。而且不少人都是育的手下,难道说这栋楼是育的地盘,那紫为什么没住在这呢。迷雾又多了一团。
“育。”
回到房间,育正坐在我的床上。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怎么不叫大哥了?”
育挑眉看向我,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人,心肠却那么歹毒。
“我看大家都没这样叫,所以不敢这样叫了。”
我今天的脑袋明显清醒过头。
育倒没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向我招招手,“过来。”
我心里害怕,但也得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旁边,那姿态倒跟个小媳妇差不多。凌伶,你都快成娘们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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