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据我所知颜汶翰也不过三十岁上下,”许鸣柏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心翼翼地问颜柳,“你多大?”
“十九,我爹今年三十四了。”颜柳不自然地低了下头。
“你看起来像二十五,所以……”许鸣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求助地看兰衣。
兰衣不厚道地笑出声,“所以你长得又点太着急了。”
没想到颜柳却说:“是我爹保养的好。”
“噗!”这次连寇兵都没有崩住,斗笠男也跟着嘿嘿了两声。
兰衣火上浇油,道:“没关系,只要弄清楚了你爹不是六、七岁就生了你,我们都能接受。”
颜柳依旧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其实我的出生是个意外,我十岁时我爹才知道有我。”
众人:“哦……”
兰衣突然觉得颜柳的缺心眼缺得很有意思,随口问道:“说说吧,你能帮我们什么忙?”
颜柳先是眼睛一亮,继而皱眉,他被问住了。虽然他天时地利人和,但要说到实质上……颜柳想了半天,双眼再亮,道:“可以保证你们的尾款及时到位!”
兰衣嘴角一抽,忽然都不想接这单生意了,实在不想再遇上王员外那种吝啬鬼。不禁暗骂,这世界真是够了!于是问许鸣柏:“颜家有拖钱的名声在外?”
许鸣柏摇摇头,“没听说过。”
兰衣看向斗笠男,斗笠男连忙摇头,“我也没听说过。”
兰衣看回颜柳,似笑非笑,摊手道:“兄弟,你所谓的帮助对我们没用!看来咱们没缘分,你还是走吧。”
颜柳急了,一股二血上头,口不择言道:“颜家或许没拖过钱,但是你们不带我去肯定会拖你们的钱!”
兰衣眯眼,冷笑一声,不再理他。
颜柳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一时间懊悔不迭。他还想要说什么,被寇兵和许鸣柏一人推着一边肩膀,推到他的马旁。寇兵脸色不善,颜柳无可奈何,只得翻身上马,一步三回头地磨蹭着往街外走。
“你姓白?”兰衣走到斗笠男面前。
斗笠男连忙道:“在下白斩行。”边说两手还交叠地放到身前,做了个标准的迎宾站姿。
“你和勾魂堂是什么关系?”兰衣问。
白斩行似乎难以启齿,咕哝了两句,底气明显不足,道:“在下不才,是……堂主。”
“好个勾魂堂堂主!”兰衣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白斩行就像被先生打了的学生,缩着脖子想往后躲,被兰衣喝道:“不准躲!”连忙又站回来。
接下来好一会儿,兰衣都在啪啪啪,他没有灵力,打人纯属出气,白斩行乖乖受了。
等兰衣终于停下,累到喘气儿,他才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解释吗?”
“你会说是受谁之托?”兰衣挑眉问,白斩行不说话了,显然兰衣非常清楚他们这行的行规。
“你不说,我也知道。某一位隋姓公子,对不?”兰衣抬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累出来的汗,隔着斗笠上那层纱,他都可以感受到白斩行的震惊,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兰衣摆了摆手,道:“他让你杀我们就是个赔钱的活儿,你接了他这活儿算你倒霉,现在咱们来说说咱们这笔买卖。你既是鬼修自然知道银雀翎在什么地方,想必也很清楚那地方要进去可不容易,我和你做这笔买卖也是拿兄弟们的命在拼,一年两年回不来也应该,三年五载出不来也属正常。你既让我七分利,我便先收你五成作为定金,剩下的两成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看如何?”
这番话令白斩行大为震惊,“莫非阁下已知银雀翎的所在?”
“我当然知道,”兰衣微微一笑,“怎么,很奇怪?”
“你……”白斩行打量兰衣,不确定地道:“你不是鬼修吧?”
“自然不是,这世上又不是只有鬼修才能知道银雀翎,只不过作为鬼修得到银雀翎更方便罢了。”兰衣拍了下白斩行的斗笠,说:“我还知道,你离开鬼门来到中原,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你不会找我们合作!”
“阁下神机妙算,在下佩服。”白斩行觉得这个叫兰衣从钱的人心思缜密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自己在他面前仿佛初生婴儿,什么小心思大智慧似乎统统瞒不过他,这个人很可怕!白斩行心惊之余,唯一庆幸的是当初明智地拒绝了隋开白,没有与兰衣等人结下梁子,否则单凭自己这个勾魂堂根本无力招架。
这么想着,白斩行觉得有必要和兰衣等人搞好关系,之前对他们追杀到底心虚,此时倒巴不得能用银子摆平。
兰衣还在说:“既然你找上我,我有我的规矩,五成定金必须先付,少一分也不行!”
公冶的剑气还压在脖子上,白斩行连忙答‘好’,心想谁让自己招惹了这样的主儿,就当是花钱消灾了。
白斩行割肉付款,兰衣得了五万金的意外之财。至于银雀翎,不是说了么,三年五载也是它!
两人签了份似是而非的协议。
事后,白斩行站在龙门客栈门口,眼睁睁看着兰衣等人的马车越走越远,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傻x!
寇兵赶车,其余几人都在车里。
许鸣柏问:“不是说好在珠基岩镇歇一晚吗?怎么又开始赶路?!”
兰衣摸了摸胸脯,嘿嘿笑道:“我怕他后悔,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又对外面的寇兵说:“寇兄赶快点!”
许鸣柏无奈摇头,心想你就忽悠人吧,早晚让你忽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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